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 > 都市言情 > 狙击蝴蝶 > 第六十七次振翅(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第六十七次振翅(我喜欢你,很喜欢你...)(1 / 1)

岑矜最终还是放过了这株青嫩纯贞的小树苗。

一是因为环境局限, 二是她暂未完全准备妥当。

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岑矜放李雾回寝,而后扬长而去。

几天后, 坐在电脑前整理brief的岑矜收到了老同学发来的一条链接,问她:这是你吧?

岑矜眉心微蹙,点开看了看。

是F大BBS日月光华里的一个帖子,岑矜用自己的陈年客户号登陆进去, 发现是万圣节舞会时自己的照片。标题也比较吸睛:分享一下我们物理系系草的女朋友,小姐姐绝了。

底下展开了对她的讨论:

――姐弟恋吧?女方一看就很会玩的样子。

――笑容好美,身材也好好。

――学物理还有这等好事?我现在转系还来得及吗?

――起码得有系草的颜值吧。

没过几层, 楼就歪了, 重点转到她小男友身上。

――我之前在食堂见过你们系草,是真的帅, 又高又帅。

――为什么我在食堂没碰到过???

――楼上,他每天早上会去南操晨跑,六点半左右的样子,不下雨基本能碰到。

――有对象了还看什么看,看了就是你们的了?人家显然好姐姐这口。

――美丽是大家的,看看怎么了。

――李雾吗?牛逼大佬,大一就能进张老板实验室,去年拿了好几万奖学金,学习上的奖只要他想, 人家就能拿, 厉害死了。

――以前整天跟他宿舍另一位大佬一起的好伐, 我还偷偷嗑过他俩CP, 突然就有女朋友了,无语。

……

岑矜面露微笑爬完楼, 而后叉掉网页,回复老同学:对啊,正是鄙人。

留校任教的同学调侃:没想到你已经不在江湖江湖还有你的传说。怎么认识的啊?

岑矜思忖片刻:就机缘巧合。

……

当晚,结束跟李雾的每日视频,岑矜困到眼皮打架,倒头呼呼大睡。

约莫是白天那个帖子的影响,她做了个并不愉快的梦。

梦里她凭空回到以前公司附近那间熟悉的日料店里,时间场景装扮都一模一样,她起疑,一级一级往二楼走。

刚到二楼,她在同样的卡位上看到了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

但不是吴复与卞歆然。

正对着她方向的是万椿,脸蛋是印象深刻的漂亮。

而她的对面,同样是个身穿白衬衣的男生,宽肩窄腰,黑发浓密。

寒气在岑矜的背脊上寸寸滋长,她对这个背影并不陌生。

万椿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亮灵灵的眸子忽而斜过来,而后勾出一个志在必得的挑衅微笑。

男生可能注意到万椿一直看着某个方向,也回过头来。

目及他正脸的瞬间,岑矜如坠冰窖,惊坐起身。

她心悸不止,脸苍白如纸,忙不迭摸到自己手机,也不管这会几时几刻,就给李雾打了个电话――

酣睡的李雾被枕畔狂振吵醒。

眯眼看清屏幕上名字后,他当即睁大眼,正襟危坐地接通,刚准备问清,对面已劈头盖脸一顿骂:

“李雾你是人吗?我真是错看你了,气死我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李雾一脸懵:“?”

室友鼻息如雷,他只能轻声轻气:“怎么了?”

一通发泄好像终于让女人情绪稳定,她音色平和了许多:“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李雾不解:“我干什么了。”

她振振有词:“我梦到了。”

李雾吭吭低笑两声,又怕吵到人,忙掩紧了唇:“什么啊……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岑矜冷冷淡淡:“再见,我要继续睡了。”

李雾看看四下,压着嗓音逗她:“下半夜做点好梦行吗?”

