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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朝堂争论(1 / 1)

莫名其妙跑过来和她说这番话,然后再说只是一个梦,可信吗?

顾文澜的眸底深处暗藏了一抹厌烦,窦砚离还要和她玩猜猜猜游戏多久?

“顾四小姐,你别激动。”

眼见顾文澜情绪激动,窦砚离就算是再漫不经心,也不得不出言打圆场。

“我刚才所说,或许仅仅只是一个梦,不过这个梦之于顾四小姐来说,应该可以安慰不少。”

窦砚离负手于后,神情中带着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继续道:“顾四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能够让你听见这个梦的故事而激动起来。我窦砚离从不欺骗女子,对我来说,此梦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你——”

“好了,别说了。”

顾文澜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语气冷冷,“窦砚离,你知道了多少赶快如实交代,别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连前世的往事都了解了,那么她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窦砚离哑然失笑,“这……顾四小姐,我是真的不清楚啊,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做了一个梦,觉得挺有趣的,可以和你说说,至于其他的,可能让顾四小姐误会了。”

顾文澜闻言,目光无不讽刺地看着他,直把窦砚离看得后背发凉,这种感觉真的不美妙。

“窦砚离,无论你清不清楚,你要是敢对外泄露半点风声,我不介意过河拆桥。”

说到最后,释放出一丝杀气。

顾文澜绝对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窦砚离:她说到做到。

窦砚离挠了挠头,“我说出去了,也得有人相信啊。我干嘛要说出去呢?”

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半点都与现实拉不上关系。外人听了,估计就是当做一个搞笑故事听听而已。

顾文澜嗤笑一声,“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窦砚离深不可测,他的话只能信一半,不能当真。

大约是见顾文澜对此事非常敏感,窦砚离也不再提了,转而说起了边关急报:“你可知黎平失守、南阳关被围的军报了?”

“知道,父亲提过这件事,”顾文澜脸色一肃,“黎平被戎狄骆图人占去,南阳关情况危急,必须想办法夺回黎平县。”

黎平县是南阳关的粮仓,黎平丢了,南阳关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发愁粮草问题。

窦砚离挑了挑眉,“那么……你可有良计?”

“良计?”

顾文澜皱了皱眉,“我并非天生将才,对军务一窍不通,往昔读兵书,也就读个趣,我怎么知道如何夺回黎平县?”

换句话说,纵然她真的有计策,也不可能在窦砚离这个外人面前念出来,不怕对方拿此大做文章吗?

窦砚离莫名地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瞧都有些毛骨悚然,“顾四小姐不懂,我倒有一计,不知顾四小姐可否赏脸?”

“但说无妨。”

顾文澜说道。

窦砚离曾经也是将军义子,论文韬武略,他应该是上上者。

窦砚离侃侃而谈,“正所谓兵不厌诈,黎平被戎狄骆图占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顾文澜好整以暇,期待窦砚离的后续。

“众所周知,黎平县乃南阳关的粮仓,因为它,南阳关才粮草无忧,如今黎平被占,南阳关失了粮草,不可能熬太久。但是,骆图戎狄毕竟是蛮夷,往常又爱屠城,行事残忍,待民无道,尽失民心,眼下乍得了黎平,根基不稳,聪明的自然懂得如何安抚民心,而有一部分人心依旧向着大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点什么。”

他说得委婉,顾文澜可是听出来了——离间计。

“你方才说黎平县被戎狄骆图占去是好事,这会儿他们根基不稳,要我们离间,你说哪里好了?”

顾文澜撇了撇嘴。

离间计不是不行,只是戎狄骆图兵强马壮,纵然用了这个法子令其分化力量,那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他们这一次带了两万骑兵来势汹汹,可不是来与大魏相亲相爱的。

窦砚离摇了摇头,“这是其一,其二,南阳关的粮草一日供应不上,戎狄骆图就胸有成竹,绝不轻易放手,要是我们帮南阳关找到了代替黎平粮仓的地方,顾四小姐,戎狄骆图是否蠢蠢欲动起来?”

顾文澜细细斟酌,觉得环环相扣,每一环都算到了。一方乱,一方恶,的确可以给南阳关争取到一些时日。

戎狄骆图收到假消息,势必对粮草动手,城中百姓又因种种原因不服气戎狄骆图,两方人士撞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吗?

戎狄骆图初来乍到,能够在大魏讨到便宜,简直是天方夜谭。

“晦溟公子还真是腹有万万谋,心有千千计啊。”

顾文澜似笑非笑。

这个计策若是顺利实施,过不了多久,预估南阳关这边还没有出事,戎狄骆图这一边就自乱阵脚了。

不过也对,两家人本就人心不齐,出现隔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想到这里,顾文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窦砚离嘴角抽搐,这句话听上去咋那么像在骂人?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窦砚离客气道。这个计谋不算特别高深,反正——陈绍之与邵彻也会想到这个方法的。

顾文澜双手抱胸,言不由衷地感叹说:“晦溟公子这么优秀,要不由本郡主引荐给陛下算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气氛开始不对劲。

窦砚离笑容一滞,望着顾文澜,问道:“不知顾四小姐此话怎样?”

他们是合作伙伴,如今别看穆家与嘉义长公主都灰飞烟灭了,可窦砚离的仇也并不是彻底告一段落。

——要知道,参与这件事的人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多。

顾文澜满脸无辜:“推荐人才啊,晦溟公子以为是什么?又不是让你去伺候陛下。”

“……”窦砚离叹气,当今皇帝又不是爱那断袖之癖的。

“顾四小姐,不,顾文澜,”窦砚离正了正脸色,努力缓和语气问她:“你是否还在记恨我当初不与你说实话?”

记恨?

