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竟然想着自杀?”皇甫舜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道,“她若是真的自杀了,那么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朕呢,这个女人倒还真是麻烦。舒残颚疈”
刘建业一听之后,便赶紧道:“是,万岁爷教训的是,所以末将今日已经加强了报恩寺的守卫,比原先的人马又多出来了两倍,明卫和暗卫都分布在报恩寺的没一个角落,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必定不会发生第二次的,请皇上一定放心。”
皇甫舜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上白玉的扳住,目光随着扳指流转,半晌然后缓缓地道:“增加了两杯的人手那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劳惹人非议罢了,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报恩寺是朕修给蒙尘师太清修的,这个时候却被守卫保卫给水泄不通,但凡是明眼人都会瞧出里面的不对劲儿来,若是再被有心之人家人利用的话,那么最后也只是坏了朕的名声。”
刘建业便又赶紧道:“万岁爷说的是都是末将考虑得不够周全,末将这就派人去下令,撤去报恩寺的所有明卫,然后加强那一边的暗卫,确保不然人发现,也一定会保证不让蒙尘师太有机会自杀,皇上以为如何?”
皇甫舜淡淡地抿了口茶,蓦地一个讥诮地笑,看着刘建业,然后道:“建业,你说她若是真的一心想死,即便是多派十倍的人手看着又如何?那也不过只是徒劳罢了,对于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来说,别人是断断留不住的,除非是转变她的思想,让她不再想着寻死了,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濡”
刘建业尴尬不已地点点头,道:“是,万岁爷说的是,只是这个方法,末将实在是……”
“建业,今日早朝的时候,曹大人一等不是联名上书参了大驸马一本了吗?”皇甫舜漫不经心地说,“曹大人说,那大驸马操纵全国的盐价,大肆屯盐,然后再高价卖出,而且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百姓自然是苦不堪言,但虽是如此,先皇在的时候,到底是谁都不敢吱声的,必定大驸马得先皇垂爱,自是不可轻易撼动的,所以啊,当时候的百姓对然积怨已久,但是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的,只是现在,新龙改朝换代,朕成了新龙的新君,自然许多事情都提上了日程来,是一刻都不能耽搁的,若是朕再不理民怨的话,只怕会被人说成是昏君呢,所以,即便那大驸马也是朕的自家人,但是朕却也不能够包庇的,免得招惹口舌啊。”
刘建业的眉毛一动,然后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借此机会,好好好惩处一番大驸马?谔”
“不错,朕早就有心要修理他们一番的,现在时机到了,朕自然不会含糊,建业,你刚刚来的时候,朕便就正在批阅曹大人等人那一道联名的奏折,刚才朕还左右为难着着,大驸马虽然大罪滔天,但是到底还是新龙皇室之人,所以朕一直为难,到底不知道该不该下狠手呢,如今朕的心中自然是有了定论的了,”皇甫舜抿了口茶,缓声说道,“建业,你一会儿便就带着一队侍卫,去大公主和大驸马的府邸,去宣读朕的圣旨,革去大驸马大公主以及府上所有人的贵族身份,一概都给降为庶民,并且查抄其所有的财产宅院予以充公,既然是大驸马他自己个儿不争气,朕也用不着和他见面三分情了,索性,朕也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刘建业赶紧起来,躬身道:“是!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去办!”
刘建业正要退出去的时候,皇甫舜又忽然摆了摆手,道:“建业,慢着,朕还有一事儿要交代你去办的。”
刘建业赶紧走过来,躬身道:“是!末将单凭万岁爷差遣!”
皇甫舜轻轻地抿了口茶,然后接着说:“大驸马的事儿就这样了,但是朕却还听说二驸马最近一段时间,颇不安分,还经常聚集朝臣在他的府邸之中,说这些污言秽语,几次酒后都要妄言要取而代之于朕,不仅如此,二驸马还不止一次地诬陷先皇之死与朕有关,实在是大不敬,朕实在留他不得,所以啊,便就趁着这一道索性朕就一道处置了吧,建业,就劳烦你再多跑一趟了。”
刘建业赶紧道:“是!末将遵命!单凭皇上差遣!”