岑矜轻哼一声,挂了电话。

第二天的岑矜感觉昨夜的自己就像个心理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傻缺,哪怕今早李雾特意来关心她后来睡得安不安稳,她也耻于再次提起。

中午时分,她突然接到了噩梦源头的电话,说他来找她了。

岑矜一顿,看了看周围同事,起身走到人少的落地窗边,低声确认:“真的?”

“嗯。”他鼻音清晰,有力。

岑矜浮躁起来:“你过来干嘛,不要上课吗?”

“上完课才来的,见见你不行么,我没在你公司楼下。”

“那你在哪?”

少年说:“你先下来。”

岑矜拿他没办法,捋了捋头发,揣着手机下了楼。

得亏这会大家都呼朋引伴地出去吃午餐去了,她才能捡着空子去私会这位总出其不意的小情人。

李雾这次是老实了点,没胆肥地杵正中央喷泉旁,而是在马路对面。

日光融融,男生一身白色毛衣,好像韩剧里跑出来的男主人公。

岑矜左右打望,确认方圆百米内没有公司熟面孔,才夹在人流里走了过去。

她隔着段距离停他面前,下意识环臂身前:“找我什么事?”

女人稍显戒备的反应让少年笑意立敛,他走近一步:“昨天夜里梦到什么了,说清楚。”

岑矜眯了下眼:“回去再说。”

李雾看着她,目光凛然:“你每次都这样敷衍我。”

岑矜奇怪:“我怎么敷衍你了?我午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你。”

李雾想去拉她手:“那你现在跟我去吃饭。”

岑矜避了下,维持好正当距离:“不去,我得上去了,我手头还有事。”

“你是怕遇到你同事吧。”李雾一语道破。

岑矜深深吸气:“我说了我有事。”

李雾笔直地盯住她:“你回去工作,我买了给你送上去。”

火气猛蹿,岑矜不由质问起来:“你过来找我就是要发这些神经?能不能别在这使小性子?”

李雾委屈愤慨到极点,指了下人行道:“我今天连对面都不敢去,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看到我就让我走,或者掉头就跑。”

他下颌紧了一秒:“我只是因为你昨天夜里一通电话放心不下,想当面看看你好不好怎么了。”

岑矜面如冰霜:“看过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学校了吗?”

李雾如鲠在喉,眉心堆积起受伤的情绪。

他双目静而黑,凝望女人须臾,又扫眼身侧喧嚣,车水马龙,最后正视着她,吐出一个字:

“好。”

他转头就走。

岑矜快抻断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就是后劲还在,颤出一种几乎能让她渗泪的余韵,她盯了会李雾落寞的背影,垂下交叉的手臂,回头往公司走去。

或许她已不再是个浪漫的人了。

一下午,这个想法都梗在岑矜心里,并愈发明确,是的,她体内的少女菌群所剩无几,上一段婚姻,以及年岁阅历都给她扎下了不少预防针剂,让理性在最近几年内火速发展为她思想里必不可少的抗体。

至少在工作日是这样的,她更喜欢秩序,稳固,尽在掌握。

而那个小孩竟还故态复萌地朝着她坚不可摧的堡垒冲锋。

一次就算了,她可以插起禁行告示。

他还敢来第二次,那就别怪她排兵列阵,围起城池,以更刚硬的方式。

岑矜不想再为这种事哄他了,白费力气。

照顾他的情绪,那谁来照顾她的情绪?

岑矜越想越气,临下班时,她面色差到让想来相约宵夜的路琪琪都退避三舍。

岑矜驱车回了家,却没想到李雾就在家里,坐沙发上用着电脑。

见她进门,少年从屏幕后挑了下眼,与她有了短促的目光相触。

他不会一下午都没去上课吧。

岑矜下意识老母亲操心,最后还是只字未言,转头去卧室卸妆更衣。

再出来时,少年已候在走道口,高高瘦瘦一大只,存在感极强。

岑矜准备视若无睹地过去,却被这片人墙伸手拦截。

岑矜抬头,毫无情绪地瞥向他。

李雾也看了回来,带着点好商好量的示弱:“我们把这件事解决了,行吗?”

