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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男人,早就该死!(12000+)(1 / 1)

也就是说就连白亦枫也救不了黎倾城了,所以这才要去西沙国。爱残颚疈

皇甫尧一顿,不想黎倾城的情况竟然是那么的危急,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顿了顿,皇甫尧好容易才抿了抿唇,然后,焦急地问道:“虽然那西沙国的医术,朕也是有所耳闻的,自然若是能让皇后去那西沙国求医必定是上佳的选择,但是朕却也明白,那白亦枫与西沙国皇室的恩怨可也是不小的,所以,他怎么就肯定那西沙国君,肯帮忙救助皇后的呢?”

“而且,要知道那西沙国君曾经亲临大兴,请求先皇帮助他寻找那西沙私奔的皇后一事儿的,但是当时先皇却并没有答允,自然那西沙国的国君,对咱们大兴也是有些子的心结的,所以他又怎么肯对皇后施以援手呢?”

灰影随即躬身道:“万岁爷所言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家主人这才让大兴、新龙以及紫轩三国,倾尽三国兵力,来护送他带着皇后娘娘去西沙国,既然有了这三国的大军压境过来,那西沙国的国君若是不想做亡国之君的话,那么他就必定要为皇后娘娘施救的,万岁爷大可放心。”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若是真的穷极了三国的兵力,压境过去,倒也不怕那西沙国君不给黎倾城治病的了姗。

嗯,就是这样子的了。

皇甫尧恍然大悟,随即便就赶紧地点点头,道:“朕明白了,原是白亦枫想的周到,你回去告诉他,朕必定定会在五日之内,调集了大兴的所有军队赶往白蘋洲的。”

“多谢万岁爷答允!”灰影躬身答谢,但是灰影却也随即起身,然后又道,“万岁爷既是答应了,那皇后娘娘便就有了希望了的,但是刚才,灰影进宫的时候,却眼睁睁地看着那新龙国君被囚车押着去游街去了,说起来,这本是新龙与大兴两国之间的恩怨,灰影人微言轻,所以本不应该多言的,但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灰影却也不得不要多说一句。伍”

“万岁爷,灰影知道你必定是恨毒了那皇甫舜的,所以必定想着能够尽早让他人头落地的,不但如此,灰影还知道,万岁爷更是放心不下皇后娘娘的,愿意为皇后娘娘做任何的事儿的,所以现在,万岁爷您就不得不多为皇后娘娘着想了。”

“万岁爷,若是此时此刻那新龙的国君,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那西门佩瑶必定会趁机取而代之,而一旦若是那西门佩瑶成了新龙的女皇的话,那么新龙的大军,势必不能因为挽救皇后娘娘而一同前往西沙国了,到时候,这件子的事情就不会十分的顺利了,而皇后娘娘的性命自然也就难保了,所以,万岁爷,您可要三思。”

下一秒,皇甫尧整个人都石化了。

是了。

现在若是处死了皇甫舜的话,那么西门佩瑶必定取而代之的,自然西门佩瑶之所以给黎倾城下毒,必定是恨毒了黎倾城的,所以她这个下毒之人,又怎么肯去救黎倾城的一名?!

所以,到时候,那新龙大军是绝对不可能为了黎倾城而冒险去西沙国的。

但是,若是那皇甫舜现在不死的话,那么依照他对黎倾城的情义,他必定会毫不犹豫、一声令下,让新龙大军即可奔赴白蘋洲集结的,所以……

所以,皇甫舜不能死!

一定不能死!

老天!

但是现在,皇甫舜他在哪里?!

下一秒,皇甫尧已经一阵风是的冲出了御书房。

灰影看着那晃动的厉害的门帘,蓦地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来。

灰影心道,主人啊主人,现在紫冷桀和皇甫尧都已经上了钩了,现在就等那个皇甫舜了。

呵呵。

主人的这个计谋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哼!

