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心再搭理沈长阮了。
陷入了沉思……
直到沈父沈母把沈长阮接走前,他都是一脸的嚣张。
沈父沈母担心沈长阮的情况,想带他回家好好询问一番,安慰一下。
但自以为挑拨离间阮小溪与纪城严成功的沈长阮,便急着想去向阮静雅邀功。
两人奈何不得沈长阮,沈母又惯性纵容了沈长阮,沈父在旁边看得一脸,摇头晃脑的无奈,直叹道,“慈母多败儿啊。”
--阮家。
却说沈长阮见到阮静雅的第一面,就委屈巴巴的向她哭诉,自己因为阮小溪的事被纪城严带走了。
好一番受伤,但他没有说出阮静雅,自己一人承担下了。
阮静雅听到这里,“什么,你因为阮小溪的事被纪城严带走了?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这不是让人来怀疑我吗?”
阮静雅一脸愤恨的看着沈长阮,丝毫不关心沈长阮,只害怕惹火上身。
自己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怎么能让纪城严再次怀疑他。
沈长阮一脸受伤的看着阮静雅,只好又继续说道,“可是我帮你挑拨了阮小溪与纪城严的关系。
纪城严现在一定会对阮小溪还像以前一样,阮小溪也一定会更恨他,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
沈长阮期待的看着阮静雅,李静雅只是敷衍的说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沈长阮知道自己不该期待太多,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沈家。
“去哪了?你还知道回来呀!”
沈父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刚进门的沈长阮。
“找朋友了。”
沈长阮一脸不耐的就要往楼上走。
“朋友?是阮家那位'好朋友'吗?这次的事和她有关吗?”
他知道小时候两个小孩玩的挺好,他看阮静雅也能降得了这小魔王,便也很高兴他们俩在一块儿。
但是现在看来,人长大了都会变的。
有必要限制一下,沈长阮的交往情况了。
“你管那么宽干嘛?”
说完,沈长阮就往楼上去了,也不管沈父在后面气愤地喊他回来。
--医院病房里。
纪城严回来的时候,阮小溪还在昏迷中。
纪城严看着昏迷中的阮小溪,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如果说自己的强势囚禁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医生进来后就看到,神色莫明的盯着阮小溪的纪城严。
“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纪城严原本以为阮小溪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纪总,这是病人的自我意识闭锁,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或许你可以找几个她比较亲近的人来唤醒她愉快的记忆,这样可以加速她的苏醒。”
医生看着一脸冷漠的纪城严,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来人,去把阮静雅和她父母带过来。”
男人领你命退出病房后。
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你想要美好的记忆,我可以给你。
但是你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只要你不离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咚咚。
“纪总,他们来了。”
门外有人说道。
“进来。”
先进门的是阮静雅,她看似一脸心疼的问着,“小溪,这是怎么了?”
但一双眼睛却牢牢的黏在纪城严身上。
阮母进门后,看着昏迷中的阮小溪,一脸心疼的说,“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这样了呢?”
一手轻轻摸着阮小溪的头发。
听到这话的纪城严有些不悦,阮父看着纪城严的脸色,连忙戳了戳阮母让她闭嘴。
阮母打开他的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转身又心疼的看着昏迷中的阮小溪。
“让你们过来,是为了给阮小溪说些好点的记忆,早日唤醒她。”
说完纪城严就出去了。
阮静雅原本还想趁此机会,多和纪城严在一起说些话。
但看着纪城严一脸冷漠的走了出去,她只好继续做个“好姐姐”
,和阮小溪说些“好话”
,来唤醒她。
阮父在旁边看着昏迷中的女儿,眼底深处也是隐藏着心疼,但他一向不擅表达这种感情,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就在旁看着红着眼睛的阮母,絮絮叨叨的说些阮小溪很小的时候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但因为阮小溪很小就流落到孤儿院,所以能说的事情很少,不一会儿阮母就说完了。
想到这儿的阮母,又是一阵哭泣。
怨恨当年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她们母女分离,家庭支离破碎。
阮静雅听着阮母哭诉,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言不发。
说到最后,阮母再也没有什么能说的了,只是在旁抽抽噎噎的。
阮父看着阮静雅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便催促她,“静雅,你平时和小溪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也和她说点儿让她开心的事情。”
“好啊!”
