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这是刚碰见了小的又遇见了老的。
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掌柜的可不怵这位夫人,他背后可是锦凌侯府,锦凌侯是什么人?
那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就是在京城那种达官显贵云集的地方,谁人不给锦凌侯三分薄面,就别说这小小的地方长史夫人了。
掌柜面上带着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陈夫人所言甚是,两位小姐自然是贵客。在下还有事,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店里的小二,在下就先失陪了。”
等掌柜的领着楚凡和白玙薇上了三楼,陈夫人才羞愤地骂道:“真是给了他狗胆了,一个小小酒楼掌柜也敢给我甩脸子!”
陈夫人旁边的晋安伯夫人忙笑着劝道:“陈夫人息怒,你也说了这就是一个小小酒楼掌柜的,”晋安伯夫人凑近了陈夫人耳边几分,又压了声音,“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哪里值得你生气。”
陈夫人听了这话,冒上头顶的火气这才压了压。
是啊,再拽不也就是锦凌侯家养的一条狗!
哼!跟她这二五八万的拽,看着吧,等这狗被主人厌弃的那天,那就比街上的流浪狗还不如!
到了三楼的雅间,白玙薇问道:“钟掌柜,刚才那人是谁啊?”
钟掌柜蹙了蹙眉:“可是那人刚才惹小姐不快了?”
钟掌柜正想着要不以后都不招待陈家的人来消白玙薇的怒气,就听白玙薇道:“倒也没有生气,就是想知道那没有眼力见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瞧着也是个当家夫人吧?”
一个当家夫人这么不会说话做事,难怪会教出那样的女儿,呵呵,娶了这种人做当家夫人的人要不是个睁眼瞎就是脑子有问题的。
钟掌柜见白玙薇的确没生气,又瞧了瞧楚凡,也没在楚凡脸上瞧出怒意来,一颗心这才稍安,便笑着将陈夫人的来历说了,连带着陈夫人旁边的那位夫人也说了。
陈夫人是陈长史的夫人,这么多年来也就给陈长史生了一个女儿,养得嘛,娇纵了一些。
陈夫人身旁的夫人是晋安伯夫人,上一代是晋安侯,当年晋安侯也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一番汗马功劳的。
但晋安侯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晋安伯却是个碌碌无为的,晋安侯是绛爵承袭,所以如今就成了晋安伯,当年晋安伯承袭爵位之后就跟圣上请旨带着妻女回了老家临州府安顿。
在京城一个伯爵不算什么,在临州府伯爵还是很吃香的,就是临州刺史都得给晋安伯两分面子。
但是,也不知道晋安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子孙后代一个比一个更不成器。
晋安伯没能恢复父辈荣光还退居到了临州府,嗯,再说晋安伯的下一代,也就是晋安伯的独子,钟掌柜脸上露出一抹似讥似嘲的笑来。
楚凡和白玙薇都被钟掌柜的神色勾起了兴趣。
“晋安伯的独子怎么了?”楚凡瓜子都不嗑了,捏着瓜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向钟掌柜。
钟掌柜许是好久都没跟人这么八卦的聊过了,又许是楚凡和白玙薇小脸上浓重的兴趣让他很满足,总之钟掌柜这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