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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往里面进时,只见金豆再次挥手,寝室的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正巧撞在了我的鼻子上,鼻头一酸,眼泪瞬间彪了出来!
我靠!!!
我捂着流血的鼻子,吼道:“金豆!你要干啥!不是你让我进去的吗?”
金豆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太煞了!我得去叫帮手!”
他说完便要走,我连忙叫住了他,“你走了我咋办?”
“自己想办法躲一躲,阿狸会回来帮你的,我去喊三爷!”
我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乱,这还是金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他对付不了的东西,吓得一股烟就跑走去找帮手!
我一个人站在走廊处,感觉周身都是不可预知的危险,我要躲去哪儿啊?
这时门再一次自动开启,她的长相很文静,小翘鼻十分可爱,嘴巴也不大微微嘟着,有种小家碧玉的邻家姐姐的美感。
我站在门前一时看得呆了,竟没有想过要逃走的事。
这次她的身边多出了一个身影,站在地面的怨灵怨气并不足,神情呆滞的站在她身旁,右脑又一个地方凹陷了进去,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起来脏乱不堪。
我在她身上那条长度到脚裸的裙子处,看出了她的身份。
我唤了声,“路畅,是你吗?”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窗台上的女孩勾起嘴角,冷笑的模样和她的气质特别不搭调。
“怎么不敢进来了?来呀!”
我脚上穿了一双特别普通的白布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很显然她并不想给我逃走的机会。
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脸出现在我身后,突入起来的视觉冲击力使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面!
她从屋内到门口的时间,一秒都没有用上,一眨眼的功夫便可以瞬移过来。
这就是我这种小白人和鬼魂的区别!!!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她装作思考的想了想,笑着回道:“我想你来陪我,你比她们长得好看,跟了我我看着也开心,怎么样?”
他妈的!
这是直接让我死啊!
我朝她的方向啐了口,“呸,别做梦了!”
我立刻起身呈备战状态,她的头发无限延长,控制住我的双手和脖颈,我连从包里拿工具的机会都没有寻到!
我被她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她向前走了几步,纤长的指甲如锥子一般抵住我的喉咙处,仿佛我就是她看上的小宠物,想要玩弄又害怕直接玩死了,无趣!
而我的状况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忘记了自己的月经期,感觉小腹钻劲似的疼痛,紧接着一股热流,我在心里只想骂娘!
要不要他妈这么倒霉啊!!!
女生经期身体会更加的阴一些,当然能力也会更弱,我本是怨骨体质,许多鬼魂想要占用我的身子获得强大的能量,从而完成复生之路。
这也正是为何以前在阴时阴日,我奶奶从来不让我天黑以后回家,只要我在外面晃悠,难免有鬼会装着胆子搏一搏。
那女孩的能力自然也在这一刻看出了我的特殊,极其无辜的表情道:“呦!没想到啊!你就是那个稀有的怨骨?”
怨骨是死时承受了极大的怨气但没有报复,经过无数次的轮回才投胎做人,这样的人要不就是大善,要不就是大恶!
我感觉脖颈头发的力道松了许多,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最好想好了,你要不要惹我!现在你不让我下去陪你,晚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她不屑的冷笑,直接将我甩进了屋子,我的后背摔在学习桌的桌角上,差点没一下子疼死!!!
我佝偻着躺在地面,眼前就是路畅的脚,她只穿了一只鞋子,那一只可能跳下去的时候甩丢了!
自杀的人,是无法进入轮回的,她们只能飘荡在人间做一缕冤魂,漫步目的的苟且。
我拽了拽她的裙角,试图唤醒一些她的意识道:“路畅,你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同学呀!”
她就跟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连眼神都没有甩给我一下。
我激动的朝着女人吼道:“你为什么这么自私?这些姑娘还有大把大把的前程,她们刚刚蜕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坐回窗台上,目光向外面看去,“谁没有大好的前程呢?我可脸她们,可谁可怜我了?嗯?”
“你说这世界公平吗?我觉得不公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你今晚就不该来!要不是路畅像你求救,孙婷婷就不会死!”
“是她对你招手,害了孙婷婷,也害了你!”
她一连说了好多的话,心里觉得这都是些什么歪理邪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不假!但由不得你来做这个决策!你凭什么?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样的事,要你每年都要带一个人下去,但这都不是你在这胡作非为的理由!”
“好一个正气凌然的小姑娘呦!你心里没有不公平的时候吗?比如你的身世,比如你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比如
你苦练了几年现在还是被我踩在脚底!
你服气吗!”
她确实很厉害,她轻易的就能看到我内心里的想法,也会利用幻境和语言刺激勾引我心里的阴暗面。
她没说一个比如,我心里都会跟着回答一句,不服气!
我的神智就在迷离和清醒之间来回拉扯,我知道这是她的一种手段,也许那些姑娘们就是被她勾起了心魔,一时想不开才做了那样的事。
可生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去感受她的故事,那些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的时候令我非常的不适。
好像是一个小女孩
面前有一个骨瘦如柴的瘦叔叔
他脸上的邪笑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笑容,小女孩很怕,缩在角落里发抖。
但每一次的反抗,都领她皮开肉绽,后来她渐渐变得麻木,不再反抗成了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