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电台主持
“是太美了,所以不敢看……”张鹏飞仓促间回答,说完之后大窘,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更加尴尬起来。
陈美淇在这种场合应对自如,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她痴痴笑起来,拉着张鹏飞的手在舞池中摇晃着胳膊,性感的腰肢翩翩扭动。她把头凑在张鹏飞的肩头,稍微前倾着身体,胸前的礼服立刻拱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在那抹雪白之下令张鹏飞见到了诱人的蕾丝花边。
“县长,你说得是实话么,能被风度翩翩的张县长如此夸奖,可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啊!”陈美淇贴着他的耳朵说,外人去看,就仿佛两个人在说悄悄话似的。
张鹏飞虽然对这个女人不反感,可是对她这种故意造成的亲热举动很不感冒,他稍微后仰了下身体,不冷不热地说:“陈主持,你如果在这么谦虚可就是骄傲喽!”
“呵呵,您可真是领导,两句话不道就批评起人家来了!”陈美淇略作不满地笑道:“不过,能被县长批评,小女子很荣幸!”
谈话间,随着音乐的舞动,陈美淇不断地逼近与他的距离,前胸与大腿不停地与张鹏飞碰撞,女人的**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对于这种电视台的人又不能怎么得罪,再说这种跳舞,在某些领导干部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张鹏飞只能一边克制着自己的反应,一边与她谈话。却总是躲闪着她的目光,不让她看透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节目我看过,很好,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张鹏飞这话到不是恭维,他之前的确在珲水台上见过她,当初对她有些好感。
“谢谢您支持我们新闻工作,本来工作很累的,可是有了领导的关注,今后我们会更卖力工作的,回去以后我就和同事们说您默默地支持着我们。”陈美淇开心地说,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
张鹏飞一阵无奈,当他成为代县长以后,身边的人就时刻注意着他的言行,仿佛领导放个屁都是一个指示。就比如说今天吧,他只不过随口说看过陈美淇的节目,在陈美淇看来就是得到领导的支持了。
不远处,郝楠楠与贺楚涵坐在一起交谈甚欢。郝楠楠指着张鹏飞二人对贺楚涵说:“涵涵,你瞧,我们县长的舞跳得很不错啊……”
“嗯,是不错,楠姐的舞跳得也很好呢。”贺楚涵低头喝了一口饮料,脑中回忆起刚才郝楠楠与张鹏飞跳舞时的亲热劲儿,望向郝楠楠时,双眼仿佛射出了钉子。
“涵涵啊,你真讨厌!”郝楠楠拍了拍贺楚涵的手背,二人心照不宣地说着话,那层意思谁也没有说破,而郝楠楠也没有过分的掩饰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曲毕,张鹏飞长出了一口气。几乎贴着他脸的陈美淇笑道:“领导,和我跳舞很累吗?”
“怎么会呢,我享受得很啊!”张鹏飞硬挤出一丝笑容。
“谢谢您,今晚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我会牢记在心的!”音乐停了,可陈美淇却没有松开手,身体反而更上前一步。
“我也一样,以后工作上有困难可以找我,今天晚了就这样吧。”张鹏飞说完就稍微向后一步,拉开距离,言语中要散开的意思很明显。
“那好啊,以后肯定登门去拜访!”陈美淇笑成了一朵花,暗中捏了捏张鹏飞的手指,令他感觉骨头都酥软了……
………
晚上回到家中,喝了一杯田莎莎送上来的醒酒茶,张鹏飞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淡,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他长叹一声,心里有一种湿湿绵绵的感觉,仿佛心里有东西放不下,他想到了陈美淇。外边的天空漆黑一片,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田莎莎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张鹏飞的对面,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哥,你今天有什么心事?”
