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期间牛村发生了一件大事,对于在小小的牛村来说,牛庆拒绝与黄梅娟订亲,气的牛婶拿着扫把绕着村子打了牛庆一顿,黄梅娟要死要活的闹自杀,还想来阮家找阮唐拼命,被王氏拿着扫把赶了出去,他们阮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随后不久,黄梅娟就火速嫁给了羊城一个商人当小妾,她似乎过得不错,就是商人有些年龄大。七天后,黄梅娟还回到牛村炫耀一番,结果阮唐和牛庆都没搭理她。
“乡野村妇,以为当小妾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我们家阮宝叫嚣”,奶娘王氏不屑道。
“嘿嘿,奶娘,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啦,阿庆哥哥与她无缘,她这过得不是挺好嘛,穿金戴银的,虽然是小妾”,阮唐说道。
“妾有那么好当的吗,阮宝,你将来是要当名门贵妇,顶级权贵家的当家主母的,可不能这么心软,遇见她这种目光短浅的人,敢骑到你的头上,往死了收拾”,王氏骄傲的说道。
“啊,奶娘,我们现在是平民,怎么可能”,阮唐不可思议奶娘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期待,再说她也不想这么早嫁人,当家主母她做不来啦。
“哼,我家阮宝是最尊贵的人,一般人配不上,成为一国的皇后都有可能的”,王氏说道。
“奶娘——”,奶娘越说越离谱,阮唐赶忙岔开话题。
“阮宝还害羞了”,王氏没有理解阮唐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
“啊,也就爹娘、奶娘拿她当宝,她现在不过是个小瘸子,以后谁会喜欢呐”,阮唐自嘲道。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来因禅师和太后刘氏越不想阮唐离开北缨,阮唐阴差阳错越会离开,命运不可更改,只能随着它既有的轨道运行……。
一次,当阮唐与牛庆如往常一样从羊城的集市往牛村走的时候,一伙埋伏已久的奴隶贩子开始半路拦截他们,他们想抓捕阮唐,他们早已盯上了阮唐这个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如果顺利卖到南越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阮唐和牛庆被拥上来的蒙面人吓到了,阮唐以为是抢劫的,忙说道,“我们没有什么钱,有的都给你们”。
可是他们没有说话,直接就想拉走阮唐。
“住手,你们这些混蛋,放了小唐”,牛庆连忙营救小唐,一脚踹开拉着小唐的蒙面人,将她护在身后。
牛庆仗着人高马大拦住他们,可蒙面人有武器,他们不敢伤到小姑娘,那样就卖不高价钱了,还得给她治伤。可少年他们可不在乎,荒郊野岭的,死了一个贫民少年也不会有人管。
牛庆受了伤,他再身体好,赤手空拳的也架不住多人的围攻,
“阿庆哥哥,别管我了,快跑!”,小少女哭喊道。
“他们是奴隶贩子,小唐不能被他们抓走”,牛庆一手拉着小唐往前跑,一手拿着木棍攻击想上来的蒙面人。
他们已经跑到了北缨羊城与南越的边境——越州。
“跑啊,再跑就是越州的地界了,她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其中一个蒙面人奸笑道。
“怎么办,阿庆哥哥,我们不能去越州吗?”,小少女睁着迷茫的双眼问道。
“小唐,不能去,我们会成为奴隶的……”,牛庆惊慌道。他用身体护住小唐,承受着他们的攻击。
“阿,阿庆哥哥……”,小少女哭得嗓子都哑了,牛庆吐了血,但是仍然护住小少女不放,
“他们是打算先杀了阿庆哥哥,再来抓自己”,阮唐悲伤的想道。
“少将军,有女孩子的哭声”,时宇对着一旁心血来潮来视察越州边界的少将军说道。
“哦,是有个小姑娘的哭喊声,娇娇软软的,时宇,我们去看看”,叫少将军的青年长着一张充满邪气的脸,倨傲非常,身穿将军军服,策马就向声音的来源处跑去,时宇作为亲卫紧随其后。
当他们赶到时,就见到一个高壮的少年死死地压在一个小少女的身上,保护她不让其他三个蒙面人带走她,已经被打的受了不少伤,但是他仍然不放手,小少女哭的眼睛红红的。
“像只受欺负的小猫”,大大的红红的眼睛充满了泪水,正不断的流着泪,被称为少将军的卫澜想起了曾经养的虎斑猫,这情形一看就是奴隶贩子在捕获奴隶。
“还真是弱啊”,卫澜懒洋洋地说道,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三个蒙面的奴隶贩子还是被打的不轻的牛庆少年。
三个蒙面的人住了手,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坐在马上邪肆的青年看起来像南越军队中的人,且官职不小。
“什么人,在越州地界私自抓奴隶”,时宇呵斥道。
“救救我们,小哥哥”,阮唐病急乱投医,对着时宇乞求道,眨着桃花眼不自觉的像要魅惑时宇一样。