怪就怪,这些子的男人竟然敢对夫人心怀不轨!

所以,皇甫尧、皇甫舜、紫冷桀,你们都等着人头落地吧!

~~~~~~~~~~

“万岁爷!万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万岁爷!”

赵如海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皇甫尧已经到了三丈之外了。

赵如海郁闷地挠了挠头,万岁爷今儿这是怎么了啊?

皇甫尧哪里有功夫理赵如海啊?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朝宫门口飞奔而去,好不容易皇甫尧就到了那宫门口,那些子侍卫就看着一个人拼命地跑,自然他们是赶紧要上去阻拦。

“什么人?!竟然在皇宫大内如此放肆?!还不停下来?!”

蓦地,皇甫尧就是一声怒吼:“胆敢挡驾者,一概格杀勿论!”

下一秒,那些子侍卫才认出来竟然是皇甫尧,登时就乌压压地就跪了一地:“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万岁爷饶命!”

皇甫尧根本就没有精力理他们,只是瞧着那宫门之外,正好有一个巡街的侍卫,正骑着高头大马走过,皇甫尧猛地就跳了出去,然后不由分说地就上前一把夺过了马缰,然后顺手狠狠一脚将那侍卫踢了下去,紧接着就是飞身上马,然后,皇甫尧猛地转头问那个倒地不起的侍卫——

“可知道陈将军刚才带着囚犯游街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

那个侍卫被人这么突如其来的袭击,自然是恼羞成怒的,正想叫喊人来,但是一瞧竟然是皇甫尧,登时吓得目瞪口呆,连说话都忘了。

皇甫尧气得双目圆瞪:“朕问你话呢?你这是想死吗?!半天都不吱声?!”

下一秒,那个侍卫强忍着胸口的疼,赶紧的跪地回答,道:“启禀万岁爷,一盏茶之前,陈将军一行还在东大街,现在估摸着应该菜市口了!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

菜市口?!

老天!

怎么会这么快?!

“嗡!”

皇甫尧的脑子忽然就是一片空白,浑身都是一僵,差一点就摔下了吗,然后下一秒,皇甫尧猛地死死地抓着马缰,狠狠地甩着马鞭,直奔菜市口!

“驾驾驾!”

~~~~~~~~~~

大兴。

京师。

西门佩瑶的别院。

自从知道了那释无尘正是自己失散了二十年的皇兄之后,西门佩瑶整个人的精神变就好了不止十倍呢,这不,用了午膳之后,西门佩瑶便就心情很好地抢了奴婢的活,亲自地浇着花喂着鱼,一边嘴里面还哼着新龙的小曲儿。

“三公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就跑了进来,那可真叫一个脸红气喘,一时间都说不上话来了,只是“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西门佩瑶的面前,一脸的惊恐,“三公主……不好了!您还是快点出城吧!”

大事儿不好了?

竟然还要她赶紧出城?!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儿呢?!

西门佩瑶瞧着那侍卫一脸的大汗,蓦地就是心下一沉,然后随即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喷壶,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你慢慢道来,翠儿,先赐他一杯茶。”

“是,奴婢遵命。”那个叫做翠儿的侍女,赶紧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那个侍卫。

“是!多谢三公主!”那个侍卫双手接过了茶杯,赶紧地就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仍旧是一脸的焦急,“启禀三公主,现在大兴京师……”

“去大殿里面说吧。”

“是,属下遵命!”

西门佩瑶拍了拍手然后朝正殿走去,那个侍卫也赶紧地跟了进去,西门佩瑶坐了下来,随即沉着脸,问道:“到底是除了什么事儿了?你赶紧地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本宫。”

下一秒,那个侍卫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西门佩瑶的面前,然后赶紧紧张兮兮地禀报道:“启禀三公主,真的是大事不好了!就在刚才,那大兴京师的郊外忽然就多了一大批的军队,林林总总的,规模巨大,当时属下正在城门附近打探陈天麟和皇子殿下的消息,正巧地就看见了的,当时属下便就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的,然后属下便就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最后属下竟然发现,那领队的人居然是刘建业!”

