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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向来懂事,奶奶从来不担心他的生活起居,家里也就我和九五比较让人不省心。
“我听大宝说有个姑娘特别喜欢你?是不是有这个事?”
裴深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连忙说道:“您别听她瞎说,那个就是我的师妹,并没有别的关系。再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奶奶一愣,笑着问:“哪的姑娘呀?你学校的?”
“不是,时机还不成熟”
因为裴深占了一个孤字,所以奶奶特别重视他的婚事,不想他总是一个人。
奶奶见他不愿意说,叹了口气也没有继续逼问,只说要是两个人情投意合过年就带回家看看,其余的没再说别的。
阴三第二日来接奶奶,奶奶本来准备自己坐车回去,阴三强行把老太太拉上车,说负责接来就得负责送回去。
我感激的和他说了声谢谢,有他护送我的担心还能减少些。
他走前给我丢下了一包药,说是郁秋庭吩咐他拿给我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奶奶走后我约诺婕一起去商场,想给大家买些棉衣。
这时那日盛典后我俩第一次见面,她嘴里叨叨的说个不停,仿佛有一肚子话要和我倾诉。
“缨禾,你知不知道我爸回家说啥?我爸说以后你的学费他承包了,要认你当干女儿,太酷了!”
我呵呵一乐,“帮我谢谢叔叔,我现在手里有点钱了,学费的事就算了吧!”
蒋诺婕侧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道:“云缨禾,在你第一次摔倒的时候我都要担心死了,我他妈真怕一个雷给你劈死了!
宫主出现在桥上的时候我一点不撒谎,我在下面哭的跟个狗似的,你怎么就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呢?”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呦!你瞧你这是干嘛呀!你一哭弄得我都想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道:“不哭,我就是感慨一下,你不知道你和宫主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宗洲,你俩要能成可真是一段佳话!
对了,那天董进宝去了,我看见他站在人群里,你走过去的时候他也哭了。
我觉得他跟你们一定没说实话,不然干啥悄悄的去看你?”
我愣了几秒,内部消化了这个消息,无论他有没有苦衷他现在也不愿意见我,在等等吧!
等他想说的时候,我再去找他回家。
我腰不舒服所以走得很慢,我俩逛完女装区又跑到了男装区,每次买东西家里人一件都不能落,所以一次就要买很多。
房子是苏明勋家租的,我也不好意思白住,所以经常买菜或者给苏明勋买礼物。
以前没钱也就那么地了,现在有点钱了自然要报答一下苏大少爷!
我们在路过一家男装店的时候,展柜里有一件大衣特别好看,它披在了一套西服四件套的外面,有一点毛呢材质的料子,有些扩版的剪裁一点也不显老气,看起来非常精致。
我站在橱窗前看了很久,蒋诺婕一抬头看了眼牌子,呦呵了声,随后说道:“这种店的衣服你都敢看了?
我爸穿它家的衣服,贵的吓人!”
我眼睛放着光根本移不开视线,问道:“你说郁秋庭穿会不会很好看?”
蒋诺婕一愣,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确实好看,他的身份也不会穿便宜的衣服,可是真的太贵了”
“你觉得好看?”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想也没想直接走入了店内,跟售货小姐姐说了一下郁秋庭的身高体重,她连问了我好几遍,确定要买?
我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然。”
这家店一个月可能都成交不了几件,没想到从天而降一笔大单,售货员小姐姐开心的跑去帮我找货。
我还得以前我给他买一个书包都要算计着口袋里的钱,现在不会了,我想给他最好的。
之后我去买帽子围巾的时候,看到他以前给我买的毛线帽子类似的款式,头顶带个毛茸茸的大球。
我恶搞一般给他配了一套黑色的,想着他看到的神情一定特别有意思!
东西买好后我心满意足的拎着东西走出商场,我找犀牛来商场门口,他以为我是想要用车,没想到我敲了敲车窗直接将东西丢给他。
“这个麻烦帮我给郁秋庭,我就不过去了。”
犀牛一愣,看了眼包装袋问道:“说您送的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了,告诉他也别太感谢我,小意思!”
说完,我和蒋诺婕便挎着胳膊嬉嬉闹闹的离开了。
犀牛到鬼王殿时郁秋庭正忙着,他一抬头看到是犀牛,微微蹙了下眉。
他抬眉问道:“有事?”
犀牛将礼品袋向前一递,“缨小云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送你的,让你别太感谢她,都是小意思!”
郁秋庭听后嗤笑了声,侧过头一脸想揍我的表情。
“看来她腰是好了?能出去嘚瑟了?”
郁秋庭身边的人将纸袋拎上去,他打开袋子拿出衣服左右看了看,披在身上对他们问道:“好看么?”
大家纷纷点头,赞赏道:“好看,小云的眼光太好了!”
他撇了下嘴一脸傲娇样,“明明是老子长得好,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众人:“”
他见袋子里还有东西,拿出一看是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头上的球有一颗橙子那么大,当场脸就绿了!
他拿着帽子对犀牛问道:“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给我戴的?”
众人极力忍笑不敢说话,的确,那件大衣非常好看宫主修长的身高也撑的起来,宽肩跟衣服架子似的!
但这帽子似乎和宫主的风格有些不符吧?
是不是有点幼稚大劲儿了?
估计初中学生都不会戴这样戴帽子出门吧?
小云的眼光还真是时好时坏,有些令人费解!
郁秋庭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想了一阵心情不错的吩咐道:“衣服帮我挂寝宫去吧!小心点,别碰坏了!”
明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非要装作很嫌弃的样子,众人早已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