时宇被阮唐看的耳尖不自觉变成粉色了,他转过了头,“咳,束手就擒”,冲着蒙面人说道。
卫澜不满地想到,“为什么小猫要向时宇求救,没看出来他是将军吗”。
其实是阮唐有些害怕那个马背上充满邪气的青年,他长相虽然俊俏,就是给她不好的感觉,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不舒服。
“大人,我们是南越的人,他们两个是北缨人,我们正要抓他们……”,领头人摘掉面巾谄媚道。
“是,你,你们,无端要,要抓,我们,们,咳咳,我们可,可是北缨,羊,羊城的,平,平民”,牛庆边咳嗽边说道。
“哦,北缨的平民啊,到了我们南越的地界,就是我们的奴隶!”,卫澜邪气地说道,直盯着阮唐,看着小猫瞪圆了害怕的眼睛,心中畅快,想到,“让你不求我”。
“少将军……”,时宇看着小少女害怕的表情犹豫道,“其实,没有这样的规……”,时宇还没说完就被卫澜的眼神阻止住了。
“杀,给我把这三个蒙面猥琐的人杀了,瞧着碍眼……”,卫澜冷酷道,在越州,他杀个人都不用眨眼,大不了安上个敌国探子的罪名。
“饶命啊,大人”,三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时宇割下了头,时宇的身上都没沾上血。
其中一个人的头正滚到阮唐的视线范围内,吓得阮唐大叫,牛庆慌忙地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不要怕,小唐”。
“哼,在本将军的面前表演情深,本将军最见不得这样的”,卫澜魔王又要开杀戒了。
“少将军……”,时宇不赞同道。
卫澜下了马,走到牛庆身前,一把就把高壮的牛庆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牛庆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刚才那三个奴隶贩子都没把他拉开,可见这个邪气的青年的力气有多大。
“阿庆哥——”,阮唐的脸颊被青年一只手掐住,她不敢再说话,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有牛庆的血迹。
卫澜蹲下,掐着小少女的小脸凑近仔细看她,心想,“嗯,脸蛋还可以,眉心还有颗小红痣”,轻佻的说道,“就是这双桃花眼勾引我的亲卫?”,邪气恼人的声音传到阮唐的耳中。
恼羞成怒的小少女拨开他的手,“呸,谁勾引了,你这个混蛋”,一瘸一拐地走向牛庆。
“哈?哈哈,原来是个小瘸子,时宇,是个小瘸子勾引你”,卫澜张狂地大笑道。
时宇黑线,“少将军,那个小姑娘没有勾引属下”。
“阿庆哥哥,你怎么样了?”,阮唐哭道。
“时宇,本将军替你杀了这个弱鸡”,卫澜走向牛庆,欲提刀杀了他。
刚看见三人人头落地的阮唐,惊得抱住躺在地上的牛庆,“不要!”。
“让开,小瘸子,要不然连你一起砍了”,卫澜笑道。
“求求你,大人”,阮唐用以往求爹娘的伎俩眨着桃花眼,由下向上看他,希望这个大魔王能够放了他们。
卫澜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时宇也在劝,“少将军,我们回去吧,军中还有要务……”。
“饶了他可以,你做我的奴隶”,卫澜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不……”,小少女惊得眼睛圆溜溜的。
“那就杀了他”,卫澜把她推开,举起了刀。
“小唐,别管我,不能做奴隶……”,牛庆说完狠瞪着卫澜,他不能让小唐做奴隶,那是害她。
“阿庆哥哥”,小少女哭着又抱住高壮少年。
“哼,想一起死啊,殉情吗,由不得你”,卫澜失了耐心,一把抱住小少女,将她脸朝下放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时宇看了看牛庆,也跟着上了马追随少将军。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魔,我难受……,咳咳……”,阮唐难受的说道。
“小唐……”,远处传来牛庆微弱的喊声。牛庆忍着身上的剧痛爬了起来,他要回羊城找人救小唐……。
当阮永宁他们发现大宝好久没有回家,牛庆也没回来的时候,阮家乱了套。
“老爷,宝宝呢,不会出事了吧”,阮夫人哭道。
“牛庆也不见了,与姐姐一同失踪的”,阮珞镇静地说道。
“不要担心,我派人去查”,阮永宁沉声道,他联络了“边铺”的探子,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大宝。
不到一个时辰,探子来报,在羊城和越州的边境处发现伤痕累累的牛庆和三个无头的尸体,现牛庆已经被送到医馆了……。
“什么,你们被南越的奴隶贩子袭击,大宝被一个称为少将军的南越人抓走”,阮永宁听到苏醒的牛庆的诉说,气的摔翻了桌子,“南越欺人太甚,敢抓我家的大宝!”,阮永宁不再隐藏气势,全身充满暴戾。
姜大夫内心也为小少女捏把汗,“南越不同北缨,那个叫少将军的人会怎么对她?小唐的腿还断了……”,姜辰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