“什么事?”岑矜淡淡问。

李雾抿了下唇:“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的恋爱关系。”

又来了,岑矜疲惫至极,她搭了下头:“有这么重要吗?这种事没必要昭告天下吧,而且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消遣。”

李雾驳道:“那就把我当消遣么。”

岑矜反唇相讥:“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消遣了。”

“不是吗,你不是就把我当宠物一样?”李雾露出一些灰心:“可能连宠物都不如,起码宠物还敢给别人看见。”

不可思议让岑矜双目浓亮了些:“你在钻什么牛角尖?”

李雾溢出一声自嘲:“你觉得我在钻牛角尖吗,我从来没向身边任何人隐瞒过我跟你的关系,而你呢,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把我当你堂堂正正的男朋友了?”

岑矜怒火中烧:“因为我们两个人所处的社会关系是不一样的,懂什么啊你!”

“不还是在意别人怎么看你?”

岑矜不假思索:“是的,没错,我就是在意。”

李雾眼睛涨上一圈湿红:“说到底就是拿我当消遣,看我可怜了逗逗我,嫌我烦了就赶我走,我的一切情绪跟想法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没在乎你的感受?上周我拼了命工作安排时间,就为了参加你那个舞会,”岑矜荒唐一笑:“我真是闲着没事干。”

好心当驴肝肺,岑矜周体发凉,绕过他往客厅走。

李雾亦步亦趋追在她身后,口气激烈地告求:“从我们恋爱到现在,我每天都在说喜欢你,你有说过一次喜欢我吗?工作上的事我问多少遍你也不会跟我说一个字,还瞒着我去参加你前夫婚礼,我不配知道还是怎么,除了多了亲密接触我们跟去年有区别吗?你可以理所当然地进入我的社会关系,却不允许我踏足你的社会关系半步,一点点都不行,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吗?”

岑矜顿步,肩头僵死几秒,她决然回首,狠瞪向他:“好,那我退出行了吧。够公平吗?”

如闷雷轰顶,李雾也站住:“什么意思。”

岑矜薄凉地勾了下唇:“就是你听到你理解的意思。我建议你去找那个万椿好了,你们的社会关系非常纯粹,非常匹配,或者你们大学里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比跟我在一起更公平,更开心。”

女人看起来无情又肯定,仿佛已在这一刻做出抉择。

如被狠捅一刀,李雾心要痛死了,慌疯了,他眼眶红透:“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开心。”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开心吗,”岑矜完完全全被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占满,喋喋不休地冒着一些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话:“你怎么知道不会呢,你都没试过。为什么非得是我,为什么非要喜欢我。你还没认识到吗,我们也许根本不合适,这段时间就是个尝试。”

“我不可能喜欢别人,”李雾目不转睛:“我只爱你。”

岑矜最受不了他的眼睛,总这样湿漉深情,把她心口灼得生疼。她是个罪人。

她别开眼:“你别看我了。”

“才多大啊,”她口气淡了下去,微带不屑:“懂什么爱啊。”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李雾大步上前,捉住她手腕。

岑矜挣了两下,没有挣开,眼还是虚焦在别处,“因为我不想看你。”

“为什么。”

岑矜死抿住唇,没有回答。

“我不懂?岑矜,我比你懂,”李雾胸腔起伏,咄咄逼人起来:“我敢说喜欢你,你敢说不喜欢我吗?”

如被击到创口,岑矜手臂激灵般往反方向使力,一下脱开他:“我怎么不敢说。”“那你说啊!”他嗓音陡高。

岑矜被吼得一颤,直直看回去,竭力使自己语调平静:“我不喜欢你。”

李雾眼里的光急剧晃荡:“我不信。”

岑矜胸口抽痛:“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

李雾喉结用力滚了下,似在强忍:“你不要我了?”

“你本来就不属于谁。”

“我属于你。”他是如此笃定。

“别绑架我,行吗――”岑矜几近崩溃,除了放狠话不知如何是好:“我上班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休息,当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行吗?”