张鹏飞的脸倾刻间红了,吱唔道:“没……没什么,我……我就是觉得人生真苦短,也许什么事情没做就结束了,有点郁闷。”
“呵呵……”田莎莎笑得很开心:“哥,你这意思就……就有点像少女怀春似的!”说完后也许觉得有些过分,脸也跟着红了。
“鬼丫头,你知道什么叫怀春,那个……我就是有点心烦……”张鹏飞狡辩着,却发现越描越黑,他没想到田莎莎一句玩笑话正好道中了自己的心事。他心中的味道可不就像怀春么,当初第一眼见张小玉、贺楚涵、梅子婷等人时,就是这种感觉。
“哈哈,猜对喽,哥,你……是不是想楚涵姐了?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你们不是吵架了吧?”田莎莎拍着手没心没肺地笑。张鹏飞把贺楚涵介绍给田莎莎认识以后,田莎莎就发现了哥哥姐姐间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最近她发现贺楚涵好像很久没有来过了,就以为哥哥的失神落魄与贺楚涵有关。
“别胡说,快去复习吧,要不然早点睡,我安静一会儿。”张鹏飞扭头望了一眼窗外无边的夜色,突然觉得有千万只眼睛都在盯着自己,他感觉全身上下极其不舒服,赶紧叫住田莎莎说:“莎莎,去把窗帘拉上,以后天黑了就拉上窗帘。”
田莎莎虽然感觉莫明其妙,但是也跑过去把房间内所有的窗帘拉上。然后回身站在张鹏飞的身后,突然伸出冰凉的小手摸着他有些微热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鹏飞,乖,你要听话,姐姐给你讲故事听……”
“噗嗤……”张鹏飞被她的恶作剧搞得哭笑不得,假装微怒道:“死丫头,别没大没小的了,再这样我打你屁屁!”
“哼,你要打我,我就去找楚涵姐告状!”田莎莎故意扭了扭俏臀,然后飞快地跑上了楼梯,站在上面说:“张县长,你要开心!”
张鹏飞笑了笑,心头的压抑减轻了不少。见到田莎莎敢对自己这样,他也放下心来,看来她在家里终于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这种欢笑的感觉很惬意。他的笑容随着田莎莎消失在楼梯口而消失,心里又想起了陈美淇。
连傻子都知道陈美淇在**自己,这本是一个很容易处理的问题,可他现在发现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好,意志是那么的不坚定。例来领导干部与电台主持人的花边新闻就不少,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陈美淇这个工作上的女人往往是交际花,说她轻浮一些并不过分。美女主持攀上高官,以后在工作上自然一路顺风,想来陈美淇就是这个意思吧。
按理说张鹏飞有些鄙视这种女人,可是却鄙视不起来。陈美淇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欣赏之意而不令男人厌烦,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而在张鹏飞的心中,他竟然产生了某种幻想,由两人跳舞时的亲密不禁想到如果是在床上,那般滋味更是**吧?
这是一次考验!
张鹏飞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有时候领导包养情妇并非单是为了发泄那么简单。偶尔因为一次好奇,一次酒醉,甚至可能是一句话。往往最多的是想通过征服女人以显示自己的能力。现在他也有些这么想了,他也想把这珲水最美的女人征服在身下,不为了爱,只为了一次放纵,一次猎艳。
他的心中蠢蠢欲动,他虽然明白自己想要把陈美淇推倒在床上,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矣,可是他不想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因为他对她完全是好奇,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情。与一个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他觉得很荒唐。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他才起身去洗澡,然后上楼去睡了。今晚他失眠了。
………
第二天元旦休息,本来县政府办公室组织了一支去长白山的旅游团,机关内部可以随意报名,费用政府出一半,个人出一半。其实这么个说法就是麻痹大众,内部的人都知道费用完全是政府财政拨款。张鹏飞虽然没有参加,可也对这费用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让下边的人切身实地的得到些实惠,他们就不会支持你。
坐在家中甚感无聊,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正在打扫卫生间的田莎莎立刻跑去开门。张鹏飞一边看报纸一边想着会是谁,如果是下级来拜访,之前肯定是要打电话的。
“哈哈,楚涵姐,真的是你啊,想死我了!”
他突然听到田莎莎大叫一声,然后就是两个女人的笑声和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张鹏飞一阵激动,他明白是贺楚涵来了。可是他仍然坐着没有动,假装看报纸。
“喂,张县长,你女人过来看你了,还不起来迎接啊!”田莎莎拉着贺楚涵的手走进来,见到张鹏飞还坐在那里,不免就有些生气,同时猜想到他们两个肯定是吵架了。听她这么一说,一边的贺楚涵嗔怪地拍了她一掌,粉面羞红。
“哟,是楚涵来啦,快进来坐吧!”张鹏飞仿佛刚刚看见她似的,又见贺楚涵的手上拎着一些菜,赶紧起身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别人来我这里送烟送酒,只有你是个例外,呵呵……”
贺楚涵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动声色地说:“今天过节,我担心你们没有什么菜,就带来一些。这可不是给你的,是带给莎莎的。我也没什么事,回去了……”
“不许走,站着!”张鹏飞一见贺楚涵动了真格的,情急之下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见到他抓着自己的手,一旁还站着田莎莎,贺楚涵又羞又怒,甩手道:“还是县长呢,这么没规矩!”