“刘建业?!怎么可能是刘建业?!”西门佩瑶登时也是大吃一惊,蓦地西门佩瑶都一下子站了起来,顿了顿,然后西门佩瑶不可思议地道,“那刘建业竟然在京师?!若真的是刘建业的话,那么也就说明皇甫舜必定也在大兴京师的啊,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甫尧的眼皮子下晃悠了这么多天?!而且更奇的是,竟然还让他们逃过了,大兴御林军的天罗地网?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个侍卫赶紧又道:“启禀三公主,属下刚才也是觉得必定是属下眼花看错了的,所以属下便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便就又继续观察了好一阵子的,那人的确是刘建业不假,不光如此,最后属下竟然还看见了皇甫舜也过去了,而且皇甫舜当时还是身穿铠甲,瞧那一身的装扮,竟然是要亲自挂帅的模样!”

“后来,那皇甫舜对着那些子的士兵,上来就是一番训话,说的十分的语重心长,十分地能够煽动军心,那皇甫舜的意思,也就是今天他要回大兴报仇雪恨,一句杀了皇甫尧,而且那些子的士兵的反应极为激烈高亢!然后便就随着皇甫舜的一声令下,而全部都冲进了京师了的!”

”皇甫舜,他果然是回来报仇雪恨了,”西门佩瑶的脸上一阵沉默,但是下一秒,西门佩瑶却又十分不解地摇了摇头,道,“但是……但是他皇甫舜哪来那么多的军队啊?!现在新龙的大军不是都分布在大兴和新龙的交界处了吗?所以他皇甫舜又是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杀回大兴的啊?你不是看错了吧?!”

那侍卫笃定地点了点头:“启禀三公主,属下可以用项上人头和三公主担保,属下绝对没有看错,那人必定是皇甫舜不假。”

老天!

皇甫舜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难道还是这些年自己竟然都小瞧了他的吗?!

西门佩瑶赶紧地又问:“那么你可瞧见了,那皇甫舜的手下可有多少人马?”

那侍卫顿了顿,然后赶紧地道:“启禀公主,属下估摸着,应该不下于三万兵力!”

“噗通!”

下一秒,西门佩瑶又猛地坐了下去,一时间,西门佩瑶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蜡白至极,好半天,西门佩瑶这才才有气无力地道:“本宫只道他皇甫舜现在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狼狈不堪,但是竟没有想到,他皇甫舜竟然在这么短短几天便就集结了这么大队的人马!”

“三万人!足足是新龙整个御林军的人数了!老天啊,他皇甫舜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一边在前线和大兴作战,一边还能凭空变出来这三万的兵力随他来大兴的京师复仇?!”

“皇甫舜,看来本宫真的是太不了解你了,难怪本宫这一次竟然会这么地一败涂地!”

那侍卫也是郁闷不已地道:“就是啊,属下也觉得蹊跷不已,那皇甫舜原本是单枪匹马只带了一个刘建业就潜入大兴的,而且这几日,也一直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大的动作啊,就连大兴的御林军也是一直没有发现的下落,但是不过短短几日,他怎么就能集结这么三万人的大军呢?还真是让人费解!”

“是啊,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所以啊,咱们都小看了皇甫舜了,哎!原来那皇甫舜才是这最后的赢家,也绝对是最大的赢家,”西门佩瑶蓦地一声长叹,一脸的惆怅,道,“本宫一直以为,这三年来,那皇甫舜的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争夺新龙的皇位上面,但是不想,他竟然还能同时花心思在大兴这边,看来这三年,他已经暗中在大兴操练出了这么一支大军啊,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吧!好出其不意地打个皇甫尧措手不及,本宫虽然恨毒了那皇甫舜,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哎!正巧现在那皇甫尧派出了所有的御林军都奔赴前线,就连陈天麟和释无尘这两个左膀右臂也都一并派了出去了,这可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怕这一次,皇甫尧可真的就要人头落地了啊!”

