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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和蒋诺婕大战三千回合已经搞得我头大,我很怕可星和诺婕也不对付,可她们俩见面后一见如故,一点硝烟的味道都没有。
我出去办事的时候蒋诺婕就在家里陪可星,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可星说她自从住进我家以后便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我本来想着等困他十四天就给他送些银元了解了此事。
谁承想眼看着剩两天的时候却出了事,那日我办完事有些晚,她俩约我要一起去吃晚饭,我在路边等着诺婕开车载我一起过去,所以特意让犀牛先回去了。
那天很冷,我心里一直荒的不行,我本以为是冻得也没多想。
诺婕载上我以后,还开心转头和我说:“可星说她从来没喝过酒,今儿姐妹就带她尝试一下!”
可星兴奋的搓着小手,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模样。
我并没有把西乘找我的事情告诉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学会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在路上开了很久,蒋诺婕在前面疑惑的嘀咕道:“怎么又是向阳路?我记得这条路我刚刚走了一遍啊?”
可星在一旁埋怨道:“你到底会不会看导航呀?这路我记得啊!旁边有两棵树,你都绕了三圈了。”
蒋诺婕啧了声,“我会看啊!再说,在宗洲这地界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哪是哪儿,怎么可能走错呢?”
我原本在低头发信息,听到她俩的谈话后才抬起头,见前方一片白雾茫茫,根本看不见前面有路。
“诺婕,你能看到前面吗?”
“能啊!”
“不是雾?”
蒋诺婕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转头看我,“雾?哪有雾?”
我心里咯噔一下,特意看了眼车上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我片刻便冷静了下来,对她说道:“靠边停,不要走了。”
蒋诺婕也感觉出有点不对劲儿,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她紧张的左右看了看,颤声问道:“缨禾,不会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
我在喉咙间‘嗯’了声。
蒋诺婕和祝可星俩人夸张的抱在了一起,狼哭鬼嚎了一番,到没看出真的害怕,表演的成分比较大,脸上还有点兴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我随身携带的包准备下车,诺婕的车子是跑车,所以要副驾驶的人先下车我才能下去。
“可星,我下去以后你们俩关好车门,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听到了没?”
她们俩见我表情比较严肃,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蒋诺婕点了点头,“放心!不过你一个人行吗?”
“行,你俩顾好自己!”
待我下车后她们俩在里面上了锁,纷纷趴在车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估计在看我给她俩上演真实版的恐怖片儿。
我下车以后见这条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周围的白雾弥漫久久不散,带着一股烧东西的烟味。
我往回走了几步看到屹立在不远处的古旧石门,这门以前我就听说过,这条路上无论白夜都不允许走车,想要穿过去只能走一旁的小门,而蒋诺婕不知怎么误闯到了这里。
这条胡同叫阴阳胡同,这门叫鬼门关,据说这是宗洲的鬼门,鬼要从这里下地狱。
虽然只是传说,一直被老一辈的流传下来,至今也不让通车走人,一点人气都没有。
“金豆,到底怎么回事?”
金豆出来坐在我的肩上,神情严肃的扬起下巴指着车的位置说道:“那丫头的事。”
“可星?”
“嗯,还有两天了,对方怕是坐不住了。”
我反应过来他的目标是可星后,立刻向车子的位置跑,谁知这时蒋诺婕被迷了一样启动车子,嗡的一声蹿了出去。
我已经拉到了车门,车子蹿出去的贯力一下子将我拽倒,顺着车子划出去老远。
她们一直向前开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忍痛爬起身靠两条腿与跑车比赛,无论怎么跑我都是跑不赢的。
我从阴阳胡同追出去后便是灯火通明的大马路,路上的车子开的飞快,蒋诺婕把车子停到路边,我见可星从副驾驶下来,双眼无神的向前走,许多车连忙躲避险些撞到她。
“祝可星!别过去!”
无论我怎么朝她喊,她都是一副听不到的样子。
我的手掌在刚被车拖出去时就已经磨烂了,这时一辆货车飞奔过来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我来不及想太多,冲过去一把推开可星,可能是她沾到了我的血,她一下子就醒了。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夜空。
她大喊了声:“缨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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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走廊里祝可星的哭声凄惨无比,听她的哭声我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这丫头在给我哭丧呢!
除了祝可星的声音还有郁秋庭的骂人声,他骂骂咧咧的要进诊疗室,护士为难的挡在门口,语气无奈的解释现在还不行。
外面的那点儿事我在里面听的清清楚楚,此时真想大喊一声让他们小点声,嘴还没等张开,我便听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听的一件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对方穿着高跟鞋跑的飞快,她撕心裂肺的问:“缨禾呢?啊?是死了吗?”
然后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安抚道:“妈,你冷静点!”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啊!你弟弟还等着她救命呢!缨禾不能死,她不能死啊!”
我心里一沉,声音的主人是玫玫姨和边塑,她说等着救命的应该是边尧,我能救他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轻举妄动,静静的听着外面的谈话。
蒋诺婕语气不满的说道:“玫玫姨,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口闭口死啊死啊的!”
“我儿子还在等缨禾的骨髓啊!缨禾在哪儿?啊?”
郁秋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眼间满是怒火,“你再说一遍!”
玫玫姨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缨禾是我女儿,现在只有她能救边尧了!医生呢?医生在哪儿!”
边塑一脸震惊,颤声道:“妈,你说什么呢?缨禾怎么会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