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之前希底皇宫
“又是守备任务吗,真无聊。”站在右边门口的修萨斯打了个哈欠,他摸了摸自己金色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角,“几点了?特丁德?”
“都说了不要叫我特丁德了!叫我特莱克!再说了,你站岗说什么话?”站在门另一边的特莱克没好气的说道,但他还是依然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看,“晚上七点二十多分。”
“唉,还得再站半个多小时啊。”修萨斯又打了个哈欠,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朝着门口走来的身影。
“嘘!修萨斯!”特莱克连忙将食指抵在唇上,用左手向修萨斯的右边指了指,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是公主殿下!”
“嗯?”修萨斯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你说什么?”
淡粉色礼裙,微卷的披肩金发,美丽的面容,令人迷醉的清香,拥有着这一切的希底公主站在了修萨斯的面前,面带笑意。公主双手握在身前,手里拿了一面小巧精致的化妆镜。
“公,公主殿下!”修萨斯和特莱克慌忙低头下跪。
“怎么了,那么慌张吗?”希底公主掩嘴笑道,“叫我维莉娜就可以了。”
“维,维莉娜公主殿下!”两名骑士单膝下跪,低着头齐声说道。
“呵呵呵,那就这样吧,你们起来吧。”维莉娜公主轻声说道,“你们不是皇宫的卫兵吧...看你们的制服,你们是爱尔莱亚骑士团的?”
“回公主,是爱尔维亚。”特莱克站起身,低着头回答道,“是的,我们是骑士团的。”
“啊,真是抱歉。”维莉娜连忙红着脸低下头,“真不好意思,居然把你们的名字弄错了。”
“公主殿下无需自责!”修萨斯立刻上前说道,“我也经常把骑士团的名字弄错!”
“唉,”特莱克无奈地笑笑,“亏你说的出啊,你是怎么加入骑士团的啊。”
“呵呵呵,你们真是有趣呢。”维莉娜抬起了头,微微泛红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啊,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应该是皇宫的卫兵站岗的地方吗?”
“回公主,我们是被朗德斯团长命令守备这里的。”两位骑士低头答道。
“嗯...这样子啊,朗德斯团长...就是父亲的那个好友吧。”维莉娜想了想,她看向骑士们身后的房门,“父亲还在里面吗?”
“回公主,是的。”
“我能进去吗?”维莉娜笑着问道,她温柔的眼神令人不忍拒绝。
“如果是公主殿下的话,自然可以。”两位骑士低头领命,修萨斯将房门推开。维莉娜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啊,对了!”维莉娜突然想起了什么,“忘了问他们两个名字了!得去问一下!”
当她刚想转身的时候,她脸上浮现出的冷淡笑容抹消了这一切。维莉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样的人,到处都是吧。”
她将化妆镜举到脸旁,看着镜中有着倾城之颜的女人,淡淡地笑了。维莉娜贪婪地吸着自己散发出的清香,脸色红润,“身为希底公主的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在意那种平民呢?您说对吧,父亲?”
房间里,传来了怜悯的翻书声。
----------------------------------------------
“修萨斯!特莱克!”第六骑士长尤利娅突然急急忙忙地出现在两名骑士的面前,她没等两位骑士下跪便已经开始交代了,“刚刚传来朗德斯团长被激进派袭击的消息,我现在要带其他骑士们赶去那里,你们在这里好好保护住陛下!”
“是!”两位骑士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尤利娅便迅速地带着其他担任守卫的骑士们离开了廊道。
“团长被袭击?那群人傻了吧,”特莱克显然觉得激进派不可理喻,他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骑士剑,“居然想去袭击神子什么的...太疯狂了吧。”
“那也只是你们认为是神子而已,”修萨斯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在他们看来团长他也只是一般人。”
“修萨斯!什么叫你们认为,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特莱克转过头,不满地看着他。
“谁知道呢,”修萨斯闭上双眼,“被骑士团养大的我,不想发表什么意见。”
“什么意思?”特莱克奇怪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前代公会长将我们收容入公会里,我们现在还在贱民区吧。既然公会长认可朗德斯团长是神子,那他就是我们的神子!”
“好好,你说的对。”修萨斯叹了口气,“我休息一会儿。”
“喂,还有十几分钟就可以换班了,”特莱克靠近修萨斯用手摇了摇他,“你现在睡——”
“咻—!哐—”一只弩矢穿过了玻璃射在了特莱克原来位置的墙壁上,一行毒液顺着那支弩矢流了下来。
“特莱克!小心!”修萨斯一把将特莱克拉过,两个人扑倒在地上。
“哐-哐-哐-哐-哐-!”五六发弩箭击碎玻璃射在了门上。碎掉的玻璃渣洒了两位骑士一身。弩箭声刚落,廊道的两头传来了大量的脚步声。
“激进派吗...?!这个数量...”修萨斯掸去身上的碎玻璃,爬起身弯着腰拔出了一长一短两把骑士剑,他面朝左边的廊道“他们不是应该在袭击团长吗...难道说...?”
“第六骑士长她被骗了。”特莱克站起身,抖去身上的碎玻璃,他面朝着右边的廊道,“我们中计了。”
“咔-”房间的门把手动了一下,看来是里面的人想出来。
“别出来!陛下和公主你们别出来!”修萨斯连忙大声叫道,开了一道缝的门又关上了,“在我没说可以前!你们千万不要开门!”
“啧,”两位骑士长摆出了迎战姿势,深呼吸了一口气。廊道拐角处已经出现了几个黑影,正快速地冲向他们。修萨斯的汗水划过上扬的嘴角,落在了地上,“顿时就不想睡觉了呢,特莱克。”
“当——”还没等特莱克回复,一把剑就劈向了修萨斯。修萨斯连忙用右手的长剑招架住。
“呲—”他左手的骑士短剑连贯地刺入蒙面士兵的腹中。
“为了希底...”蒙面士兵无力地倒了下去。
“为了希底!”又一名蒙面士兵在上一名士兵尸体的掩护下双手持剑刺向了修萨斯。
“当——!”修萨斯左手的骑士短剑精准地抵在了剑的当中,硬生生地将剑尖刺击的方向偏离了自己的身体。蒙面士兵来不及停下,朝着修萨斯撞去。
“嚓——”修萨斯将右手中的骑士长剑放在胸前,微笑着看着蒙面士兵自己插入骑士剑,然后被贯穿。
“当—!”特莱克的长剑砍在蒙面士兵的盾上,左手将骑士短剑送入了士兵的内脏之中。
“咚—”特莱克一个正踢,将这名不幸的蒙面士兵踢了后退几步,后面的蒙面士兵没有料到自己的战友会后退,一剑插入了这名不幸的蒙面士兵的心脏。
“嚓———”特莱克顺势将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穿了这两名士兵。挥手拔出,潇洒地甩了一下剑上的血。
这就是,骑士和士兵的差距。
蒙面士兵们突然不上前了,他们站在两边,举着盾。
“喂,呼,修萨斯,呼,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攻过来了?”特莱克喘着气,看着离他十米远的士兵们。
修萨斯斜眼瞥了一下窗外,叹了口气,“看外面。”
特莱克转头望去,隔壁建筑的阳台上,跪着一排弩手。铁质的弩尖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嘲讽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