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回京(1 / 1)

顾文澜忆及新阳公主的种种记载,不禁面色肃了一肃,眸光凛然,“这块玉佩非常人能用,你爷爷得到它,难以驾驭。”

野史小说没有说这块玉佩身上的不详诅咒,但顾文澜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块玉佩应该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青云会玉佩长得一模一样,总不可能是巧合中的巧合吧,虽然玉质不同。

理由是什么,顾文澜也说不出上来,可能这就是源自于女人的第一直觉吧。

“我爷爷之前想把这块玉佩截成两半瞧瞧,但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效,临终时才托付给我父亲,望他可以查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叶紫谈及自己慈祥的亡父时,神情稍微温和了一点。

顾文澜闻言,疑窦更深,晋阳公主则是说道:“有那么神奇?用了各种办法都毁不掉这块玉佩?”

出身皇族,自小什么奇珍异宝、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啊,偏偏就是这块不详玉佩,晋阳公主是第一次知道有如此神秘的存在。

顾文澜摸了摸下巴,“我可以查查看,这块玉佩再怎么神乎其神,终究是死物,难道还能抵得过我们人吗?”

死物不具备灵智,而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顾文澜并不相信这块玉佩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子不语怪力乱神,新阳公主留下来的玉佩、窦砚离青云会的墨玉佩,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可以解答一二。

“文澜,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吗?”

晋阳公主问道。

从刚开始到现在,顾文澜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看上去似乎已有思路了。

顾文澜笑道:“表姐,只是一点头绪,还不是全部,有很多事情急需我们进一步调查。”

有关新阳公主的种种史料记载,她应该可以翻翻看,说不定里面会暗示些什么。

叶紫见顾文澜已有答案,当下说道:“既然顾四小姐已有头绪,那么有关这块玉佩的一切劳烦两位了。叶紫将玉佩赠送两位,就是你们的东西了。日后有什么消息,只需告诉我一声即可。”

本来这块玉佩就是叶紫送给顾文澜晋阳公主的,眼下她们有了一点头绪,她比任何人来得更高兴。

霞云晕染整片天际,远方的船只停停走走,蔚然熹微,花海似锦,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顾文澜与晋阳公主亲自送叶紫至郊外处,叶紫再度拱手告别:“还请两位公子留步,就此别过,往后有缘再见。”

“再见!”顾文澜与晋阳公主挥了挥手,叶紫背起行李,一步也不停地踏上旅途了。

顾文澜凝神注视着叶紫的身影越走越远,接着才转头对晋阳公主道:“表姐,我们也该走了。”

“嗯。”

晋阳公主随即下令出发,于海波等人、潘信潘仁一伙人乘上马车,踏上返京的路程。

得知自己遇见的居然是当朝丞相的千金、皇帝的女儿,潘信别提得多吓死了。

“我的天哪!我当时怎么说来着?骂她们小白脸,还说她们……”膀大腰粗的潘信这会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他就得嘴下留情,给双方留个面子。

芳芳在一边瞧着觉得无语,无情地说道:“大哥,你不可能嘴下留情的,毕竟她们弱不禁风,是待宰的羔羊,放她们一马就等于让自己不好过。”

潘信:“……”

这孩子说话那么直白干嘛呢?

潘仁捧腹大笑,“老大,你别自个感动自己了,当初是谁说小公子一行人要什么没什么,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不割她们一笔,更待何时?现在你来这一套,假不假啊?”

潘信飞过一记冷冰冰的眼刀,不阴不阳道:“呵,你今晚别想吃饭了,给我去砍柴。吃那么多饭,脑袋瓜子一点也不好使,就应该给你累一累。”

“喂!老大,你这是公报私仇。”

潘仁不服气地叫嚷着。

潘信不为所动,“公报私仇又如何?等你当上老大,你也可以这样做。”

潘仁气炸,被潘信的理直气壮、气焰嚣张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了,只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好,好,我去砍柴,我去还还不行吗?”

其他围观的人笑成一团,马车外赶车的车夫依旧面无表情地赶着路,马车内欢声笑语不断。

顾文澜与晋阳公主则是寂静多了。

晋阳公主斜斜倚着凭几,双眼半睁不睁地打着呼噜,一看就是睡着了。

顾文澜拿出自己珍藏的墨玉佩,与新阳公主流传下来的玉佩进行比较,发现了很多不得了的地方。

窦砚离所赠玉佩上面雕刻的图案与新阳公主的如出一辙,差别都没有。

新阳公主的玉佩可能是保存时间比较长,颜色相对深一点,而窦砚离的墨玉佩看上去就像是新做不久的玉佩,一尘不染,光亮明净。

顾文摸着两块玉佩澜若有所思。

窦砚离与新阳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他,养父母又双双遇难,难道都不是巧合吗?

苦思冥想之际,晋阳公主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文澜,我好困,没事别吵我。”

顾文澜含笑点头,晋阳公主又继续进入梦乡了,墨玉佩与新阳公主的玉佩随之被顾文澜搁置一边,不知为何重合在一起,顾文澜见状一怔,新阳公主玉佩上的链子是很常见的红绳,可此时红绳却发出一丝丝微光。

顾文澜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见红绳发光处疑有字体,将其弄开一看,上面所书写字体并不是顾文澜所熟悉的文字,而是一长串图案。

顾文澜见多识广,总觉得似曾相识,绞尽脑汁才想到这图案好像与前朝有关,而窦砚离的玉佩上一条龙的嘴发生了变化,它张开了嘴巴,露出一小洞,里面放置了一些纸条。

又是纸条!

顾文澜目光微沉,小心地从龙嘴里掏出那些纸条,然而那些并不是纸条,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珠子。

“咋是它们啊?”

