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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米粒签的这家公司还是挺有实力的,给员工准备的宿舍看着还挺高端。
我将买来的水果放在餐桌上,对正在打量我的女人说道:“买了点吃的,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女人惺惺作态的端着手臂打量着我,随后满脸讽刺的说道:“没想到那丫头还有朋友呢?自我介绍下,我叫陈瑜,你呢?”
“云缨禾。”
陈瑜愣了下,似乎听名字耳熟在脑海里所搜我是谁,后来实在想不起来也就放弃了。
“你喝着,我去看看米粒。”
我刚转过身便站住了脚步,面前有一只通身全黑的猫正弯着腰呈攻击的姿势看着我,它一边嘴向上咧着,露出尖锐的小獠牙。
它眯着眼睛样子非常凶,身体肌肉曲线流畅,一双棕色的眼睛紧锁瞳孔,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这猫”
陈瑜走到我身边,俯身单手将猫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我养的,叫警长。”
我:“???”
黑猫警长么?
我干笑了两声准备离开,她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劝劝她,让她搬走吧!”
我转过头试探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耸了下肩,抚摸着怀里的猫儿,拿腔拿调的回道:“没什么意思,我们一起住挺不方便的,而且她脾气好古怪,你不觉得么?”
我哼笑了声,“我不觉得。”说完,便抬步离开。
米粒的性格是有点古怪,但我瞧陈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罢了!我朋友我说行,别人说半个字我都不高兴!
我到米粒的房门前敲了半天,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伸手去掰门把手,可她在里面上了锁,在外面根本打不开。
我实在没办法拿出电话打给她,站在门外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手机铃音响起,电话要自动挂断时她才接起,声音虚弱的说:“缨禾,怎么了?”
“你在屋里干嘛呢?敲门也不开”
她惊讶的问道:“你在门外?”
“嗯。”
她匆匆挂断电话,屋内响起一阵拖鞋走路的声音,随后白色的木门被开启,她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黑色运动款睡衣,头发凌乱脸色憔悴,睡眼惺忪的站在我面前。
她声音哑哑的问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想给你送些日用品,买了点吃的。”
她堵在门口并没有想让我进去的意思,警惕的问道:“谁告诉你地址的?”
我如实回答:“九五。”
“哦,挺晚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进去坐坐吗?”
米粒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回道:“屋里挺乱的,我也不怎么舒服。”
我趁机上前一步用身体顶着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啊?你在发烧?”
她抿着嘴点了点头,“没事,吃过药了。”
“快回去躺着,你生病了怎么不早说呢!”
我强行扶着她躺回床上,进门时顺手打开屋内的灯,米粒的这个房间比较大,有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米粒向来爱干净,屋内卫生环境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不像她说的那般乱。
可就是太干净了,干净的有些令我心生疑惑
“你看什么呢?”
我收回思绪解释道:“没什么,体温计在哪儿?”
米粒靠在床头处摆了摆手,“刚刚量过了,缨禾,你过来坐。”
“要是很难受我带你去医院吧?”
她无奈的笑了,“你别大惊小怪了,以前我在学校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特别让人心疼,暗自谴责作为朋友,我做的确实不够好。
我坐在她床边,她静静的看着我,拉起我的手问道:“缨禾,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嗯,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米粒的眼睛很红,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会祝福你的。”
我很意外她会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的过去拥抱她,好像找到了小时候在一起的感觉,让那些不开心都烟消云散吧!
闲聊时我对她问道:“你的那个室友是什么人啊?”
“她?我也不太清楚,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人,晚上才开始行动,也没见她出去演出,挺奇怪个人。”
昼夜行动?
难道米粒身上的阴气是她带来的?
我继续问道:“我见她养了只黑猫,你不是最怕猫了吗?不然你搬到留愿去住吧?诺婕和可星也在,大家一起也是个伴。”
“我是挺怕那只猫的,每晚一叫好像小孩子哭一样。”
她刚说完那只黑猫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好像它一直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在谈到它时给了一些反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听起来是有一种阴森森瘆得慌的感觉!
米粒无奈的歪了下头,对我问道:“你呢?你也住在留愿住吗?”
“哦,我在谷隐宫住,烛南还小我也不想离他太远。”
她了然的点头,回道:“那我也不过去了,这边距离公司比较近,临时有事过去也方便。”
“你是不想和诺婕她们在一起吗?”
她先是一愣,随后噗的笑出了声,“怎么会,当然不是了!
缨禾,以前我爱钻牛角尖,把自己推到了墙角怎么也走不出来,你千万别和我生气啊!
我已经在吃药和看医生治疗了,我以前太过分,无理取闹,等我安顿好后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当面给诺婕道个歉,你看行吗?”
当时那一刹那我真觉得我的米粒她回来了,依旧如小时候一样善良可爱,温柔美好。
她的那些反常只是生病了而已,我却没能及时关心她,反而还会生出厌烦的情绪,简直太不应该。
我低下头自责的说道:“不用,我们都是朋友,不需要道歉。
米粒,我以前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原谅我,对不起。”
她笑着拉过我的手晃了晃,“怎么会和你生气呢!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呀!”
那晚我一直等她睡着才走,确定她的卧房没有脏东西后,还是谨慎的在她床下偷偷塞了一张符纸。
等我出去时见陈瑜披散着头发在角落里偷偷瞄着我,这女人一举一动好奇怪,阴狠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我在门口换鞋子时她走了过来,歪着头问:“我想起来了,你是谷隐宫的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