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在这儿呆的倒很是自在。(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戚怜道。
“是怜儿啊,你来了。”落华公主不痛不痒的说道。
“姑母为了子骞倒是费尽了心思,不过结果好像是适得其反呢?又或者说,姑母原本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子骞,而是为了,傅将军?”戚怜恶魔的一面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你都知道些什么?听他们说你先去见了皇后,此刻心里定是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与你们家族彻彻底底的撇开吧,你瞧你,你不过刚及笄就知道为家人谋利,又何况是我?”
落华公主嘲讽的说道。
戚怜挑了挑眉。
“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普通老百姓都懂的道理,可姑母你这么做是为何呢?据我所知,傅将军失踪已有几载,难不成你这么做他就能回来了?”戚怜问道。
“哼,我家将军手里握着的令牌都已经足够造反的了,加上他认识的别国将军,若不是他失踪,你父王可能早就会主动把你送给子骞,别说是正室,估计就算让你当个通房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戚怜看着如此表情的落华公主,心下很是生气,不只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表面上是为了子骞好,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谋取自己的私利。
“姑母想不想知道你我的区别在哪儿?”戚怜笑的妖冶。“同样是为了家族,若是我父王当了皇上,那我便是公主,当然我不会傻到要去嫁人,我自己一人养着许多妓子还不是一样过活。”
“可是姑母呢?人老珠黄的下场我皇祖母给你的警醒还不够么?你当真以为做上皇后的位子你这一生就高枕无忧了吗?既然你能坐的上去,也必然会被人拉下来。”
“本宫可没有你皇祖母那么无能软弱!我家将军现今失踪,下落不明,本宫只要靠着令牌,即使他回不来也没有关系,我会扶子骞上皇位,到时候本宫便是太后了!”
戚怜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晴妃这么跟你说的吧,可是你把子骞当成什么了?你可曾想过他愿不愿意坐那皇位,又可曾想过若是有如此好事晴妃怎会让你全占了去,那到时候她要怎么办?”
戚怜踱步到屋子中央,指着上面的房梁。
“姑母可知每天有多少默默无名的妃子死在这上头,又可知有多少人为了皇位前赴后继,若是这么容易便当的了皇上,那摄政王现在又何必任劳任怨的当皇上的走狗?”
听完戚怜这番话,落华公主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我还当姑母有多聪明多会谋划呢,好像没了子骞,姑母就如同被斩断了四肢似的呢,我这个人呢,属于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类型,你猜我会怎么做呢?”戚怜递给落华公主一杯茶。
“姑母傻傻的被晴妃利用还不知情,可若是现在你来投奔慕王府我父王也未必会要,至于子骞,他不是想让我嫁给他么?那我定不会如他的愿,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母亲。”
“靳戚怜!往我往日种种对你的好!”落华公主随手抄起茶杯朝着戚怜的头砸去,戚怜虽反应很快的侧身躲开,但额头上还是被划了一道。
“姑母往日对我自是没话说的,我待会像皇祖父回禀时也自会说些好听的话,所以姑母不必太过客气,这额头上的血痕算怜儿这些年来还您的。”
戚怜连礼都懒得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还在发疯的落华公主无边无际的喊叫声。
踱步到晴妃门口是,戚怜却显得有些犹豫。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人,却也是个可恨的人。
世人皆惧断肠物,却不知最毒在人心。
戚怜走进去时,晴妃并未有与她搭话之意,手中只紧紧攥着一撮头发。
“你是来可怜我的?”晴妃见戚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始终保持沉默,这才开口问道。
“娘娘何须我来可怜,只是娘娘爱上了个薄情人罢了,更何况他是你名义上的儿子。”戚怜拨弄着窗前的紫兰,她记得摄政王府里有盆一模一样的。
不同的是,王府里的那盆兰花早已枯萎,哪里有晴妃这般悉心栽培后的神采。
“他把这盆花放在了哪儿?”晴妃痴痴的望着这兰花,仿佛借此能得到些许慰籍。
戚怜有些于心不忍,这案子里头,其实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书房里。”戚怜撒了谎。
“哈哈。”晴妃笑的凄凉。
“你何苦骗我,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戚怜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执念,娘娘只是把自己的执念扩大化了,因为太想得到了对吧?”戚怜道。
“呵,你很好奇吧,宫里盛宠的晴妃为何一直爱慕的是摄政王?”晴妃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抬起又放下,无意识的捂着脸。
戚怜不做回应,只是慢慢的坐了下来。
晴妃抽泣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
“当年,我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我娘则是当时城里头最有名的花魁。我打小便被人瞧不起,骂做是妓女的孩子,我爹也因为娶了我娘而被革去官职。”
晴妃揉了揉太阳穴。
“当时青楼的老鸨死拖着我要我去青楼当雏妓,谎称是我爹当时用来赎我娘的银子都是假的,呵,你听,这是多么可笑的理由。”晴妃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可是啊,我爹没那个胆子,他懦弱惯了,我娘哭喊着求那老鸨不要带走我,可那老鸨找来了几个大汉活生生的把我娘打死了,就算是这样,我爹还是懦弱的躲在了邻居的身后。”
“从那以后,我便发誓我定要做人上人!”
“娘娘那是便相识了摄政王?”戚怜问道。
“是的,我刚到青楼的第一个月,服侍的第一个客人便是他。”因为是幸福的记忆,晴妃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微笑。
“他当时是被你父王派出去的人跟踪,不得已才进了青楼,遇到了我。我也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怨恨,直到现在,想了想,也不过是一段我不愿意直视的孽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