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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买了很多关于教育小孩子的书籍,看完之后我心里更加忐忑,上面说男孩子应该多在爸爸身边比较好一些,这样环境下长大的男孩子安全感很足会特别自信。
我一个人带着烛南,总是怕他的童年会缺失什么,现在看来他有这么多爱他的舅舅,应该不会像我想的那样。
裴深看出我的无奈,伸手揽过我的手臂安抚的拍了拍,“有我呢!饿不着你和孩子。”
我跟着嬉皮笑脸的附和道:“那以后就有劳他大舅了!”
烛南的吃穿用品阴三基本天天来送,明面上他是郁秋庭的孩子,就算是做做样子郁秋庭也不会亏待了他。
所以对于养孩子赚奶粉钱这件事,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在吃饭时边尧有口无心的说道:“裴深哥,我爸那天还提起你了,你有空去我家吃饭,我爸妈一定特别高兴。”
姑姑刚要张口,我在桌下轻轻碰了她一下,姑姑这才把话咽下去。
婶婶的目光看向裴深,试图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裴深左手端着瓷碗,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他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最近很忙,恐怕是过不去了。”
边尧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太对,憨笑了声没在说什么,裴深补了句:“别告诉你姐我回来了。”
边尧连忙说道:“放心,我不会瞎说话的。”
裴深满意的点了下头,顺手往我的碗里面夹菜,提醒着:“多吃点。”
“好。”
他和边塑的关系一直是个谜,我也没搞清两个人到底在没在一起,要说没在一起好像还挺亲近的,要是在一起了干嘛还要边尧帮忙撒谎?
这男人啊!
一上了岁数就有点让人看不懂了,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现在就连九五都不让我随意出入他的房间,要是以前他睡觉从来不锁门,现在我敢擅自闯入的话,他会连踢带踹的给我推出门。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特别犊子。
晚饭后我主动提出送边尧,边尧五官皱成一团摇头拒绝道:“姐,你那车还是算了吧!我真怕开着开着在马路上散架子,太不安全,你抓紧卖了再换一个!”
他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我看着他频频回头和我挥手的样子,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晚上把烛南哄睡后,我去了裴深的房间轻轻敲了下房门,一记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
我鬼鬼祟祟的推开门,将头先探了进去,见他衣冠整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才刚进去。
他并没有回身清冷的目光依旧看着外面,我走过去发现他手里夹着正在燃烧的烟,惊诧道:“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他侧过头冲着我笑了笑,“男人会抽烟不是很正常吗?”
窗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水晶杯,屋内环境很昏暗只点了头顶的射灯,照着水晶杯闪亮亮的很梦幻。
我端起来闻了一下,酒,还是很烈的酒。
他的侧脸极尽完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冷毅又不失温柔,我总是感叹我哥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难怪把边塑迷得神魂颠倒。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裴深耸了下肩膀,问:“怎么会这么说?”
“你这又烟又酒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在我的印象里裴深是那种特别自律的人,无论风、雨、酷暑、寒冬,每早五点一定会起床跑步,无论多忙都会安排一个小时来看书。
他的自律和上进一直让我觉得恐怖,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些习惯应该和他不沾边才对。
他掐灭烟头,“我们见一次面太难,所以有些习惯慢慢养成,你没有发现罢了。”
“好吧!累了是需要有个排解的方式,只不过别喝太多,你胃不好。”
“缨禾,你的婚事最后怎么决定了?”
我猜到婶婶会和他说这件事,但奶奶的态度只明确的和我表达过,家里人能看出来,但也只是在心里猜测。
我装傻充愣的笑着回道:“什么婚事啊?我以前不就说要一直赖在家里,怎么?你不想养我了?”
他凝视了我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养,多久都行。”
我伸出双手放在下巴处摊开,“那我的礼物呢?”
他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递给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我还没等打开就开始拍马屁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打开后见到里面是一个黑色皮绳的项链,坠子有点奇怪,有一点点像乌噶盒,类似老银的小盒子,正常来说可以打开往里面装些小玩意儿,但这个的封口被焊死了,一摇起来里面铛啷啷的响。
我一直在耳边摇着,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啊?”
“转运珠。”
“哦,真好听。”
“我帮你戴起来。”
我将项链递给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他距离我很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他温柔的撩起身后的长发,小心翼翼的帮我将项链带好,动作尽量谨慎细微不去碰到我的皮肤,可不小心碰触到时我还是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怎么了?”
他的声音从背后轻轻传来。
我连忙红着脸解释道:“你的手好凉呀,吓了我一跳。”
我摸着胸前的坠子和他的手一样的温度,转过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尴尬的笑了笑,“哥,你早点休息,我怕烛南醒来看不见我要闹。”
“去吧!”
“晚安。”
我匆匆忙忙从他房间离开,没想到烛南已经醒了,身旁的电话一直震动,可能是嗡嗡的声响吵醒了他。
我拿起一看可星的名字在电话上闪烁,心里一阵纳闷儿,按理说这么晚她一般不会直接打电话给我,除非有什么事。
正如我所料我刚一接起,她那边大嗓门的喊道:“缨禾,琼姒姐好像出事了!”
“缨禾,你听到了吗?”
“缨禾!”
我愣了几秒,连忙对着电话回道:“出什么事了?”
她急的泛着哭腔特别无助,“我也不知道,我哥接了电话匆匆忙忙走了,我亲耳听到他的亲信在电话里说琼姒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