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众像没事人一样，示意探员来清扫房间。
“这是查案的地方，想开公审大会的都出去。”
“好，很好，我来就是为了查清事实。”
陆展飞点头，看向林乱，脸上还有怒色。
“你是不是还不认罪？”
林乱看着一地的木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闻众出手。
闻太师果然名不虚传，力量的控制非常好。
只是想他为什么不去执行任务，而是派小武这种连变异人都不是的探员，根本没什么用。
看来是到处都人手不足，本部那边增加7000名学生，也需要大量变异人看管。
林乱正色道：“难得陆主任认识我，我没什么好承认。”
闻众听出林乱话里有话，陆展飞却没注意，反而带着笑意。
“那就不好意思，等下给你换个轮椅，一旦说谎，它将发出刚好能电不死又能电疼的电流，保准让你变得真诚无比。”
林乱的脸色也配合的变了，电椅？
那不是执行死刑的东西吗？居然拿来当测谎仪用，还真是可怕。
不过他心里也在不以为然，只管来电，电流少了我还不舒服。
“闻探长不反对吧？”
“还活着就行。”闻众轻描淡写的说。
……
冰冷的电椅上，林乱正襟危坐。
这不仅是一张带有科幻色彩的椅子，还有很多吸盘在他身上。
此时的林乱，只穿了条内裤，头部也被个金属环套住，脖子也是。
要是换旁人，大概是人生中最可怕的时刻。
可是林乱依然保持着镇定，光这份沉着就让不少人感觉了得。
椅子在一张大柜子中，随着一声令下，上面的盖板落下，林乱被封闭在一个仪器中，任人鱼肉。
“这个林乱还真是好苗子。”有人说。
“肯定是对方训练的精英。”
卢经义就是看林乱不顺眼，他觉得林乱这种从新生班直接成为变异人的是投机取巧。
他从来就反对火箭班这种设置，即便是用非稳定型变异因子，也没有必要。
而且林乱身上的数据紊乱，最初测试潜力值就有问题，后来的强度检测也是，说明这人有问题。
应该在训练之后直接派往战场，而不是容他自由活动。
“那还用说，能潜伏进来，迷惑太叔老师，当然不简单。”有人跟着说。
太叔冰的实力和地位高于卢经义，现在太叔冰到处支援，卢经义却在分部值勤，这就是差别。
陆展飞听到迷惑太叔冰，非常受用。
他听说太叔冰看重林乱的时候就像被戴绿帽子一样难受，此时轻轻一笑。
“看他还能坚持到几时，各位专家开始吧。”
研究员们打开电源，各种旋钮被扭动，一个个开关被打开，显示屏上出现各种数据。
“闻探长请吧。”陆展飞说。
“还是陆主任来，我不习惯这种方式。”
两人刚才还剑拔弩张，一时又开始互相礼让。
闻众想看陆展飞到底玩什么花样，还有这台机器有多灵验。
“那就献丑了。”
陆展飞打开玻璃门，走到林乱面前，眼睛里露出活该如此的意味。
他退后坐下，问：“你有没有接触过灭罗组织？”
“有。”
“什么时候？”
“一周以前，执行超二级任务。”
还以为会继续谈灭罗，陆展飞突然话风转变。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白蝙蝠组织？”
“十月份陪太叔老师去商业街找杀人案的帮凶，她发现其中有人是白蝙蝠成员。”
林乱越来越觉得这人一直在关注自己，连这种事也能翻出来。
有什么办法可能让陆展飞安静下来？
他居然从爆炸的直升机上掉下来也只是轻伤，还随时有个保镖，这事有难度。
“你是否认同白蝙蝠的理念？”
听到这个问题，连闻众也开始凝重起来。
变异人虽然目前以保守派和激进派为主，其实还有很多小派别。
激进派的主要代表是白虎堂，而白蝙蝠是白虎堂的影子组织，专门在外围做脏活累活。
它在白虎堂的主张基础上，提出过更多符合变异人的要求。
比如让变异人进入权力中枢，将变异人的发展研究放入教科书，限制普通人的政治经济权利等。
作为激进派的代表，白蝙蝠的很多主张都深入人心，即便是保守派这边的人，也会赞许。
大家都是变异人，谁不想过的更好些。
这种问题本身就是个圈套，任何人都逃不掉。
“我并不了解白蝙蝠。”
陆展飞轻笑，“是吗？刚才仪器可不这么看。”
白蝙蝠是想干什么？林乱回想，陈青提过一嘴，书上也有。
不过他只是记住些词句，不曾深入研究过。
他对于这些理念通通不感冒，更关注实际利益。
陆展飞从仪器上挪回眼光，继续盘问。
“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意思就是你对白蝙蝠并没有深刻认识，并为它做事。那么你是图什么，钱、名、权？以你0.4分的潜力值，在哪里都得不到重视。如果暗中投靠白蝙蝠，确实能得到更多。”
为什么是白蝙蝠，而不是灭罗？林乱想到鸿辉在救援车里说过灭罗新基地这几个字。
陆展飞为什么非要把白蝙蝠扯到他身上，难道直升机被炸确定是白蝙蝠所为？
林乱反问：“你说了这么多，有几个证据？哪怕一个？”
“你还能说话？”
陆展飞愣了下，回头看，三个研究员正神情严肃的摆弄仪器。
“刚才仪器已经测到不稳定波动，按照程序释放电流。但是完全没有显示，电流消失。”
“仪器好像有点不稳定。”
外面的人也开始议论。
“怎么回事，刚才是准备电那小子，结果没电成吗？”
“专家说已经释放，但是……仪器故障？”
“怎么可能，刚才说非常先进非常可靠，陆主任可是信心满满。”
小武本来是满心期望，看到陆展飞从笑脸变成不解，问：“探长，你说刚才电了吗？”
闻众瞄了眼小武，让他马上冷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小武刚想说话，闻众又说：“是因为陈护士？”
“我……我没有，今天就是因为义愤，和卢老师他们一样。”小武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