“哎!三年后,那皇甫舜到底还是胜了皇甫尧啊!”

那侍卫赶紧道:“三公主,现在可不是咱们褒奖那皇甫舜、同情皇甫尧的时候啊,三公主,还是趁着现在那皇甫舜进攻大兴皇宫的时候,三公主还是赶紧地撤离大兴京师吧,若是一旦被皇甫舜的人发现了三公主的所在,那么可就真的是大事不好了!三公主还是赶紧地趁乱逃走吧!”

西门佩瑶坐在椅子上面喘息半天,然后这才点点头,道:“不错,本宫是要赶紧地逃走的,要不然的话,皇甫舜必定会饶不了本宫的,对,本宫现在就要走!”

侍卫赶紧问道:“请问三公主要逃向何处?属下也好赶紧地去做准备!”

顿了顿,西门佩瑶蓦地眼冒亮光地道:“本宫要去前线!”

前线?!

那侍卫一顿,赶紧地叩头哀求道:“三公主,万万不可啊!那前线万分凶险,三公主您是金枝玉叶,现在又肩负着光复新龙的重任,所以怎么能冒此大险?!还请三公主三思啊!”

“不!本宫一定要去前线!”下一秒,西门佩瑶笃定地道,然后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慢条斯理地道,“这一次,本宫一定要找到皇兄,然后本宫务必带着皇兄,要在皇甫舜回新龙之前到达新龙,然后本宫便就将皇兄推上皇位!所以等到皇甫舜回过神来的时候,新龙已经重新成为西门一族的天下了!”

“哈哈哈!这对于那皇甫舜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对于本宫和皇兄来说,尤其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呢?!”

那侍卫随即朗声道:“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准备!”

西门佩瑶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然后十分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地品着茶,一脸的冷笑,一脸的得意。

皇甫舜啊皇甫舜,你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不过这样也好,也正好给了本宫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

哼哼哼。

皇甫舜啊,你一定想不到的。

等你终于杀了那皇甫尧,一举夺回了大兴的江山的时候,也是你失去新龙的时候。

而且,更加是你永远地失去黎倾城那个贱女人的时候!

哈哈哈!

真是痛快!

痛快!

西门佩瑶冷冷地勾了勾唇,然后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

估摸着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那侍卫已经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然后这个时候,那个侍卫便就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有一个包袱,大步地走进了大殿,然后跪拜西门佩瑶,道:“启禀三公主,属下已经都准备好了,还请三公主更衣吧!”

西门佩瑶看了看那侍卫手中捧着的精致的盒子,眉毛挑了挑,顿了顿,然后问道:“那里面装着的可是人皮面具?”

“启禀公主,正是人皮面具!自从三公主一来到了大兴,属下便就特意花大价钱给三公主准备了这张人皮面具,为了在需要的时候使用,确保三公主的安全,”那侍卫赶紧答道,“自然现在满京城都是那皇甫舜的人,所以属下担心公主会被人给认了出来,所以便取来了这张人皮面具,现在时间有限,所以还请三公主赶紧戴上吧!”

“嗯,你有心了。”

西门佩瑶走过去取过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有那个装着一干衣服的包袱,然后便就朝着寝殿里面走去了。

过了一会儿,从寝殿中走出了一位一身粗布长袍、相貌寻常的、中年的市井妇女,只见她的模样十分的平常,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那妇女走到了那侍卫的面前,缓声道:“咱们走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西门佩瑶。

那侍卫赶紧道:“是!三公主请!”

