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春天，老余学校组织了一场足球赛。全校不同院系混编成两个队，老余是其中一个队的后卫。落霞、章露前来捧场，而武晶也悄悄呆在一角，默默为老余鼓掌。
天空阴着，比较凉爽，老余与队友们笑着走到操场，心情十分愉快。
“老余，好好踢，踢好了我请客！”章露朝他挥手，一脸的激动。
“老余，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努力，好好表现，我给你买一本书！”落霞微笑着，脸上显得很兴奋。
老余故意大声说道：“好吧，我一定把这场球踢好，对得起你们的期待。看我们表现吧！”
一个队友小声问道：“哪个是女朋友，哪个是女性朋友啊？”
老余一笑：“你多管闲事，是不是有想法？”
旁边一个队友诡秘地道：“两个美女助阵，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好福气！我这么大了，稍微漂亮点的都不睬我，哎呀，上天为何不公平哪！”
队长嚷道：“你几个瞎叽歪啥，不知道要比赛了么？”
老余笑呵呵道：“他们身体里蠢蠢欲动，看到几个漂亮的好妹妹，有些拿不住！”
“你几个好好踢，不然我把你们的东西踹烂，我教你一个个不要脸的，没有上进心！”队长粗声粗气吼道，吓得三人再也不敢聊天，服气地低下头。
章露笑眯眯说：“落霞，我估计那个队长在教训几个呢，你看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估计他们在说浑话呢，队长怕他们分心，所以拼命地教育他们。”
“你咋知道的？”落霞不相信章露的分析，笑着摇摇头。
“你我就是那个扰乱人们心智的源泉，心里没点数么？”章露笑着笑着，面容僵住了！
“怎么啦，章露？”落霞奇怪地看着她。
“看那边，一个人不请自到呢！呵呵，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天天来惹事，真是讨厌！看那边，那个是谁？”章露皱着眉头，指出一个人的位置，提醒落霞注意一下。
落霞脸色马上变了，都囊一句：“这人阴魂不散的，怎么老是缠着老余不放？”
“你和她说清楚，叫她以后离老余远点。不然以她那不要脸的性格，将来会更加麻烦。你不要不好意思，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她一次，让她不要再靠近老余！”
“说的轻松，你有办法么？”
“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不当一回事。我怎好替你解决？你自己想办法，找个机会，让她明白她有多么可笑、愚蠢、不懂事，千万不可纵容啊！”
两人正讨论着，老余他们开始了比赛，现场气氛热烈，人人喝彩，个个争先。
“好，老余加油！”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落霞火气陡增，发出声波的正是刚才讨论的那个人武晶，落霞想想就窝火，你在这里瞎激动个啥？
“看吧，皮有多厚啊！你在不制止，就要变成一场灾难了！”
“要不现在我过去质问她去！”
“不成，你傻呀，人这么多，要是闹起来，人家不得笑话你吗？你可别犯傻呀，许多人看着你呢！等比赛结束了，你再单独找她商量，让她别那么戳眼，以后少来凑热闹！”
落霞点点头，现场要是闹翻，老余脸上也不好看，再说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大大的笑话。
强忍怒火，落霞喘息声很大，心肺变得不畅，脸上也是发出青白的光芒。
“好啦，装着没事人，平息一下，帮老余加加油，不能输了阵势！”章露大声提醒，让落霞快点平静下来，不要纠结于先前的情绪中。
还没说完话，现场一声惊呼：“哇，好啊，进球啦！”
只见部分人站了起来，有人已经站在了凳子上，热烈地狂呼：“进球啦，光明队进球了，一比零！”
“光明队，哪个队啊？”章露低声问着，好奇地朝人群的缝隙里面瞧去。
“哎，是老余的对手那一队。”落霞声音略微颤抖着，很是失望。
“这么说，老余他们输掉一个球了？”章露惊道，跟着情绪也不好，来喝彩的，可不是来看对方进球的呀。
“没事，老余跟我说过，他们队实力不错，应该能赢下来！”落霞皱着眉头，安慰着章露与自己。
“嗯，我相信他们一定行！”章露声音大了一点。
两人看着足球场，老余正在盘带，一脚传给了前锋，前锋一不小心，球被对手一名球员铲掉了，赢得了一个角球。
落霞看不懂，问道：“球被人踢掉了，咋又回到了老余这一队的脚下呢？”
“呵呵，他们是犯规铲掉了足球，老余这一方获得了一个角球，这是一次机会呀，要是传的好，说不定就能快速得分了。”
落霞眼睛一亮：“希望很大么？”
“谈不上，看技术与把握时机的能力。”
“噢，这样呀。”落霞的兴致低了下去，“有机会总是好的，但愿能取得突破吧！”
这一球并未得手，被对方球员破坏掉，又获得了一个前场任意球的机会。
“奇怪，怎么又轮到老余他们踢球了？”落霞不明白，对手这么友好，又送了一个球么？
“你呀，简直啥也不知道，其实人家是为了救自个的命，犯规后才送了老余他们一个任意球。不能直接叫老余他们把球踢到门内吧？”
“我懂了，这是没办法的应急之法。”
“聪明，脑袋瓜不错呀！”章露揉揉落霞的脑袋，欣赏地看着落霞的秀发。
“看球，别来惹我！”落霞急着拿开章露的手，眼睛盯着球场的方向。
一个队员把球传给老余，老余稍微调整了一下，用脚背轻轻一搓，把球送入球门左面的立柱偏内一点的地方。众人惊呼，厉害了我的哥！
落霞激动得跳起来，撞到了前后两位女同学，却并没察觉到，大声叫唤着：“老余，你是好样的！”两个女同学狼狈爬起来，幽怨地望着她，你神经病啊，用的着这么兴奋？
落霞好久才意识到该做下来，坐下后抱着章露，笑得很夸张，脸部都扭曲变形了。
“老余真厉害，没想到哇，进球的动作美极了！没谁有他这个水平，我都看呆了！你高兴不高兴啊？”落霞自顾自地大叫大笑着，满脸的得意之色。
章露搂住她的肩膀，低声提示着：“别叫唤啦，别人都安静了，就你一个还在胡乱喊着，担心有人说你呀！”
落霞一看周边，一个说话、叫唤的都没有，除了她自己。顿时红了脸，她吃吃笑着：“哎呀，今天闹笑话啦！”很快止住笑容，把头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