一旁的田莎莎掩着嘴笑,拉着贺楚涵坐下,然后对张鹏飞眨了眨眼睛,笑道:“正好你们两个人今天心情都不好,那就互相安慰吧,我就不打扰了,中午……楚涵姐,午饭你来做吧,妹妹我还要学习呢!”
田莎莎说完,也不顾二人反对就跑上了楼梯,然后又偷偷地对贺楚涵做了一个鬼脸。只剩下张鹏飞两个人了,气氛有些尴尬。见贺楚涵低着头不说话,张鹏飞只好先开口道:“你还生我气呢?”
“我能生你什么气?”贺楚涵生硬地顶回来,仿佛都懒得看他一眼。
是啊,平白无顾的她为何要生自己的气?可是张鹏飞分明发现贺楚涵心中有气,他抓抓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可怜巴巴地望着贺楚涵,求饶道:“楚涵,我们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见他如此,贺楚涵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抬头恶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声音稀奇古怪地说:“我怎么敢生您气呢,您现在是一县之长,所有的人都围着您转!对了,昨天舞跳得不错啊,哼!”
一听这话,张鹏飞心下释然,问题终于找到了,原来她是吃醋了。他心里立旋涌起一股甜意,一个女人吃你的醋,那就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你。他只好厚着脸皮解释道:“昨天那种场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说她们过来请我跳舞,我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那样是不礼貌的。其实我才不想和她们跳舞哩!”
“哼,还说不想,瞧你们跳舞时那个亲热劲儿,搂搂抱抱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很爽是吧?”贺楚涵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看向张鹏飞时仿佛都带着刀子。
“那个……我……我没想那样,都是他们……”
“哟,我们的张县长可真是迷人啊,那么多女人往你身上贴,女人怎么就这么贱!”贺楚涵的眼圈红了,她想到了自己,明知道他有别的爱人还吃这份闲醋,感情这东西令人无可奈何。
“这不能怪我,我……我也想躲着他们呢!”张鹏飞为自己的名声狡辩着。
“哼,还说你不想,你的手在人家的后背上摸来摸去的……”贺楚涵发现自己恶心得说不下去了,越说越气,声音都发起颤来:“哼!”
张鹏飞的脸彻底红了,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发现桌上有苹果,就把水果盘送过去说:“那个……楚涵,你消消气,先吃个苹果,我……接受你的批评……”
“张鹏飞,你真混蛋,太让我失望了!”贺楚涵气急败坏地拿起苹果就打向张鹏飞。只听张鹏飞大叫一声,然后双手就捂着脸,弯着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在沙发上扭动着身体。
“鹏飞,你没事吧,打你哪了?”贺楚涵扑上去,双手扳着他的肩头焦急地问道,手足无措。她只是顺手一扔,并没有看到那个苹果打在他哪里了。
张鹏飞喘着粗气,一句话不也说,坐在沙发上摇晃着身体。
“鹏飞,你别吓我,到底打哪了,出血了吗?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太在乎你了,不想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我明白你的好意,全是我不好。”张鹏飞终于抬起头,一脸的羞愧,手上还拿了一个苹果,左边脸有些微肿,是贺楚涵刚才的杰作。
“疼吗?”贺楚涵摸着他的脸问道。
“你要是不生我气了,我就不疼……”张鹏飞眨了眨眼睛。
“哼,讨厌,谁让你没个正经了,就知道气我,打死你也活该!”贺楚涵终于笑了,瞪了张鹏飞一眼。
张鹏飞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怪你,要怪就怪我。”
贺楚涵忧心重重地说:“鹏飞,你别怪我多事,我不担心郝县长能和你怎么样,可是昨天那个女主持人,很明显她就是故意的接近你,好像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我是女人,对这方面比男人敏感。所以你最好小心,离她远点……”
张鹏飞明白她说得对,可还是打趣道:“不是你比我们敏感,而是你吃醋了!”
“讨厌,我说真的呢,你别扯没用的,我想你如果真栽在她的身上,那也太不值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有分寸!”张鹏飞摸摸了她的头。
“分寸?只怕一看到美人就手心发痒了吧?”贺楚涵恶语挖苦道。
张鹏飞的脸又红了,不服地说:“楚涵,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色吗?”
“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啊!”贺楚涵说得理直气壮,得意洋洋。
张鹏飞无语地低下头,心中盘算着陈美淇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吗?通过贺楚涵的提醒,他渐渐清醒过来,因为昨晚的一切太顺了,仿佛全部是巧合,可又感觉像是某人计划中的,这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