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不是你最爱的吗?”帝玺宸紫唇微勾,眼里是绚丽的光。
被触及到过去的私事,司空凌川面色冷清,有些不爽的道,“看来你是要和我翻旧账了?”
“哪敢。”帝玺宸拍了拍怀中的女人,示意她们下去。
一群女人下去后,帝玺宸微微直起身,对他扬眉,“说吧,我的事你什么时候给我办好?”
“若我说不答应呢?”
“那我也只能让你失望了,毕竟你知道的,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司空凌川笑了,带着几分致命,“你觉得我会让我自己白走一趟吗?”
帝玺宸下床,走到一旁倒了杯红酒递给他,“那你就爽快点开个条件,不要耽误对方的时间。”
“人我要救,东西我也要。”
“你还是一如当初的性子,那我也不讨价还价了。”
司空凌川接过他手中的红酒,和他碰了碰,“那你嘱托要我办的事,我自然也会为你尽快安排。”
帝玺宸笑,笑得有几分阴森。
接着,便仰头一口干了。沥红的液体流过嘴角,带着邪魅的狂与野性。
医院。
云依人坐在休息椅上好久,都没有回过神。
时擎酒已经离开,自然是为云可人的事忙活去了。
还不到半小时,云可人像是得了怪病一样,瘦得浑身脱相。
辛小语被森费给带来了,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炸/弹不是已经被拆除了吗?还找我来干什么?”
云依人一夜未睡,眼睛猩红。
她抬头,阴凉的视线望向她,眼里是可怖的杀虐。
这一刻,辛小语被她的眼神惊吓到了,尽快和平常的她不一样,可她还是壮着胆子,“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云依人起身,站在她面前。
辛小语一脸懵状。
“看来是曼温搞得鬼了?”云依人逼近她,“可我不信你不全知!”
辛小语听着,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费森。
费森没说话,一直低着头。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辛小语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烟,“说把!你到底把我叫来是因为什么事?”
“云可人中毒了,你不会不知道把?不只是她,还有时小北。曼温背着你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不可能!”辛小语有些虚弱,“曼温不可能瞒着我干这种事。”
“可现在是,她俩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说到底是谁的错?”
辛小语是真的不知道。
她虽然是想杀了云可人和时小北,可是她没必要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若要是真的想杀了他俩的话,那她早就摁下了遥控器,把她俩给早就炸死了。
而曼温是她的人,虽然她抓了云可人和时小北是受了点曼温的怂恿,可曼温不敢背着她干那种缺德的事的。
所以,一定是云依人栽赃给她!想让时擎酒误会她。
可是云依人没必要以云可人的性命来栽赃她啊……
这中间,也只能她能动手脚了。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情啊。
“我没有。”辛小语知道自己在怎么解释也是无用,可一想到时擎酒也同云依人一样误会自己时,她心里忍不住发酸,“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
云依人可不信。
她刚要把辛小语给拉进去,让她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云可人。
不想走廊尽头走来一群黑衣人,维尼尔为首,身后几十个保镖尾随。
因是VIP病房楼层,没有什么护士和病人。
维尼尔走到云依人面前停下,他看了眼辛小语,紧接着道,“云小姐,你若想要救你妹妹,就请跟我来一趟。”
云依人没动,冷声的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炸/弹是我家少主找人拆解的。”
云依人并没有怀疑毒药是出自司空凌川之手,毕竟司空凌川不屑。
而是事后要是被她知道,他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司空凌川是查清可人为什么中了毒了?”
维尼尔颔首,算是默认。
“云依人,现在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辛小语语气不善的道。
云依人冷扫了她一眼,冷讽,“我哪敢冤枉你?而且你是否真的冤枉,我又不是上帝视角,我怎么会知道?”
“你……”
云依人给了费森一个眼神,示意他把辛小语牢牢看住,接着她便和维尼尔离开了。
到医院门口,进到车内时,司空凌川已经等候多久,他持着红酒杯,望着不远处的霓虹灯。
不知他等了多久,不过能看出来,此时的他,心情很不错。
云依人心情不佳,没太多的心思和他斡旋,开门见山,问,“可人中毒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依人,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司空凌川并没有和她一般计较。
因为他知道,这次机会来了。
他从不屑胁迫她,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在不使用点手段,那他就真的一辈子得不到她了。
云依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真的没有再多的心思,“我不会离婚的。”
“所以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死在你面前?”
“你什么意思?”
“你去过黒市,想来云帆明也给你看过黒市里的规矩。所以,你应该知道,这次云可人的事非常棘手。”
云依人咬紧牙关,“所以你就拿云可人的事来威胁我?若我不同意,云可人就只有死?”
司空凌川不说话,算是默认。
云依人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手段。
她信他做的出来……
此时,司空凌川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合同,上面是离婚协议,他翻开,将签字一栏摆在她面前,“签了,明天你就能看到活奔乱跳的云可人。”
“就我一人签了,合同也不会生效。”
“时擎酒那边,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管你自己这栏的签字。”
她的手被他握着,硬塞了一只墨色的钢笔在掌心。
云依人觉得手背炽热热的,他的大掌带着火,似要将她整层皮给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