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静的阐府,被从门外焦急的扣门声给打破。
“阐大公子,偷金大盗又又来了!”
阐润眉头一皱问道:“在何处?”
“请随小的来。”
只见赌所小二在一旁带路,往淘金城城中赶去。
疾驰的马车,穿行在人海中,还未到,便闻声一声焦急忙慌的喊叫:“黄黄金又没了!”
霁南葵与司南安随之立即下马,闻声赶去。
霁南葵垂眸一瞥,拾起地上一颗炸裂开来的铁球,仔细端详一番问道:“这是何物?”
阐润接过此物一观,大惊失色道:“这这是铁蛋烟雾球,为何会出现在此?”
看管黄金的车夫回应道:“阐大公子,这便是那黑衣人屡次得手的的原因所在。”
霁南葵回忆道:“此物,似乎前几日见过?莫非是那日,我与司南安刚至淘金城时,所见释放白烟之物?”
阐润左思右想不明其出处道:“不对,我府所制铁蛋烟雾球,若是炸裂,必定不会留有其外面那层铁壳,那这铁壳又作何解释?”
司南安听罢,仔细一想,说道:“阐润公子,此物一般在何处贩卖?”
司南安此话一出,正印证霁南葵心里所想,随之霁南葵接道:“若是能从这贩卖之处开始调查,相比会多多少少能找出点破绽。”
阐润一听,连连点头道:“二位说的是,阐府名下铁匠铺有5家,不如我们一一询问如何?”
二人点头同意。
随之,三人来到城边的一家铁匠铺,问道:“店家,近日可有人购买铁蛋烟雾球?”
店家思虑一番,摇了摇头。
第一家没问出个缘由,又换至另一家。
同样的问题,却换来了同样的回答。
良久,三人来到第三家店铺,这家店铺要比前两家大的多,相比铁器也要丰富的多,来买的人也相较之下多的多。
阐润抱有希望的问道:“店家近日可见有人来买铁蛋烟雾球?”
店家挠了挠头,回道:“这本店每日皆有人买,但都是些街坊邻里。”
三人本燃起的希望,随之浇灭。
来到第四家,换来了与前两家几乎一模一样的回答
三人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最后一家了。
阐润问了同样的话,店家却依旧说不出个有用信息
正当三人灰溜溜打算离去之际,霁南葵恍然一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走近铁匠铺所陈列的铁器,探身凑近一看,拿起一颗铁蛋烟雾球问道:“为何这铁蛋烟雾球与旁边的一堆有所不同?”
阐润一听,拿起霁南葵手中的铁蛋烟雾球一看笃定而出:“这不是我府所制,说!这铁蛋烟雾球从何而来?”
店家被阐润这一问,吓得胆都舍了,眼神飘忽不敢回应。
司南安见状,抽出冰雕玉笛架在店家脖颈处,威胁道:“还不说?我这玉笛可没看起来那么温柔。”
店家被司南安这一威胁,吓得腿直发抖,哆嗦道:“阐大公子,我说了您可别怪罪与我啊。”
阐润紧盯着店家,冷厉的眼神可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润,说道:“饶你一次,说吧。”
店家咽了口口水,说道:“这些是从李府拿来了,价格要比您那便宜一半,这才铤而走险进了些货。”
只见阐润听罢,嘴角一勾,冷笑道:“好你个福匀,赶在我眼皮子地上做此有损我府信誉之事?”
司南安见状,平息回应道:“阐润公子,眼下还是追查线索要急。”
阐润收起怒火,甩袖离去。
随之向二人解释道:“二位见怪了,我阐府近百年基业,靠的就是信誉口碑,绝不做有损名誉之事,若那赝品随入市场,若出了问题,第一个怪罪的就是我阐府了。我父亲将阐府基业交于我手,我定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李府门前,阐润扣了扣李府大门。
开门的是位中旬男管家,那人一见是阐润,毕恭毕敬道:“不知阐大公子,光临李府所为何事啊?”
阐润有礼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近日许久未与李老爷叙叙旧,这才前来叨扰一番,还望告知李老爷一声,阐润在此。”
不久,一位身着云绣黑锦缎,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前来。
一见是阐润,笑颜拂面的他,神情闪过一丝异样。
来到门前,笑道:“咳咳咳,是阐润呐,你小子怎么想着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阐润敬道:“近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您府上的铁观音啊。”
李老爷一听随之笑道:“这还不简单,改日我叫人送你府上去。”
阐润想着借喝茶一事,顺势到李府询问一番李老爷,谁知,这李老爷一副老鬼头模样,嘴上笑嘻嘻回应着,就是不放三人进。
此时,李府宅院内,闪过一丝黑影。
霁南葵心细,站在门外一直打探着府内情况,好巧不巧,还真就瞄到了那一丝黑影闪过。
霁南葵拉了拉司南安衣袖,朝里一个眼神,司南安一怔,随之望去,似乎明白了霁南葵之意。
阐润见状没有办法,向李老爷告辞作别。
李老爷刚一进府门,立马招呼管家将府门紧闭。
霁南葵将刚刚所见,一一向阐润讲明。
阐润虚着眼道:“这李老爷一副老鬼头的模样,明显是藏着事。”
三人见状,只能打道回府。
大堂内
三人正在商议着,应对之法。
司南安微微皱眉道:“敌暗我明,若需破解之法,唯有瓮中捉鳖。”
霁南葵点头同意,回道:“不如我与司南安办成车夫,运一次黄金如何?”
阐润灵光一闪,接道:“那到时候,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将这群歹人捉拿住。李府那边,我让阐历去帮忙打探打探。”
司南安闪过一丝疑惑,用不信任的语气说道:“他?能行吗?”
阐润笑了笑,回道:“我这二弟,可算是淘金城出了名的交际一把手,没有他搞不定的人。”
次日,霁南葵与司南安二人,在阐府乔装打扮一番,混入了运送黄金的车队。
刚进城门,二人便感觉周围危机四伏,总觉着四周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行人看。
没走几米,便感觉碎石地为之震动,忽然在前方不远处,涌入一行黑衣人。
咚——,一匹黑马倒地不起,再一看黑马脖颈处直插入了一把飞刀。
嗖——嗖,又是几把飞刀飞速逼来,很快,车队前方几匹马,纷纷倒地不起。
黑衣人随之越逼越近,其中一人扔出一颗铁蛋烟雾球,一团白烟缓缓将车队笼罩。
此时霁南葵眼前一片白茫茫,她下意识扯住了司南安的衣袖。
一瞬,一黑衣人持刀向二人逼来。
霁南葵眉头一皱,道:“遭了,暴露了。”
本能一闪,这才避免那致命一刀的前来。
司南安抽出腰间的冰雕玉笛,闭眼吹奏起来,一道道冰蓝的音波,打至黑衣人身畔。
黑衣人纷纷不由自主松开了手里的刀,抱头痛叫,一副狰狞扭曲的面孔。
霁南葵拿出藏在车队中的弓箭,拉开长弓,如同马匹倒地般,黑衣人接二连三倒地不起。
其中一位一直稍微意志坚强的黑衣人喊道:“捂耳,快撤!”
随着烟雾渐渐消散,地上缓缓出现一具又一具黑衣尸体。
霁南葵俯身准备拉开面纱之时,怎料这些个黑衣人,面孔竟慢慢腐蚀,很快只剩下一件黑色夜行衣。
此时,众人不知,在某宅的深处,阐历正被麻绳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