少年像间密不透风的牢。她往反方向走,迫切想找个情绪的缓冲口,安放处。

“姐姐。”他忽然这样唤她,声音低哑。

岑矜瞳心放大,不自知驻足。

下一刻,一具温热无助的身体撞上来,拥住她。

“我也求你,”李雾的鼻尖,嘴唇蹭着她耳后,滚烫的气音似能直接钻入她脑内:“别推开我,别说不喜欢我,别让我去找其他人,我不会再跟你吵架了,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

岑矜唇在颤嚅,耳廓湿濡。有他的气息,好像也有他的泪,似能将她烫融。

视线变得迷鳎岑矜缓慢抬手,去找李雾环于自己身前的小臂,触到他手指,想将其扯离。

李雾不让,反手纠缠住她的,不容阻拦,又极尽温柔。

岑矜心头激荡,无知无觉攥住其中一根。

身后人一颤,似被鼓舞,开始亲吻她颈侧。他埋在那里,又吮又舔,细细密密,似焦渴难耐的小兽。

他呼吸好沉,越亲越重,啄到她耳垂时,他有如惩戒,狠咬一口。

岑矜痛出嘤咛,身体彻底软掉。她情不自禁踮脚,昂起脖子去迎合,去承接。

她反手覆上他侧脸,在少年硬朗的下颌,湿润的发根,火烧一样的耳朵上,发泄似的胡乱搓揉。

衣料擦动,他箍紧了她,几乎要让她脚底离地,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永不分离。

粗喘,细吟,潮热地交织着。

岑矜胸线急剧涌动;李雾气息全乱,狠贴住她。

他坚硬而炽烈,像把顶在腰后,要同归于尽的枪。

“李雾……”小腹察觉到他掌心时,岑矜声音变得黏糊:“别……”

她面红心慌,脚趾蜷紧,喉咙里都是破碎的告饶。

他的手指,在鲁莽的探知着,入侵着,让她蛰伏的躯壳汩汩觉醒。

岑矜认命地转了回去,与他激烈地拥吻,舐咬。

他们难舍难分,像两根濒亡的枯蔓,任何皮囊都是多余,撕开了,剥尽了,赤诚相贴,抵死纠缠,才能完完整整汲取彼此,寻回生命力。

……

室内高温如雨林,他们在走廊的墙面挤撞,疯长,逐渐延绵至卧房……

环境晦暗,大床松软。

引领少年深入时,春潮于她耻骨下方蔓延开来,好像冰结已久的玫瑰终于被融解,剥裂,盛放,弥漫出湿漉的馥香。

岑矜在充盈与罪恶中缓缓阖上了眼皮。

一滴泪顺着她太阳穴滑下,渗入鬓发。

干净的灵魂不容亵渎,她宽解自己,也乞求上苍饶恕,哪怕会下地狱,粉身碎骨。

她虚抚过他专心的眉眼,轻轻叫他名字:“李雾。”

“嗯。”少年面容逆光,极尽忍耐着。他眼如漩涡,深深吸着她,就像她也紧紧吸着他一样。

四目相对,占有亦是沉沦。

岑矜情不自禁地挺动腰腹,想将他彻底吞没,也对自己的心从此诚实:“我撒谎了。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她的动作与告白来得猝不及防,李雾一瞬破功,脸窘得通红。

岑矜感受到了,笑了出来,双手捧住他可爱的面孔,再次确认:“嗯,我喜欢你。”一一五你好三三一二三二二一你好三三一二三一二六你好三三一二三二四九

最新小说: 这届主角不服管,老子不干了 重回故里:清纯的她怎会变成擦边女 文娱:被解约后,我成了超级巨星 首席的家养宝贝 神豪系统:从选择开始 蛊毒医仙 重生之庶女翻身做王妃 快穿之钓系美人娇宠日常 都市:开局变身女装大佬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