顾文澜翻了翻白眼,“不是记恨,而是牢记于心。”

窦砚离:“……”

“也罢也罢,是我对不住你,再说一次抱歉了,我不该瞒着你。”

他拱了拱手,神色虔诚。

顾文澜倒是应了一句,她说道:“窦砚离,自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好像一直很不愉快,似乎我们天生就不对路,你懂了吧,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窦砚离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即便是现在他说再多的甜言蜜语,顾文澜始终对他心怀戒备。

毕竟他前世玩的那一套金蝉脱壳,不就把天底下所有人耍得团团转吗?

窦砚离算是看明白了,顾文澜戒备心太强,他一时半会儿也无可奈何。

于是只能再度道歉了。

“行了,不要再说了,往事已矣,我不想再紧抓着此事不放,不过……”顾文澜眯了眯眼,“你窦砚离最好别再犯相同的错误,要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吃一顿藤椒猪肉。”

窦砚离差点笑出声,这藤椒猪肉,该不会是指他吧?

思及此,窦砚离就笑不出来了,一字一句地反驳:“顾四小姐,我不是猪。”

孰知得到了顾文澜的白眼:“我说的又不是你,自我代入是猪做什么?这个坏毛病一点都不好。”

窦砚离:“……”

他怀疑今天很有可能会被顾文澜气死。

不欲多逗留,窦砚离甩袖而走,一如初来时那样,不留半分影子。

顾文澜伸了伸懒腰,意有所指地感慨说:“哎呦呦,接下来也是该轮到她出来了。”

不出意外,南阳关紧急军情很快被提到朝堂上议论。

诸位大臣各抒己见,大致可分为两派:主战派、主和派。

主战派是以丞相顾盛淮为首的建安帝心腹大臣,主和派则是老学究及一些清高的文臣,说白了就是儒生。

这年头主战派与主和派彼此看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建安帝出于某种心理,保持双方微妙的平衡。

一个主和派的老大臣慷慨激昂地指出继续打仗的种种坏处,并且言语中还提到了邵彻与陈绍之,话里话外皆是两位将军打仗损兵折将不说,还花光了国库的银钱,实在是太

邵彻还没有什么反应呢,陈绍之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直接和他吵开了:“这位大人,你既然说打仗耗钱,对付蛮夷就得以德服人,那要不你去南阳关,解决了黎平失守的问题吧。”

以德服人倘若真的管用,咋不见昔日的北罗西羌少侵略骚扰大魏边关呢?

说话不切实际的一帮文人,陈绍之心里不屑想到。

“这……陈将军,”老大臣面色犹豫,“老夫一把年纪了,去到那里又能有多少时日可活啊?”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去吗?

陈绍之“哦”了一句,接着道:“既是知道自己年老体弱,就别说话,多给自己留口气不行吗?好歹,陛下敬重老臣子,不想老臣日子难过,百般忍让,而不是嚷你们蹬鼻子上脸,说些扫兴的话题。”

“你!”老臣气得脸色涨红,差点气得当场发飙。

建安帝在上头冷眼旁观,对于陈绍之的行为不置一词。

邵彻倒是出来替陈绍之打圆场了,“陈将军所言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这也是为了大人好啊,陈将军年少气盛,不懂事,心忧大人贵体安康,才直言不讳,大人大度,应该不会与陈将军一般见识吧。”

两舅甥一唱一和,很快就把这位大臣气得不知说何是好了。

百官中的付习原见状,无声地笑了。

“陛下,这些年大魏连年征战,国库吃不消,陛下倘若执意继续出兵,那么天下的百姓将群起而攻之,讨伐陛下啊。”

另一位主和派大臣跳出来与建安帝唱反调了。

这位大臣跟之前的那位不同的是,他是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当年建安帝登基尚且年少,先帝担心建安帝年纪轻轻不小心做错事犹不自知,于是特意找了一些大臣让他们帮忙点播建安帝,以便匡正得失。

然而先帝忽略了一点,建安帝不是一个愿意听人说教的皇帝,他骨子里的唯我独尊并不允许任何人指着他的鼻子骂。

于是就有了那些辅政大臣死的死,走的走的局面,这个大臣还算是知情识趣,从头到尾不对建安帝指手画脚,才堪堪被放过一马。

不过今天,这位大臣必定要跟建安帝发生冲突。

建安帝冷声说道:“哦?爱卿此言可是认为朕乃昏庸无道的暴君,为天下所伐?”

大魏四海升平,河清海晏,百姓生活富足,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大魏此时此刻的情况万万与日薄西山没有一丁点关系的。

这位大臣先是一怔,后摇头:“倘若陛下执意而为之,那么陛下在天下百姓眼里,不再是神明,而是……”

“行了,武大人,”陈绍之果断出言反对,“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陛下不应该出兵,应该眼睁睁地看着戎狄骆图打到家门口,不是吗?”

“骠骑将军,”武大人神色淡淡,“老夫敬你年少有为,军功赫赫,可你也不该这样与老夫说话,老夫再不济也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陈将军初来乍到,还得多多磨炼,别说话夹枪带棒的。”

这是开始互相攻击了,一些大臣交流了眼神。

明明知道陈绍之深得君心,风头无二,武大人偏偏还要摸老虎屁股,那不是与皇帝作对吗?

“够了!”

建安帝出言呵斥,“武大人,陈将军也是无心之言,武大人都是当爷爷的年纪了,别跟自己的小辈斤斤计较。”

“当爷爷的年纪”的这句话一说出来,一些人偷偷笑了。

举朝上下何人不知武大人只得一女,并无儿子的?在这种情况下哪来的孙子?

武大人的胡子似在风中颤抖,她义正言词道:“陛下,南阳关是大魏疆土,陛下的确有义务出兵救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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