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城主却每天都来大夫人房间休息。
张琪却从每天的惴惴不安中,变的越来越冷静,他必有所持。
吴迟帆实在想不出原因,为什么城主一向健壮的身体会突然病危。此时他能做的便是不动声色。努力的修炼提升实际,只有实力提升了,才有资格在这场争斗中占据主动地位。
吴迟帆不再刻意的压制修为,开始有意识的修炼,并且开始服用化淤丹。化淤丹听其名便知道是普通活血化瘀的丹药。它的功效却仅仅是消除吴迟帆脖颈处的淤积。
“最后一粒了,如果明天修为还是不能恢复,后果堪忧啊”吴迟帆手里捏着一粒灰色的下品丹药,毫不迟疑的填进嘴里。天机大陆丹药分为上中下三品,灰色为下品,紫色为中品,黄色为上品。所以这灰色的化淤丹便是最低品的丹药。
不多时吴迟帆身体震颤,细密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了下来。打坐的床上被汗水浸透。
吴迟帆身上冒着如同白雾一样的气体,却没有办法沾到他的身上,便被霸气烘干。汗珠一滴滴流,衣服却干爽的像是要焦糊。
猛然间,吴迟帆一阵剧烈的震颤,坚毅的脸上,不时露出了痛苦之色,脖颈上青筋暴跳。
远处更鼓声传来,天已将明。吴迟帆豁然睁开双目,精芒暴闪,却瞬间而逝。难以掩饰眼神中满满的疲劳。
“哎!又没成功!只是不知道,大少爷的事情还能坚持多久!”吴迟帆心里焦急,但也能做到随遇而安。
调查从来没有因为张城主的病倒而停止过。
“大人,据查大少爷死于一种慢性剧毒。而大少爷死前,二少爷好像去过药店”。一青衣侍卫躬身站在城主病榻前缓缓说道。
“果然是他?”张永祥不太相信的问道:“可张琪毫无修为,他是如何下毒的呢?何况老大一向阴冷多疑。”
“这个,恕小人不敢妄测”。毕竟那是人家的儿子,一个小小侍卫除了照实情禀报,又怎敢说什么!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只是,大人,二少爷心腹吴迟帆买过熏香。”侍卫说道。
“熏香?”张永祥瞬间警惕起来,联想到自己的突然得病,颤巍巍的掏出那块张琪的黑色玉佩。
玉是上好的和田白玉,玉质温润,具有凝神祛秽,祛病防毒之功效。
而如今玉还是那块玉,却因沾染了大少爷的血迹,而变得乌黑。
“混蛋!”张永祥一把将乌亮的美玉摔在了地上。顿时一块上好的美玉,就变得粉碎如渣。
“毒!”病榻上得张永祥,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许是身体的不适让他变得冷静。
“退下吧”
侍卫退下后,张永祥将大夫人叫了过来:“我来问你,这房间的熏香你何处得来。”
有些嬴弱的大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有气无力的说道:“是这房间本来就有的啊!”
“糊涂!”张永祥狠狠的捶击着床板,怒道:“快熄灭所有香炉!”
夫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来人,去吧吴迟帆跟张琪绑来见我”张永祥大吼道。
外面一个声音应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时间不大,房门被推开,一向畏父如虎的张琪。云淡风轻的背着手,微笑满脸的踱步而如。却没有任何被限制的迹象。甚至身后没有一个城主派去的人。但却带着吴迟帆。
“吆!父亲大人一向可好”张琪说着大刺刺的坐在了,那张平时只属于城主的太师椅上。食指轻快的敲打着桌面。
“混账!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张永祥人虽病倒,但余威仍在:“你大哥,是不是死与你手。”
张琪不由得脸色微变,随即定了定神笑到:“这个,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噗!”张永祥不由气吐了一口鲜血:“却是为什么,房里的丫鬟全都没事?”
张琪看着父亲口吐鲜血,眼睛里瞬间浮现一丝不忍,却咬牙说道:“亏您还是高手,竟然不知道有一种药物,只对修为高深之人管用?”
“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永祥问道。
“简单!我做城主,您老人家废去修为安享晚年吧,哈哈哈。”张琪狂声大笑。
吴迟帆提醒张琪道:“少爷,留不得,留下城主早晚是个祸患。”
说罢纵身一跃拳出如风,向着张永祥杀去。
张永祥满脸惊愕,似乎忘了防御。死亡离他越来越近。他仿佛听到了地狱的嘶吼。
却见吴迟帆铁拳都已经沾上了张永祥的衣服,却忽然脚尖如同陀螺般陡然转身向着张琪轰去。
“早知道你不简单!”张琪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铁拳,轻蔑的笑笑。
吴迟帆的铁拳,快速的穿过张琪的身体,但却如同打在空气里。
张琪的身影缓缓消失,却原来只是一道残影。
“你也不简单”自从大少爷死后,吴迟帆就意识到了,张琪的阴毒。便在心里将他当成最大的威胁。
“呵呵!我本来还想,等你杀了老头子,我在杀你,这样便会传出,城主为高手所杀,二少爷为父报仇的佳话,可是现在不用了”说着张琪满头长发无风自动,暴虐的气息陡然上升。结丹,造化,元婴。仿佛没有止境般。
“呵呵你不是我的对手的,你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空有蛮力的匹夫。”张琪的修为终于在元婴七层上停止了上升。
吴迟帆不由大吃一惊,“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