西门佩瑶便就随着那侍卫急匆匆地出了别院,然后伺候西门佩瑶上了马车之后,那马车便就飞快地朝城外驶去了。

~~~~~~~~~~

大兴。

京师。

东大街。

刚才还是空空如也的街道,现在两旁却是人山人海,都挤满了人,一个个的百姓,都争先恐后地朝里面看着,嘈杂声一片——

“你们看,那囚车上面,就是刚才那个带着兵闯进咱们京师的那个人!”

“啧啧啧,就是那个男的!刚才他骑着马,还差点踩到了我的妹子,真真是活该!”

“就是就是!而且大家仔细看一看,那个男人便就是三年前那个被万岁爷通缉的四爷皇甫舜呢!”

“是啊,就是那个皇甫舜!真的是他啊!想不到今天竟然是他干得这些子大逆不道的事儿!果然是贼心不死啊!”

“谁说不是呢?!三年前,便就不忠不义!不想今时今日,那个逆臣贼子竟然贼心不死,三年后竟然还敢率兵逼宫弑君!真的是死有余辜!”

“幸亏咱们万岁爷英勇神武,这才一句拿下了这个乱臣贼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

“杀了他!”

“杀了他!”

……

一只只的鸡蛋,一片片的烂菜叶,此时此刻都变成了百姓们泄愤的武器了,都狠狠地朝着那路中间的两个囚车上面使劲儿地投了过去。

而那囚车上面的两个人早就狼狈的不像样子了,浑身上下都流着鸡蛋的蛋液,头发上面挂着菜叶,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疤,浑身都是鲜血淋淋,真真就是惨不忍睹。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舜和刘建业。

满耳朵里面都是百姓的谩骂,浑身上下都被东西打得生疼,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那沉重的枷锁,还有那结实的囚车,还有那密密麻麻紧紧跟着的侍卫,他们真的是插翅难飞。

所以……

今日果真就是朕的末日了吗?

皇甫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天上的骄阳似火,还有那乌压压的人去,皇甫舜虚脱地笑了笑——

倾城,朕竟然连个向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倾城,朕真的好遗憾,遗憾死了。

如果一早知道是这样子的结局,那么那一天在佛光岛上的时候,朕一定拼死也要留住你,不管怎样,朕都一定要紧紧地抱着你,绝对不会放你走。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的话,朕一定死在你的怀中。

只是倾城……

此时此刻,朕就要赴死了,而朕却还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倾城,朕真的后悔了。

三年前,朕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三年,让你那么痛苦、那么煎熬地度过了这三年。

想不到三年后,朕还是要再一次地不辞而别。

只是这一次,朕再也不会回来了。

倾城……

对不起。

朕总是这么的自私。

朕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约、害苦了你。

所以倾城,下辈子,让我们做一对平凡的爱人吧!

让那些子该死的江山,该死的皇位,该死的斗争,该死的仇恨,都去见鬼吧!

下辈子,朕一定会好好爱你。

用尽生命的每一天。

~~~~~~~~~~~

这个时候,皇甫舜和刘建业身上的穴道都已经解开了,但是他们却因为沉重的枷锁和牢固的囚车,而根本动弹不得,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是酸麻不已的了,但是更加难过的却是一颗心。

刘建业自然比皇甫舜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此时此刻,浑身都是臭烘烘黏糊糊的,那种味道既让人恶心,又让人心如刀绞。

刘建业看着前面的囚车上,皇甫舜那狼狈至极的背影,原本最是流血不流泪的七尺男儿,忍不住地就泪流满面了起来——

“万岁爷,都是末将害死了你!万岁爷,都怪末将啊!都怪末将一时糊涂,竟然没有识破那皇甫尧的计谋啊!”

“万岁爷!末将真真对不起你啊!万岁爷!”

刘建业声声呜咽,字字惭愧,都怪自己当时太过心急,竟然都没有一早识破那皇甫尧的诡计,竟然害的万岁爷要和自己一道人头落地!

他不怕死!

但是他却万万不想让皇甫舜和自己一起死!

