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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旧铺每层楼梯的墙面内分别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摆放着非卖品的宝物,灯光打在上面华美无比。
蒋诺婕好奇的问道:“可星,听说这里楼层越高东西越贵,三楼的物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是吗?”
祝可星点了点头,“是的!二楼的拍卖都能卖出天价呢!”
我们到了三楼通往四楼的位置,我在一个玻璃展柜前站住了脚,那里面摆放了一把扇子。
扇子好像是某种动物的尾羽制成的,看七彩的颜色还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动物,好像不是染色而成。
扇柄上镶嵌了七星阵的宝石,七颗颜色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我一下子就入迷了,这是一件法器,很厉害的法器。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上楼的声音太大,琼姒妖娆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她俯视着我,问道:“喜欢?”
我听到她的声音后回神,笑着回:“真漂亮。”
“自然,是我老祖的。”
我脑海里瞬间想起那天潮叔跟我说的话,难道这就是她的法器吗?
祝可星率先走了上去,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琼姒姐姐,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琼姒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小嘴甜的就会挑好听的说,平时怎么没见你来看我呀?”
“我哥不是不让我出门嘛!琼姒姐姐,我们进去说吧?”
琼姒点了点头,声音性感的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走到会客厅,这屋子很大香味扑鼻而来,复古风的装修很有韵味。
我发现谷隐宫的这些人都好这口,家里装修全是古香古色的样子,骨子里也特别注重礼仪尊卑,这和当代人有些不同。
可能是家族观念和教育的问题吧!
我们坐在雕花圆木大桌旁,琼姒叫人给我们送来鲜榨的橙汁,她手中握着一个古董手炉,现在外面天气很凉,她只穿着件短袖旗袍也不嫌冷。
“说吧!你们几个妞妞找我有什么事儿?”
祝可星率先说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呀!我们刚刚在街头吃饭,正巧路过,嘿嘿。”
琼姒那双丹凤眼早就洞悉了一切,看穿了我们的小心思,只不过没有戳破罢了。
她拂面轻笑了声,开心的说道:“成,你这妞妞什么时候想来,我随时欢迎。”
她身上的风韵一般人真装不出来,跟早期时候那些大财阀的太太似的,还得是最得宠的姨太太!
一双勾人的眼睛里盛满肆意的笑,女人见了都喜欢,别说男的了!
会客厅最中央摆放了一张古画,屋内灯光不是很强,我有些近视看不太清。
但能看出那副画是墨色线条所勾勒,没有任何色彩修饰,纸张已经淡淡泛黄,非常有年代感。
我试探的问道:“我能去看看那张画吗?”
琼姒听到后微微愣了几秒,随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走近巨幅画框前,可能潮叔曾经和我说过花家的关系,我心里对第一任占命师有着浓厚的兴趣。
她在我心里是一个传奇。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人为她建白色圣殿?
我站在那副巨画下抬头仰望,她脸上盖着白纱根本看不清容貌,手中拿着刚才我看到的那把扇子。
她的眼睛仿佛在笑,弯弯的跟月牙一般充满善意。
琼姒走近我,呢喃道:“这就是我的老祖,也是你的前辈。”
我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她好美。”
琼姒轻声笑了笑,“你的眼睛很像她,你也很美啊!
谷隐宫除了她,只有你一个女占命师,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跟这位仙子可比不了。”
这根本不是谦虚,我由衷觉得我跟人家根本没法比。
那可是受过万鬼朝拜的女人,我让百鬼升个百鬼旗都得连哄带骗,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
琼姒勾着红唇笑了笑,转便话题对我问道:“你们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我可不信可星那丫头说的话,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想要一下玄鹤的联系方式。”
琼姒不解的看着我,“玄鹤?你找他干嘛?”
“嗯有点私事”
“可以,只不过他这个人性格很怪的,他可不一定能搭理你。”
我没什么底气的回:“那我也想去试试。”
“成吧!他没有电话,你只能去他住的地方堵他!”
没电话?
这个时代还有人不用电话嘛?手机没有座机也成啊!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保密?”
琼姒突然笑了,别有深意的回道:“云大师,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你明白吗?”
她的眼睛不算大但很勾人,她直勾勾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会瞬间被她所吸引,包括屋内正燃着的犀牛香,不仅能够通灵,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犀牛香不仅稀少还价值连城,长时间这么点着,可见琼姒非常非常的有钱!!!
我瞬间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她和西乘不在一个队伍,于公她站郁秋庭所以潮叔对她没有任何防备。
于私,她爱上了对岸的男人。
所以她和西乘一直没有在一起?!
我沉默了半晌,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你!琼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她的眼眶有一点点红,无言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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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拿着琼姒手写的地址寻到了玄鹤的住所,这地方又偏又远,想打车过来都没人愿意载,最后是求诺婕给我带来的。
这里算是世外桃源吧!
春天还没到来竟然能看到漫山遍野的绿草地,周围还有五彩缤纷的小野花儿,一栋木头房子矗立在漫山遍野的仙境中央看起来有些突兀。
大神一般都爱隐居,真正能做到远离世俗物欲的人太少了。
我在来之前和她俩研究了一番,像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要守株待兔就得做足准备,我背的包里有水和干粮,为了卖惨她俩把车开的极远,等我要回家时在开过来接我。
我身上裹着长度到脚裸的羽绒服,上前拍了拍木门,敲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也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