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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争暗斗的环节中帮手很重要,琼姒这番话虽然说的漫不经心,身上不带一丝戾气,但份量一点也不弱。
这时西乘缓缓开口道:“傲姗还小,难免会做错事情,我觉得”
琼姒冷笑了声,打断他的话,“你觉得什么?难道云师傅七老八十了?人家面对百鬼池跳的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西乘:“可傲姗没有她的能力,若是下去会死的。”
琼姒凤眸里闪过一抹刺痛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西乘在为别的女人说话,从而让她心里感受到了不舒服。
西乘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也不知道今儿怎么善心大发,帮郁傲姗求起情来。
“西乘,是不是别人稍微强大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被伤害?”
我在琼姒的这句话里听出了悲凉,很深。
不知她在说的是我,还是她自己。
西乘眼底闪过怒气,认为琼姒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抬杠太无理取闹,低喝了声,“琼姒!”
我有些生气的站出来帮腔道:“我觉得琼姒说的没有错啊!
既然冯开说是郁小姐,那我一定是要说法的!
当然,如果有人能替郁小姐来背这个锅,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郁承林始终抱着观摩事态发展的态度没有吭声,在我说完后看向郁傲姗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你知不知道司录殿里都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你这个逆子!”
郁傲姗这时估计已经反应过来郁海宁将她推出去当箭,她不想挡也不行,因为在郁家她只能仰仗郁海宁。
她噗通一声跪在郁承林的面前,哭诉道:“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有针对二弟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惯云师傅,想借此事给她一点教训,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
郁承林捂着胸口被气得不轻,郁朝翰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带下去吧!”
他不敢让郁傲姗再说下去,还好她不算笨,知道拿我来说事。
无论如何,如今都是被丢弃的一颗棋。
看来郁秋亭推算的每一步都很精准,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他的脑袋太过强大。
郁傲姗被拖下去时好一阵狼哭鬼嚎在店内回响,我对郁朝翰微微勾起唇角,这唇红齿白道貌岸然的面貌下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
郁秋庭全程在玩着手上的黑色扳指,一字没说。看热闹一般就把事情解决了,我能感受到他的羽翼在日渐强大,至少在今天这个阵容里选择沉默的人比较多,除了琼姒和西乘明确站队以外,大家都没有发表过意见。
不像以前那样一边倒,现在的他虽然还得继续隐忍,但至少不是最初的那个傀儡了。
我心里蛮开心又没有特别开心,人总是很矛盾,心里贪妄着想要两全其美。
郁秋庭起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挥手赶人道:“没事就散了吧!云师傅,你留下。”
琼姒率先起身离开,走前连一个眼神都未甩给过西乘,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玄鹤走前对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对他轻轻点了下头,待人全部走了以后郁秋庭对我招了招手。
我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他起身将椅子空了出来,用眼神示意我坐。
我受宠若惊的瞪大眼睛,问道:“我哪有这福分啊?”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这么多话?”
那可是九头龙椅听说近代可没有女人敢坐这把椅子,我脑子里挣扎了两秒还是选择摇了摇头。
他拉过我的手摁着肩膀强行将我按坐在椅子上,突然感觉自己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生活处处皆修行,从这样一件小事上就可以充分体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强行拿在手里,拿不稳。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交错玩味似的在我额间弹了下,我吃痛的嘶了声,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郁秋庭你有毛病是不是?”
“身体好点了吗?”
“小手术,死不了。”
“什么手术?”
“阑尾炎。”
他轻笑了声,俯身强行的抱起我要往里面的卧室走,我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你干嘛?”
“我看看刀口。”
“郁秋庭,你他吗变态吗?赶紧放我下来!”
他站住脚俯视我,收起笑容认真的问道:“说实话。”
我垂下眼没吭声,没错,我给边尧捐了骨髓,还是托了蒋诺婕的大姐帮的忙,配型成功了以后匿名捐赠的。
现在边家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救了边尧。
那晚他说的话有些触动我,边尧的笑容太干净,他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帮他照顾他妈妈,还是他自己来吧!
我瞒下了所有人,并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多么宽容不计前嫌,恨就是恨,但边尧有句话说的也没错。
我和妈妈之间的恩怨和他没关系,我仔细想过如果是一个陌生的人需要,我也愿意出手相救,那为什么边尧就不行?
郁秋庭深深的叹了口气,摸着我胯骨一侧的地方问道:“还疼么?”
我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傻不傻?”
我嘿嘿干笑了声,“我是傻子你还找我回来?”
郁秋庭转身再次将我放回椅子上,这椅子足够豪华大气有威严,可却一点也不舒服。由于太大的关系根本靠不到椅背,距离足够我躺下了。
他每天要坐这么久,身体一定很累。
他拿着我带来的盒子,警告道:“这些东西收好。
谷隐宫我说了算,只要我不让你走没有人能让你走,但也别弄丢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找你讨回来的。”
我立马抢过盒子牢牢的抱在怀里,“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两次为了得这个印险些在百鬼池里丧命,你这根讨我命有什么区别!”
他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的问道:“困不困?”
“不困。”
“累不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他神色微怔,惩罚似的又伸手弹了我一下,“谁准你跟我这么说话的?不累就赶紧起来!”
不是他让我坐这的吗?
这狗人怎么一会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