但是偏偏,就是自己害的皇甫舜现在也要奔赴刑场!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被皇甫尧千刀万剐,让皇甫尧用最不人道的酷刑,来处死自己!

但是只要让皇甫舜活着!

不管怎样,他都愿意!

但是现在,皇甫舜就在自己的前面五米处,明明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但是他却救不了他!

他真的是恨死了自己!

老天啊!

蓦地,皇甫舜却忽然道:“建业,是朕对不住你。”

是的,他真的很对不住刘建业。

这个对自己最忠心耿耿的亲信,不管这些年来,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低谷,他从来都是不离不弃的,都是一点点地陪着自己,挨过了人生最难熬的那三年。

他像自己的亲人,像朋友,更像是兄弟。

他对自己忠心不二,愿意为自己卖命赴死,他绝对是世间最好的一个属下。

但是现在,他竟然还要因为自己的的缘故,而这样没有尊严的赴死。

建业,如果有来生的话,让朕给你做奴才吧。

皇甫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些子的仇恨,因为这自己的野心,他竟然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还有自己的兄弟。

他真真就是这世间最失败的一个男人!

“万岁爷!”刘建业一时间,更加的眼泪汹涌了起来,虽然刚才皇甫舜的声音不大,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很容易被淹没,但是到底刘建业还是听到了。

刘建业一张脸,一时间都布满了泪水。

~~~~~~~~~~~

相对皇甫舜和刘建业的悲天悯人,那么此时此次正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的陈天麟便就优哉游哉得多了。

他乃是大兴的御林军的统领,乃是皇甫尧座下的第一员大将,本来他是绝对不需要亲自领队的,但是今天,他偏偏就乐意在这么嘈杂的路上,宁愿晒着这么大的太阳,也就想走上这么一遭。

不为别的,就单单因为,那后面囚车上站着等死的人,是皇甫舜。

呵呵呵。

所以啊,他自然是要亲自走这么一趟的了,

那个他恨了多年男人,那个偷走了那个女人的心,害得自己失魂落魄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他终于要死了。

陈天麟不能不喜上眉梢,所以时间,就连那嘈杂极了的噪声也就变成了极为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了。

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啊!

呵呵呵。

真好。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赶紧地跑到陈天麟的马前,跪拜道:“启禀陈将军,咱们的囚车已经围着京师的主要街道都游行了一圈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奔赴刑场了?”

陈天麟微微一笑,道:“好啊,那么咱们这就去菜市口行刑吧。”

“是!属下遵命!”

那个侍卫赶紧下去吩咐了一番,那队伍便也就掉头,然后朝菜市口行进了。

陈天麟策着马,朝前面走去,在经过皇甫舜所在的囚车的时候,陈天麟特意停了下来,对着皇甫舜讥诮一笑,然后心情很好地道:“皇甫舜啊皇甫舜,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就等着这一刻了,真的等得好心急啊,不过到底还是让我等到了,所以啊,果然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你说是吧?”

皇甫舜面不改色,平静地道:“那么还真是难为将军了。”

“好说好说,所幸现在不是已经等到了吗?呵呵呵,”陈天麟蓦地哈哈大笑,然后又十分得意地小声道,“而且我等到的可也不单单是皇甫舜你的死期啊,还有一个人的心呢,哈哈哈!”

一个人的心?

皇甫舜的心口蓦地一震紧缩,猛地朝陈天麟看去,他真的很想去好好问一问那陈天麟,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是。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问那么些子做什么?

皇甫舜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陈天麟看着皇甫舜一脸的消沉,笑得更加得意了,然后蓦地策马扬鞭,朝前赶去——

“驾驾驾!”

