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啧”了一声,“嫂子不让你喝酒,二哥你真听话,滴酒不沾。”
季风朝御沉说:“老板约好的时间到了。”
御沉“嗯”了一声,他看了看林彦喝过酒的酒杯,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看到杯子上浅浅的口红印,随后将杯子放在桌上。“是该给你找门亲事了。”
“哎二哥……”
季风跟着御沉走了,路过林彦的时候轻声嘲了他一句,“御氏集团的副总嘴巴不知道被多少女人亲过,口红印都不知道擦擦。”
“哎!”林彦指着季风,“哥几个相处这么多年你这样编排我不怕被雷劈?小爷初吻都还在,被你爹亲过了?”
林彦抬手擦了一把嘴。
都是那群女人,各个输了游戏输不起,知道他好说话就求他受惩罚,口红全涂他嘴跟脸上了。
林彦转过身进入人群,往楼上走去。
刚从走廊进来的酒保,远远地望见林彦的背影消失,很短促的时间,他并没有看清那高大的男人究竟是谁,但估摸着身影就是御沉。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被喝了一口的红酒,随后发了短信:“顾小姐,事情已经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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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我跟圈里几个优秀的导演都介绍了你,以后他们有好本子都会给你看。另外,玉兰新人奖我也会卖力给你拉票的。”导演笑道。
副导:“羡羡实至名归,以后期待再次合作呀。今天也很巧,是咱们导演四十岁生辰,等会儿包间里的人一起去楼上露天阳台,咱们给导演准备了一个大蛋糕。”
“四十岁生日啊,副导您怎么不提前说啊,我们连礼物都没准备。”
“导演说低调,他都不准备过生日的,还是我偷偷买了个蛋糕。”副导笑着。
对于导演的生日,庆生这件事莫羡还是得参加,毕竟导演对她也不错。
女孩偏过头,朝坐在一旁吃糕点的谢青招了一下手。
谢青一面吃一面往她这边走,“做什么?”
莫羡从包里拿出两瓶西药,交给谢青,“我一时半会还不能去楼上,快到点了,你去把药给御沉,看着他吃了。”
“哦。”谢青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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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二楼乘坐电梯去二十五楼,谢青进入宴会厅,环顾一圈都没有见到御沉。
她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问:“请问你知道御总在哪吗?”
“不太清楚,好像十几分钟前还坐在南侧那边与一些朋友谈论事情。”
远处,刚打算离开宴会厅前往包厢的顾莳汣听到谢青的问话停下了脚步。她立在原地顿了几秒钟,难道是顾诗文设计了莫羡,莫羡现在遇险,谢青下来找御沉求救?
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闪过,顾莳汣旋即往他们那边去,也问服务生:“有见到我爸爸吗?我找他有点事。”
“顾老爷去包间了,大概是2506包厢,顾小姐您可以去看看。”
顾莳汣点了点头。
随后她上下看了看谢青,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一个助理来这里做什么?不在十二楼跟莫羡参加杀青宴,这里是你能进来的?”
“来找御沉?我好像见他往楼上去了,应该是三十五楼吧,那边都是他们的私人套房。”
听到御沉的位置,谢青就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谢青身影消失,顾莳汣与服务生吩咐了两句,“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能进入局会,盯着点,要是她再上来,就把她拦在宴会厅外。”
“我知道了顾小姐。”服务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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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楼是私人套房,整层楼也只有九间房。
在乘坐电梯上来的路上,谢青问了前台,知道了御沉名下的总统套房是3501。
她走到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门。
叩叩叩!
三下,没有人应。
谢青手里还握着两块桂花糕,嘴里还含着半块儿。前阵子跟爸爸抱怨,说是再也不吃桂花糕,还要把御家庄园里的桂花树都砍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今晚看到餐吧上摆着桂花糕,眼睛发亮地拿起来吃。
敲了好几下,依旧没人开门,谢青忍不住了。
她开始拍门板,“御沉开门,给你送药。”
咔嚓。
房门从里头打开,开了一条门缝。
好声好气礼貌地敲门他不开,非得让她砸门才开。
她抬起手,摇了几下药罐,“把药吃了,药量是多少你自己应该清楚吧?不清楚你就自己问莫羡,我才不跑腿又帮你问信,我……”
谢青话音未落,整个身子都被里头的人掳了进去。
“——啊!”她惊呼出声。
砰!
随着房间门重重关上,门口掉落两块谢青还没来得及吃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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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半个小时的顾诗文,见时间差不多了,她欠了欠身打算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石二鸟的计划。
在毁掉莫羡清白的同时,她还可以成为御沉名正言顺的女人。
顾诗文从包厢离开,打算先去看一眼中了药跟男人颠鸾倒凤的莫羡。女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见到走廊尽头那个一晃而过的熟悉身影时,她脸上的笑容僵了。
顾诗文立马拨通电话,“莫羡不是应该中了药在楼下包厢?”
“顾小姐,我是真的看着莫羡喝下那杯果汁,也是真的扶着她进了楼下1403的包厢,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几分钟后又出现在了给导演庆生的地方。”
顾莳汣从电梯里出来,左右看了一眼,见到顾诗文便立马朝她跑过去。
“堂姐,我爸爸马上就要跟御总谈完事情了,你这边的事做好了吗?”
“大伯父还在跟御沉谈论事情?”顾诗文脸色完全僵了。
顾莳汣没明白她,“在啊,我五分钟前从二十五楼下来,御总跟我爸爸在包厢里啊。”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半分钟前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的女人,此刻出现在几米外的走廊上。莫羡站在那,朝顾诗文抬了抬下巴。
见到莫羡,顾莳汣心虚地往一旁退了一步。
“你不是喝酒了?”
“喝了。”莫羡说,“不过喝的不是你让人准备的那杯,这种小伎俩太拙劣,我们都不用。药粉药剂下在酒里,一闻就闻出来了。”
莫羡停在顾诗文面前,“要不然下次换我给你下药,教你怎么无形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