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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好奇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鸡蛋,还要煮熟将壳剥干净,其实只因为是林子他们先犯了错,我想好好解决这件事情,不想和对方闹的太僵。
他们喜欢这类的贡品,我只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
赔礼道歉哪有不带礼上门的?
其余的那几家家属赶到这的时候,只有一家对我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其余的都很配合。
一听说要平分鸡蛋和其余的费用,那个中年女人顿时不高兴了,连忙挥着手一脸凶相的说道:“你能解决这事你就解决,那蛇又不是我家广丰杀的,我们跟着遭殃不说,还要拿钱?”
我:“”
王村长急忙劝道:“大凤,话不是这么个话,你能确定广丰没吃那蛇肉吗?而且这钱本就不该师傅拿,一家能拿出几个钱?现在要广丰好起来才是正事!”
女人嘴一撇,连连瞪了我好几眼,“老村长,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她这岁数毛长全了吗?她说什么你竟然还能信?我家广丰平时在家连鸡都不敢杀,还敢吃蛇肉?别逗了可!”
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手中握着朱砂笔画符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
王村长被她闹的没了耐性,直接吼道:“这事办你也得办,不办你也得办!大家一起出了事,搞的村里整日人心惶惶的,不能因为你家办不成,听懂了没有?!”
林玉拽着女人的袖子,哭诉道:“大凤姨,求您别在闹了,村长说的对现在让他们好起来才是主要的事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她有些挂不住脸,沉默了半晌十分不情愿的说:“行行行!你们咋说就咋是,我同意还不行吗?”
犀牛靠在立地款式的柜子处,手指夹的烟就没断过,他满脸烦躁想骂人,见我没说什么也没有张口。
但在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晚上的时候村长找了几个壮汉将每家的男人抬着担架送到了一个空场的地方,现在已是冬天黑的特别早,提前有人在搭起篝火照亮。
我身上的衣服很薄,老村长给我拿出一件军绿色的棉袄大衣长度直到脚裸处,正好能盖上我被狗撕坏的裤腿。
林玉得和我们一起去,所以林宝只能在村长家大婶帮忙看着,我走前他拉着我的手小脑袋尽力的向后仰,仰头问道:“姐姐,你会有危险吗?”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关心我的安慰,这是我来这里的一整天听到的唯一一句暖心的话。
“不会,你晚上在这睡吧!等姐姐回来爸爸的病就好了。”
他用力的点头,“好,那我等你回来。”
我摸了摸他的后脑便裹着大衣出门了,身后跟着几十号人,犀牛在我身侧问道:“一会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
“好吧!我站你身旁没事吧?”
我侧过头打量了他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平时感觉你刀枪不入,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紧张呢?”
他收回了视线,不服输的回道:“我紧张什么啊!”
犀牛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以前冥措大师有自己的随从,听说也是个很厉害的小伙子,有的男人看起来身强体壮,但一遇到这类的事情不一定有女人胆子大。
我到了以后看到篝火的不远处摆放了一个案台,上面摆放的东西都是按照我的要求来的。
六只鸡被捆住双脚在案台下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不争不扎静静的伏着。
“师傅,你看这样行吗?”
不远处的火光照亮了我的眼,强大的热流烤的人身上暖暖的。
“行,无关紧要的人员走吧!不走站的远一点也行,大家一会别瞎说话,千万记住了!”
大家纷纷点头,除了家属和村长以外全部走到比较远的位置站着看热闹。
我走到案台前拿出一捆香,在白色烛台上点燃,在这里说一下如果有条件的话香尽量用烛台点,实在不方便再用打火机或者火柴。
我将手举过头顶左右挥动手臂让香味散开,我喜欢用特别香的檀香,招自己家的兵马会来的快一些,每一家喜欢的味道不同,这个得自己选择。
金豆和阿狸来的最快,坐在我的肩膀两侧对我说:“一切都打点完了,你放心办!”
有了这句话我心里无比有底气,将香插进案板上的香炉,剩下的时间只能静静等着了。
山林间的风很大,炉内的香一寸一寸的下,香灰带着火光笔直的挺立,随后缠绕着开出了花儿!
金豆看过香后念叨着,“看来这恩怨不好解啊!人家根本不给你和解的机会。”
“一家全丧了能好解么?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能想明白。”
那些人躺在担架上穿的极少,但没有一个人喊冷,他们全部以趴着的姿势挺立着上身,浑身抽搐着吐舌头。
的确,其中那个叫广丰的男人症状比较轻。
我将已经剥好的白花花的鸡蛋桶掀开盖子,带着一股子腥味,盖子刚被打开这六个人一下子红了眼,扭动着身体快速朝我的方向扭动而来。
四个桶全部在地上他们疯狂的伸手抓着鸡蛋往嘴里塞,好像塞不满一样,一颗一颗不用咀嚼喉咙一滑便吞了进去。
我趁着这个机会拿着桌上的壁纸刀,抓起一只鸡直接抹了脖子,它在我手中噗通噗通挣扎了两下直接咽了气。
我拿过瓷碗将血接入碗中,“我会让我家仙家帮你投胎,希望来世能不入畜生道。”
鸡的眼睛和普通的眼睛有些不同,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它的眼中泛着光亮。
我怕六个人撑死,现在的肚子已经鼓成了一个球,看起来非常吓人,我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将每一碗不同鸡血抹在他们的眉心上。
这些鸡就如替身一样,替他们还了命。
他们抓鸡蛋的手渐渐开始缓慢了起来,我拿着糯米将每个人腿伤的伤口敷上,顿时嘶啦一声伴随着一股黑烟,他们几个纷纷痛苦的喊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