~~~~~~~~~~

这地方其实距离菜市口并不是很远,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就已经到了菜市口了,自然这个时候监斩台也已经给搭建好了的,陈天麟便就下了马,然后大步地朝监斩台走了过去的,而自然那些子侍卫也已经将皇甫舜和刘建业从那囚车上面给带了下来的。

这个时候,菜市口里面已经挤满了百姓,一个个都高喊着口号,等着看皇甫舜被处死,场面极其混乱,早就有许多侍卫,将那些子百姓给围在了外围了。

一辆马车忽然经过此地,那辆马车本来是要出城的,但是因为这地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那马车竟然没有办法通行,那车夫皱了皱,然后只得转身对马车里面的人禀报了一下。

“启禀三公主,现在这菜市口人山人海的,所以咱们的马车根本无法通过,要不然咱们调转马头,从东门出城?”那个马夫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倒也不是别人,正是西门佩瑶的那个侍卫乔装打扮成了的马夫,自然那马车里面坐着的便就是西门配佩瑶了。

西门佩瑶不解地皱了皱眉,问道:“按说现在皇甫舜的大军攻城,满城的老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的,这地方必定是没有人的啊,怎么现在反倒是人山人海的呢?”

那马夫也是郁闷不已,道:“谁说不是呢?而且瞧着都是平头百姓呢,按说老百姓都最是怕死的了,所以他们都应该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面,但是不想这菜市口竟然这么多的人,还真是让人费解。”

“本宫总觉得不大对劲儿,”顿了顿,西门佩瑶道:“你过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便就赶紧地跳下马车,然后便就往人群里面挤了进去。

那侍卫挤到前面的时候,正巧便就瞧着那些子的侍卫将囚车里面的两位囚犯给押解了下来。

下一秒,侍卫的眼睛蓦地瞪得老大——

竟然是皇甫舜和刘建业!

老天啊!

这怎么可能啊?!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还是亲眼瞧见那皇甫舜率领着千军万马攻城而进的啊,但是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居然就成了阶下囚!

难不成是自己看花了眼了吗?!

但是那监斩台上面坐着的,可不就是皇甫尧座下的第一员大将——

陈天麟吗?!

那侍卫可真真是吃惊不小,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便赶紧地回到了那马车边,小声禀报道:“启禀三公主,那里面竟然是陈天麟在监斩!”

西门佩瑶眉头一皱:“陈天麟?他不是已经去了前线了吗?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说啊,真真是让人大惊不已啊!”那侍卫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然后又道,“三公主,说出来,您必定会吓一跳!那等着被斩首的人,竟然是皇甫舜和刘建业!真真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皇甫舜?!

刘建业?!

下一秒,西门佩瑶猛地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启齿地道:“果真是皇甫舜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那侍卫赶紧地点点头,道:“启禀三公主,属下看得真真的,断断错不了!”

西门佩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面的许多原委,然后蓦地就是阴狠一笑,然后道:“想必是那皇甫舜想趁着御林军不在京师的空档,来了个突发制人,但是却不料那皇甫尧更胜一筹,竟然一早就算出了皇甫舜的心思,便也就佯装不敌,引着皇甫舜进了宫去,然后突然就来了个张网捕猎,呵呵,所以啊,皇甫舜可不就是要命丧今日了吗?”

那侍卫看了看四周嘈杂不已的人群,然后道:“三公主,此地人多眼杂,实在是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出城去吧。”

“不!”西门佩瑶又是阴冷一笑,然后好整以暇地道,“本宫与那皇甫舜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虽然他狼子野心伤我良多,但是到底今日也是他的毙命之日,那么本宫自然是要亲自送他一程的,哼哼哼,咱们过去瞧瞧。”

那侍卫赶紧紧张地道:“可是三公主……”

“不必多言!本宫心意已决!”西门佩瑶冷冷地瞪了那侍卫一眼,然后便就起身跳下了马车。

那侍卫自然是阻止不了的,便也就紧紧地跟在西门佩瑶的身边,同时也不忘给马车附近几个乔装打扮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警惕一些。

西门佩瑶和那个侍卫,好不容易才挤进了那人群前面,果然便就正好看见了皇甫舜被人拉到刑场中间的模样,西门佩瑶瞧着皇甫舜那一身的狼藉,蓦地就是冷冷一笑。

哼哼哼。

这就叫报应!

