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靓靓人很好,经常给我做好吃的。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有时候我不能出去,她还经常给我带饭呢。”
云依人一阵失神。
按理来说,吴靓和季婧本不该这么熟络,毕竟两人认识和相处时间不长。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觉得最近身边的事都乖乖的。
云依人和季婧一起搬着快递上去时,还没有走到门口,在外面就闻到了很重的血腥气。
地板上,染着鲜红的血。
云依人眼皮一跳,连忙走了进去。
当看到吴靓拿着拖把弯着腰在拖地上的血迹时,她问道,“怎么地上这么多血?”
“我买的鸡血不小心打翻了。你们先坐一会,等我拖完了,在陪你们出去。”吴靓一脸歉意道。
云依人望着瓷板砖上的血,不像是鸡血。
“靓靓,等会你给我做蛋糕吃把,你做的蛋糕可好吃啦。”季婧走了进来,看到血她也不害怕。
平常她打个针,看到血冒出来,都会情绪失控,怎么现在却变了个样?
“好呢。阿姨你先坐会。”
云依人把外面的快递拿了进来,吴靓也把地拖干净了,准备给季婧做蛋糕,云依人觉得麻烦,“等会出去买个蛋糕给她吃就好了,还要做,耽误时间。”
“不耽误,一会儿的事。”
季婧拿着书坐在沙发上看的好好,忽然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把拉着云依人手,“你干嘛不让靓靓做蛋糕给我吃?外面的蛋糕哪有靓靓做的一半好吃?”
云依人盯着季婧……
面前的季婧像个陌生人般,让她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季婧安静的坐了下来,似乎来了这里很多次般,坐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这是云依人第二次来吴靓的公寓。
打视一翻,发现时擎酒出手阔气,是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的大型公寓,并不是那种单人复式楼公寓。
云依人看着厨房忙碌的季婧,又看了看被她整理的很是温馨的房间,她笑了笑。
她在怀疑什么?
吴靓能有什么好瞒着她的事?
季婧做好了蛋糕,当把蛋糕端来时,季婧一口气吃了三分之二。
将近六寸左右的蛋糕,竟然差不多全吃完了。
云依人可记得季婧以前极为不喜欢吃甜食的,而她虽然喜爱甜食,但吃一块就觉得腻了。
云依人望着盘中的蛋糕,觉得除了很甜之外,和外面买的蛋糕差不多。
蛋糕吃完,吴靓陪着云依人和季婧去商城逛了逛,到下午五点时,云依人就带着季婧会医院了。
下午七点左右。
时擎酒来了医院,来之前还去看了下时老太太。
时老太太已无大碍,明天准备出院。
云依人收拾东西准备和时擎酒去b市,忽然想到什么,叮嘱看护丽姐,“我带着我妈出去时吃了不少东西,因为不会饿了,要是看到她找出那本书的糖,就制止她吃。”
“好的。”
云依人和时擎酒离开了。
“怎么,这么不放心妈?”时擎酒可从没见云依人把心思放在过他身上。
“我今天带着我妈出去,觉得她和我印象中的妈完全不一样。”
时擎酒拉住她的手,有耐心的听她说,“你说说看哪不一样。”
云依人将今天发生的全都告诉他,一字不漏。
“碰到了吴靓?”
“嗯,时少出手倒是挺阔气,那套公寓,没有个百千万拿不下来把?”
时擎酒笑了笑,“我这还不是因为某个小没良心的。”
“除了公寓,你还给了她百来万?”
时擎酒没说话,他对别人从不屑用同情心和手下留情。
可在云依人面前,他觉得用钱解决的事那都是小事。比起他俩的感情,钱财乃身外之物。
“你给她这么多,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救了我?”
“不然?”
云依人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时擎酒这老狐狸,面无波澜,“用钱封住她的口,就觉得可以把事情瞒天过海了?”
“女人,我是认为你小气,觉得我给她太多了吗?”
云依人剜了他一眼,抓开他放在腰间的手,“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然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清楚你的性格,你不是一个能让别人白白得这么多东西的人。时擎酒,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时擎酒盯着她,菲唇勾起,带着致命的诱惑,“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暧昧充满了魅惑的话,令人想入非非。
云依人真觉得时擎酒没救了,走出电梯往着停车场走去。
时擎酒紧跟在后。
上车时,云依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秦简亦打来的。
这可是云依人第一次接到秦简亦打来的电话,着实让她有些意外,她接听了,“喂?”
“你现在在哪了?”
“刚上车,准备来b市了。”
秦简亦颇有几分怒意,“不是让你来的时候提前打电话给我吗?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还要等我电话问你,云依人,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云依人:……
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这些话,她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余光瞥向一旁的时擎酒,见他耳朵竖得尖尖,她嗤笑了声,“我都不是说了我刚上车吗?”
“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了,从s市到b市开车坐告诉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你就来这个地方把云可人和时小北带走。”
“这么神神秘秘的,怎么,还不能让看看可人和小北生活的地方了?”
“实验室有什么好看的?以前你又不是没看过!好了,不说了,我有事要忙了,挂了。”
云依人还没有说话,那头的秦简亦就把手机挂撂了。
“秦简亦打给你的?”时擎酒问。
“嗯。”微信嘀咚的一声响,收到了秦简亦发过来的位置。
时擎酒见云依人并未起疑,也没有在继续秦简亦那个话题下去。
其实刚刚云依人和秦简亦两人的谈话,他差不多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秦简亦应该是去美国时,把云可人和时小北交给了别人。
至于交给了谁,他还不知道,不过今晚,那个人的马脚就会露出来。
他安插在秦简亦身边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知道。
只不过秦简亦这人终究是在道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可能眼皮子底下让他把云可人和时小北交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