阮静雅面上开心的答应着,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小溪说些我们姐妹俩体己的话。”
阮父看阮母也哭累了,干坐在这里,也有些尴尬。
“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姐妹俩好好说说,改天我们再来看她。”
阮父对阮母劝着。
阮父与阮母走后,阮静雅,又静静的看了阮小溪一会儿,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阮小溪,你知道吗,我真恨你。”
阮静雅复又坐直身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你突然变得不听话了呢,乖乖的,听我的话多好。”
“阮小溪,你永远都别醒过来了,好吗?”
阮静雅温柔的神情里却吐露出最恶毒的话语。
“阮小溪,如果当初在孤儿院被带走的人是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闹成这样这般境地?”
女子低低的话语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很可惜呢阮小溪,我们之间没有如果。”
说完还自我认同似的笑了两声。
“所以,醒来后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好不好?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阮静雅阴阴的看着阮小溪。
昏迷中的阮小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阴沉的氛围,变得不安起来。
“阮小溪……阮小溪……阮小溪……”
一种阴森恶毒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她不停的奔跑,却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声音。
周围充斥着黑暗与血腥,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面孔看着她。
突然从她身下爬出一个小孩子,浑身是血,对她说,“妈妈……妈妈救我……”
躺在病床上的阮小溪,眼角湿润,嘴里无声的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别怕,妈妈来了,妈妈保护你……”
坐在一旁的阮静雅,看阮小溪有了反应,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慢慢走出病房后才假装焦急的找到纪城严,“小溪,小溪她有反应了。”
说着,阮静雅就假装跑得太急,踉跄了一下,就要伸手去扶纪城严。
但纪城严多年锻炼身手的反应速度,让他第一时间就避开了阮静雅的触碰。
阮静雅这次是真的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等她站直身子回头一看,纪城严已经走远了。
——医生摘下听诊器,对纪城严说,“她的情况比昨天好些了,意识也在慢慢复苏,只是为什么是负面情绪比较大,这种情况可能是和昏迷时她受到的刺激有关吧,不过也不排除唤醒记忆干扰的因素,毕竟每个人主观意识不一样。
这几天还是多对她说说话,唤醒她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与期待意识。”
医生走后,阮静雅看着纪城严,“纪总,以后让我来照顾小溪吧,看来小溪对我们之间的记忆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纪城严冷冽的看着阮静雅,医生口中的话他不是没听明白,阮小溪现在的不安挣扎的负面情绪与唤醒的记忆也有一定程度的关系,这样看来阮静雅和阮小溪说了什么就有待商榷了。
阮静雅只看到纪城严目光正在她身上,但并未看清其中隐藏的情绪,就一阵欣喜,“那您也来么?”
纪城严的目光中含了几分不悦,阮静雅感受到后连忙又继续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毕竟是阮小溪的未婚夫,最近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人是你,我想您在她身边,她可能会好的更快一点,您觉得呢?”
阮静雅自以为最合适的理由却让纪城严记起来,在阮小溪的心中重视阮静雅更甚于他,占有欲强的纪大总裁无法忍受,在阮小溪的心中,有人的分量比他还重。
即便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不需要,以后你不用过来了。”
纪城严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纪总,我是小溪的姐姐,有我在更有利于小溪的苏醒,不是么?再说了,小溪是女孩子,我来照顾她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阮静雅又焦急的纠缠着,试图让纪城严同意她留下来。
“送客!”
纪城严不欲和阮静雅多说话。
随后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现在一旁,“阮小姐,请!”
阮静雅看着纪城严冷漠不近人情的坚毅侧脸,只好恋恋不舍的被请出去了。
纪城严留下两个人守着病房,并招来一位女护工,照顾阮小溪。
纪城严留下两个人守着病房,并招来一位女护工,照顾阮小溪,然后纪城严回到公司工作。
没有阮小溪陪着的纪城严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又变回以前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加冷冽,清冷到只可远观,一双凤眸幽深不可见底,脸部线条刚硬坚毅,完完全全的独裁主义者。
“总裁好像比以前更可怕了……你看到他刚才的神情了么?太吓人了!”
员工甲说道,身体还不自觉的抖了两下,证明他话语的真实性。
“看到了,看到了!完全是行走的制冷器啊……也不知道阮小姐平时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员工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