皇甫舜淡淡一笑,道:“二驸马既然对先皇如此念念不忘,那么朕便就打发了他去给先皇守皇陵去吧,也好对得起他的这份儿念念不忘的孝心,至于那二公主呢,自然也是想着要和夫君一道去为先皇尽一尽孝心的,也就跟着一道去吧,只是日后非诏不得回京,胆敢私自迈出皇陵半步的,便就杀无赦!”
刘建业道:“是!末将遵命!”
皇甫舜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大公主二公主,经过这样一番的变故,必定是觉得实在突然的,只是若是一声不响地就让她们走了,倒显得朕气量小,容不得人家姐妹道别一场的了,到底是姐妹一场,所以啊,建业,在赶她们离开之前,你便让人带着她们去报恩寺与蒙尘师太道一道别吧,千万别让她们忘了,她们三姐妹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若是哪一日蒙尘师太不在了,那么大公主二公主的寿数便也到了,自是要一道下黄泉去陪伴着蒙尘师太的,到时候,朕必定给她们姐妹三人好好地办一场超度。”
“是,末将遵命!”
“行了,你出去办事儿去吧。”皇甫舜对着刘建业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
“既是如此,那么末将便就先行告退了。”刘建业躬身退下。
皇甫舜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一阵冷笑。
现在朕既是初登大宝,最需要的就是理出来一个秩序来,而最不耐烦地便就是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逆龙鳞。
西门佩瑶,现在还不是你该死的时候。
你若是但凡心中有数,但凡还记挂着你的那两个姐姐,便就该懂得什么叫苟且偷生,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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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皇甫舜仍旧在御书房中忙着,现在他刚刚登基,自然是有的他忙的。
小安子这个时候挑开了门帘,一脸的着急忙慌,赶紧地疾步走到龙案前面,对皇甫舜叩拜道:“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皇甫舜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那小安子,然后懒洋洋地问道:“瞧你一脸着急忙慌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小安子赶紧道:“启禀万岁爷,那二驸马不服万岁爷的旨意,不愿意去皇陵,现在已经在皇宫门外闹了起来,现在刘将军正在拦着,但是二驸马的情绪十分激动,已经动手伤了几名侍卫了,刘将军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抓二驸马,所以便就让人过来先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皇甫舜冷冷地牵了牵嘴角,道:“既是他动手伤人在先,那那么便剁了他的手,让建业不要在手下留情了,看他还敢不敢擅闯皇宫?!敢不敢不尊圣旨?!剁了手之后,也用不着去请太医了,然后再连夜将二驸马一家送到先皇的墓地去即可,这一生都不许他们一家离开皇陵半步!朕看在蒙尘师太的份儿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小安子身子一颤,赶紧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快去吧。”皇甫舜烦躁地挥了挥手。
小安子走后,皇甫舜又坐在龙案前批阅了一会儿子的奏折,忽然房中的烛火一阵微微地跳跃,皇甫舜的眉尖一动,然后放下了笔,缓声道:“出来吧。”
“是,属下遵命!”
下一秒,已经有一个黑衣人闪身进入了御书房,跪拜在了了皇甫舜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舜安插在大兴的众多暗卫中的一个,这个人叫北藤,负责的是……
打探黎倾城的所有动向。
皇甫舜一见到是北藤,心中便就“突突”地跳个不停,自然知道是有黎倾城的消息了,便不与自主的皇甫舜神色有些激动,赶紧问道:“北藤,可是……可是她有了什么消息?你起来!快说!”
北藤起身,看着皇甫舜一脸的焦急,北藤的心中便觉得十分的不忍,每一次自己回来和皇甫舜禀报黎翦柔的近况的时候,皇甫舜便就是这样的焦急万分,一向处惊不变的皇甫舜,总是会因为黎翦柔而变成了这样的一番模样。
PS:每日分享: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麽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麽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