顾文澜拍了拍脑袋。

七彩琉璃珠,色彩绚丽,世间少见,而顾文澜所得到的琉璃珠,还是极品中的极品——八仙过海。

八仙过海是七彩琉璃珠的一个分支,它们天然形成,用日月精华、星辰露水孕育而生,几千年才有那么几颗生成,用价值千金形容都不为过,可入药,可美容,可长生不老等等。

勿怪顾文澜错看它们为纸条,主要是八仙过海形体比较小,颜色上又与纸张上接近,这才一时错以为是纸条。

不过,八仙过海下面的确放着几张纸条。

顾文澜索性将它们全部放出来,翻倒过来,八仙过海落在顾文澜的手掌心里,而那一张张小字条则是放置几盘上。

随便打开一看,都是满满的信息。

顾文澜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

“他又请我入宫了。笑话,我像是那种屈服于男人的妇人吗?别说他喜欢我,即便是我爱他,我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一切,手中的权势,是我一生的梦想,他与我这辈子都只能是君臣,而不是夫妻关系。”

……

“他挺傻的,居然请了我最讨厌的丞相一家子进宫聊天,谈的还是立后一事,他以为他这样做就可以刺激到我吗?不,我会提前一步,将他关起来,既然当了我的裙下臣,就得乖乖听话。”

……

“他被关起来了,以后应该可以安分守己了吧。”

……

“他死了,服毒自杀了,从今以后,他与我生死离别,不复相见,我的秘密,一直都是秘密。”

……

连续好几张字条看下来,顾文澜唯一的感想就是新阳公主与那位被废的小皇帝关系匪浅。

小皇帝似乎爱上了他的姑姑,但新阳公主心中只有权势江山,并无爱情。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新阳公主大概是不喜欢小皇帝的,从始至终都是利用他。

可是有一个问题,新阳公主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她与小皇帝虚与委蛇呢?

明明新阳公主权倾朝野,党羽众多,朝野上下莫不敢得罪她,小皇帝只不过是她立的傀儡皇帝,生母早逝,母族羸弱不值一提,无宠无权,整一个小可怜。

倘若不是他太默默无闻了,他怎么可能逃得过当时皇后的恶意绞杀呢?

新阳公主、小皇帝……

顾文澜百思不得其解,纸条上面所写的内容还是太隐晦了,说了好多,但一点关键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除却新阳公主与小皇帝关系匪浅可以推算出来,其它的她也猜不出来。

想到这里,顾文澜将八仙过海收入荷包中,字条则是一张一张地再看一遍。

这一次重看,倒发现了一些异样。

每一张字条上的每一行字的倒数第三个字,连起来可以串成一句话。

顾文澜仔细比对了一下,总算是读出一点门道了——我与你无关、不入天家门、玄甲军永在。

无关?

什么无关?

玄甲军和天家门又是什么?

顾文澜虽然理出了一点头绪,却还是一头雾水。

暗暗记下这几个密语,等着回京后再好好查一查。

想着想着,顾文澜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顾文澜梦见的与以往格外与众不同。

于千万宫娥、宦官、侍卫簇拥而来的一华服女子,巧笑盼兮,美艳绝伦,风惠秉德,如仙窟问月,好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顾文澜在远处偷偷看着那位女子,只见那位女子径直往前方一巍峨宫殿走去,此时迎面走来着明黄服饰的男子,俊容挺拔,嘴边含笑,他远远地对着女子打招呼:“姑姑!姑姑!”

竟是高兴到自己跑过来了,被唤做姑姑的女子噗嗤一笑,“瞧瞧你,都是皇帝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哎,侄儿虽为皇帝,但永远都是姑姑的好侄儿啊。”皇帝笑嘻嘻地对着女子好一阵撒娇。

女子无奈,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啊,再过不久就得及冠了,也差不多要立后了,姑姑想着,你是有天赋的人,没有被废后所杀,真是天佑大渝,你有帝王之姿,姑姑不能一直霸着朝政大权不放,姑姑……”

“姑姑!”皇帝厉声打断她的话,面沉如水,身边伺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瞧瞧退下了。

“我需要你,大渝也需要你,我不想立后,我的皇后只有姑姑一人。”

皇帝年轻稚嫩的语气落入顾文澜的耳朵里,无外乎是一道闪电闪过。

不会吧?他们可是亲姑侄,咋会是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

女子神色淡漠,冷声指正:“我是你姑姑,是大渝的新阳公主,闻名天下的摄政公主,无往不胜的将军,才不是你的皇后。这辈子,我们只会是姑侄,不可能是帝后。”

新阳公主!

顾文澜抓住关键字,眼睛亮亮的。

原来是新阳公主与小皇帝她这是身临其境了?

顾文澜这厢胡思乱想着小皇帝却急得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父皇的亲姐姐,你只不过是宫女抱养过来的孩子,身份卑贱,压根就不是皇家血统,你……”

“谁准你污蔑本公主的身份?今晚抄写经书,明日我来看。”

新阳公主阴沉沉地扫过小皇帝一眼,冷冷警告道。

顾文澜睁大眼睛,新阳公主原来并不是大渝皇家的人,难怪她对小皇帝如此隐忍不发呢。

——被抓住这个把柄,也难怪新阳公主一辈子不称帝了,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人。

顾文澜擅自猜测着,另一头新阳公主仍继续与小皇帝发生激烈的争执,然后他们二人的身影就不见了,顾文澜正想查探一番,结果就被晋阳公主叫醒了:“醒醒,文澜,我们快要到京城了。”

晋阳公主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顾文澜大梦初醒,满脸迷茫:“我睡了很久吗?”

“那当然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晋阳公主倒来热水,递给顾文澜:“喝喝热水吧。”

顾文澜仍是一头雾水,她为什么睡了一天一夜?

“你做了什么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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