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停下!”一声高亢的呵止,在人群里炸开了。
大家正嗨呢,你让停就停?
一群人怒气冲冲的噔噔噔就冲上了台,大家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
乐声瞬停,台上台下的人都纷纷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好吧,你说停就停。
夏雨羽早已分不清自己停没停下,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还在打着圈的围着她转。
一会左高右低一会左低右高,完全没了重心!
身子一歪,迷迷糊糊的扑进一身着飞鱼服、头戴乌纱帽的男子怀中。
他手里握着绣春刀,低眼嫌弃的看了一眼,冰冷的一把就将夏雨羽推下了台。
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头头——苏牧!
他眼中闪过一片寒冷,凡是他目光所及之处都能令人感到强烈的恐怖气息。
须臾,一旁的副使江陵将一张画像众人展示开。
“可有人见过画像上的女子?”苏牧凛冽的眼神微微扫视。
“没有……”
“不曾见过……”
苏牧瞟了一眼台下摔的四仰八叉的夏雨羽,皱了皱眉,手掌一转,气流涌动,夏雨羽就这么腾空而起,脖子直接送到了苏牧的手里。
苏牧将她与画像上的女子细细比对一番,失望的又一把将她丢了出去。
“咳咳咳……”
夏雨羽这才看清他的脸,放肆的剑眉,细长的桃花眼,一切都是那么的英俊潇洒。
苏牧脸色阴沉说道:“据可靠消息,此人就在揽芳楼——给我搜!”
真特么的帅,杀伐果断这才是女主官配。
夏雨羽一脸花痴,恨不得与他生一堆猴子。
一阵噼里啪啦,揽芳楼瞬间杂乱一片,所有人吓的大气都不出。
“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没有。”
随着一声声“没有”,苏牧的脸越来越难看,他不相信,自己会得到假情报。
来回又扫视了一遍台上的女子,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就差裸奔的凤仙身上,“你出来!”
凤仙袅袅娜娜走了出来,勾人的小眼不停的冲苏牧送出一股股电流。
苏牧扬起的下巴,嘴都快贴在凤仙的鼻尖了。他浅浅的咧起了嘴,将大拇指拿到嘴边,伸出软嫩的舌头,吸吮起手指。
我擦,要不要这么残暴?
夏雨羽瞪大了眼,既然得不到,那看看也是极好的,她贪婪的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就等着一场激烈的现场直播了。
苏牧缓缓拿出手指,落在凤仙脸上,来回抚摸。
要不要人活了,光是前戏就这么撩!
“咕噜”
夏雨羽好奇的侧着身子,瞟了一眼身旁的江陵,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无疑说明了他也与自己一样,都等着看好戏呢。
“喂,大哥,你们老大一直都这么奔放的吗?”夏雨羽小心的靠了过去。
“第一次见”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江陵一脸好奇。
“赌你们老大能坚持多久!”
江陵一听就懵了,青楼女子都如此浪荡,口无遮拦的吗?
不过为了男人的尊严,他还是赌道:“我赌她坚持不了多久。”
顺着他的手,夏雨羽看到了凤仙,她是什么?她可是头牌,世上就没有让她服输的男子。
夏雨羽干咳两声,努力安奈住必胜的激动:“那我赌你们老大……”
话还未说完,就听“嘭”一声,伴着台下的一片惊愕,苏牧竟然一拳将凤仙打伤在地。
凤仙缓缓抚过自己的脸颊,一朵淡粉淡粉的梅花格外醒目。
夏雨羽这才想起,画上的女子脸颊处也有一朵梅花,不知是胎记还是伤疤。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苏牧舔了半天的手指,就是为了给人卸妆。
“梅花三,你藏的够好啊!”
凤仙微微抬起头,冲苏牧淫笑一声,“如此不解风情,真是可惜了你那张脸。”
苏牧冷哼一声,“绑起来!”
江陵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根绳子,还没等他靠近,凤仙的身体爆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
宛若神龙一般腾空而起,冲出云顶,留下了一个大窟窿。
揽芳楼哗然一片。
一声,“神龙显灵了。”
众人闻声就要参拜。
又一声,“我看不像龙,倒是像蛇精。”
众人又惊起,吓做一团。
如此几个来回,他们是拜也没拜成,怕也没怕出个样。
这是个什么时代?怎么还有神?有妖?
苏牧震惊的盯着窟窿,眼下他也分不清到底要抓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当然,不管是神还是妖,身为锦衣卫的苏牧,让犯人在眼皮下逃了,轻则皮肉之苦,重责牢狱之灾。
江陵与苏牧一样,脸色极其难看,心情沉重。
只有夏雨羽没心没肺的欣赏着苏牧的盛世美颜。
“指挥使,要不要追?”
“不必了。”苏牧扫了一眼夏雨羽,冲手下人招手道:“走!”
这就走了?不,还没完。
刚跨出门的江陵突然带着另外两人又折了回来。
打量一番夏雨羽,道:“绑了!”
夏雨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了起来。
“唔——唔——”
江陵跨步行至台中,举起一枚令牌,“押送朝廷重犯梅花三回盛京,无关人员一律回避,否则按同谋处置!”
我特喵的,白莲花我还没演完,这么快就改了剧本,成了朝廷重犯——梅花三?
这梅花三到底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犯了死罪?
夏雨羽被他们装在一口木箱之中,透过缝隙隐约能瞧见街上来往的步伐。
过了许久,江陵冲抬箱的人低声道:“抬去我房间。”
几人应声的同时一个转身,箱子重重撞在了墙上。
吓的江陵一阵“嘘”声,几人快步将夏雨羽抬进了一个房间。
哎……这都什么朝代啊,连个囚车都没有,都快把人给憋死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副使推开了房门,又四下观察一番这才提心吊胆的关上了门。
打开箱子的瞬间,夏雨羽如获重生,恨不得马上爬出去。
“得罪了,得罪了。”江陵一边赔礼,一边将她扶出了箱子。
“唔——唔——”
“取下它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绝不大声喧哗!”
被堵一天的夏雨羽拼了命的点头。
“救——”
那团手帕还没彻底与嘴分离,夏雨羽就叫了起来。
给江陵吓的猛的就又给她堵上了。
“你叫什么叫,被人知道你和我就……”江陵顿了顿,拿手在脖子上比划道“咔!”
夏雨羽被吓的一颤,把嘴凑到他面前,急的直“唔唔”。
“你发誓!”
嗯?发誓?你绑着老娘的手,赌着老娘的嘴,我怎么发誓?脑子被烟熏了吧!
“用脚!”副使嘟囔着指向了她的脚。
真是服了,这样的人也能混到副使。
“你看不起我?”副使嘟囔着嘴,指着夏雨羽一脸委屈。
不是吧?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会读心术?
夏雨羽此刻那惊讶的瞪大了眸子,都快鸡蛋大了。
“对,我就是会读心术。所以你最好快点发誓!”
醉了醉了,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开挂的,玩不过玩不过。
“我,白莲花发誓绝不大喊大叫,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陵这才满意的,“嘣”一声把堵在夏雨羽嘴里的手帕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