西门佩瑶的嘴角冷冷地向上牵了牵,心中暗道,皇甫舜,当你杀了本宫的父皇,一手毁了本宫的时候,你就注定会遭天谴!

呵呵呵!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皇甫舜,你的报应终于来到了!

记得三年前,西门佩瑶在大兴京师的郊外找到皇甫舜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极为狼狈,一身褴褛地躲在那山洞里面,而那个时候,整个大兴京师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在庆祝新皇新后的大婚之喜。

可是那个男人,却那么可怜楚楚地就躲在冰冷的山洞里。

那个时候,西门佩瑶看到皇甫舜的时候,一颗心早疼得喘不过气儿来了。

那个时候,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会好好爱惜这个男人一生一世,再也不让他这般的落魄潦倒。

但是今时今日,这个男人比之三年前更加的狼狈潦倒,但是这个时候的西门佩瑶,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疼爱怜了。

因为这个男人,早就该死!

~~~~~~~~~~~~

头上是沉重的枷锁,脚上是沉重的脚镣,皇甫舜每向前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因为面前隔着一道沉重的枷锁,所以皇甫舜看不到脚上带着的到底是什么的脚镣,但是皇甫舜却知道,那必定是最沉的那一种百斤的脚镣。

所以,皇甫舜蓦地就是一个苦笑。

记得这种一百斤一个脚镣,当初还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日后等他登基之后,便就用在皇甫尧的身上的。

那个男人处处与他作对,处处惹他不痛快,他自然是恨毒了那个男人的,所以他便就命人铸造了这样的一百斤的脚镣,还有一百斤的枷锁,想着终有一日,皇甫尧成了败兵之寇的时候,便就让他尝一尝自己的厉害。

但是不想,今时今日,这枷锁和脚镣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呵呵呵。

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快走!磨蹭什么?!”一个侍卫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皇甫舜的后背,随即一道长长的血痕就露出出来。

真真就是皮开肉绽。

但是皇甫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仍旧是一脸的淡漠深沉,仿佛那鞭子不曾抽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是了。

对于一个心死如灰的人来说,这么一鞭子有算得了什么呢?

“住手!你们住手!该死的!你们竟然敢这么打万岁爷?!”只是下一秒,刘建业随即疯狂地嘶吼着,试图上去摁倒那个侍卫,但是身上戴着那么沉重的枷锁和脚镣,他又怎么能够如愿呢?

“啪啪啪!”

下一秒,那一道道的皮鞭,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刘建业的身上,潜心后背,大腿小腿,没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刘建业疼得钻心,但是却还是面不改色,对着那些子侍卫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哈哈哈!大爷我今天真是舒服啊!再使劲儿一点儿!哈哈哈哈!痛快!”

刘建业的心中暗道,一定要激怒这些子的侍卫,因为这样的话,那些子侍卫才会没有功夫去鞭打万岁爷,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但是万岁爷千金贵体,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既然你这么欠打,那么咱们哥儿几个也就不客气了!哥儿几个都过来!给我打!朝死里打!”

果然,那些子侍卫真的都被激怒了,一个个都发狠地朝刘建业拳打脚踢地招呼过去,刘建业登时就瘫倒在地,浑身都是血,但是却兀自张狂地笑着——

“哈哈哈!痛快!痛快!”

皇甫舜听着身后的拳打脚踢的声音,心里面一下一下地疼,他自然是明白刘建业的良苦用心的,但是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现在只求着那行刑的时辰能够早一点的到。

有四川的孩纸吗?抱抱!加油o(nn)o哈!

ps:每日分享:很多时候,不经意知道一些事后,表面装得无所谓,用微笑去掩饰,其实心里比什么都疼。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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