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两个呼吸,孙雨菲面前的碗碟就已经被堆满了,孙雨菲捂着额头:“真是丢死人了!赵小五,你能不能别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你又不是第一次在陆苑吃饭!”
小五委屈的瘪嘴:“媳妇你嫌弃我!我不是想让你多吃点么。”
“谁是你媳妇,别瞎叫!”
小五干脆整个人缠上去,抱着孙雨菲的腰,就差两条腿也盘上去了:“你是我媳妇,你就是我媳妇,谁敢跟我抢媳妇,我弄死他!”
桌上三个男人齐齐朝他看去,秦羽落和孙雨菲确当这只是小五的玩笑话。
赵虚终于消停了,虽然孩一直给孙雨菲夹菜,但总算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上了。
桌上,几个男人喝酒,给秦羽落和孙雨菲开了一瓶赤霞珠。
红酒这东西,对秦羽落和孙雨菲来说,只有好喝和难喝两种,赤霞珠的口感,倒是让秦羽落挺喜欢的。
两个姐妹俩凑在一起说话:“你跟他,和好了?”
陆启然听闻耳朵一动。
秦羽落笑而不语:“先不说这个,我们明天要回滨州了,你呢?”
“什么我!”孙雨菲抓着秦羽落的手:“你们要走,我肯定也得跟着回去啊,叶弯弯这个娘们也不回来,江州我也没什么留恋的,我去滨州找个工作,一样生活。”
“那你的房子呢?”秦羽落闻到这,突然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套房子,她们两个钥匙都离开江州了,房子不就空置了么。
“我让赵小五帮我处理了,你的房子,让你家陆哥给你处理就完事了。”
两个人的谈话声虽然小,但还是被有心人听到了。
吴言朝陆启然挑眉示意:“明天就走?”
“嗯,你回去准备一下,一起去。”
吴言耸耸肩:“我随时可以。”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事干,正好跟去凑热闹!
临别前,秦羽落和孙雨菲两个人约定明天集合的时间,大家就各自散去了。
回到房间,秦羽落就跟陆启然说了房子的事,陆启然满口答应,说让她不用担心了,但他要讨要点酬劳,越是秦羽落这一夜呜咽声就没断过,直到天亮。
秦羽落扶着腰坐在床上,看着一身家居服满面餍足的男人:“我说,咱们两个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呢,你现在正在追我,你对我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所以,我要提前讨要点,以后独守空房的时候,有余韵可回味,免得夜不能寐。”
“你!”这是说,他在没追到自己之前,都不会碰她了?所以昨天晚上才不肯放过她,他还要回味:“你也不怕浴火焚身睡不着!”
陆启然立刻凑上来,当着她的面,魅惑丛生的舔舐着削薄的红唇:“要不然,再多给我留点念想吧……”
“走开吧你!”秦羽落抬起虚软的双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看到她混匀如珍珠的指尖,陆启然一个没忍住抓住她的脚,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嗓音是情动时诱人的暗哑:“别让我等太久。”
他怕太久,他会忍不住把她囚禁起来。
中午一行人,在陆苑汇合,简单吃了饭,临走时,陆启然带走了一个厨子,下午两点,大家一起离开了江州,这次大家都很悠哉,车开的不快。
本来三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开了五个小时,这要不是秦羽落实在坐不住了,恐怕他们开到地老天荒去。
到达滨州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秦羽落趴在车窗上,盯着雪夜美景移不开视线:“停车!”
车刚停下,秦羽落就推开车门,走到了漫天飘雪中。
陆启然随着下了车,把自己的大衣披在秦羽落身上:“天冷,别冻感冒了。”
秦羽落看着陆启然单薄的衣服,扯下他的外套,给他套上:“我穿着羽绒服呢,倒是你,穿的比我少多了,你才别感冒才好。”
“心疼我?”任由秦羽落给他套衣服,陆启然垂眸看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她这幅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担忧丈夫的小妻子。
秦羽落手一顿,嘴拙的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反驳他,只能轻飘飘的白了她一眼。
陆启然给她拂掉落在头顶的雪花,握住她开始发凉的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哈气:“喜欢下雪?”
“嗯。”秦羽落抬头,他们两个正好站在一个街灯下,抬头的时候漫天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感觉像是飞起来一般,天都触手可及:“陆启然,你抬头!”
陆启然跟随着她抬起头,发现了这个美丽的视觉差,他从前的世界里,纷繁忙乱,生死界限模糊,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世界上的风景,唯一的风景就是被他踩在脚下的那片霓虹。
而今,站在平凡的街灯下,站在飘散的冬雪中,才发现这个世界的美丽,无处不在。
这一切,都是秦羽落带给他的。
看两个人站在路灯下仰着头一动不动,孙雨菲几人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们两个看什么呢?”几个人都想知道,一个普通的街灯,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直到他们也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们真的可以飞!
“哇哇哇!我飞啦我飞啦!”
小五抓住孙雨菲的手:“咱们一起飞!”
朱文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目光,也难得的柔和了许多,吴言捏着眉心,要给他们解释科学原理:“这是因为……”
刚一开口,就被朱文给打断了:“你就别在这煞风景了。”
吴言只好讪讪的闭上嘴,有时候生命突然出现一点意外的风景,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能让人赶到片刻的欢乐。
这里距离秦羽落的家不远了,她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泛着兴奋的光芒:“我们走回去吧。”
陆启然拢了拢她的衣领,牵起他的手:“好。”
谁知道秦羽落却甩开他的手:“你还没追上我呢,谁让你牵手了!”
说完,她一个人憋着笑跑进风雪里。
陆启然看着她欢乐的背影,笑容就像铭刻在脸上一般,没有再消失,他迈开腿,三两步朝她追去:“慢点,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