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我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在宝通寺的最后一个夏天,木青莲简直成了我的跟屁虫。我总到哪里都能看见她那盈盈的笑脸、婷婷的身影,还有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全市的僧人见怪不怪,连隆醒方丈也说小师妹本来就是系在我裤腰带上的宝贝。
其实我还是很忙的。虽说不是僧人,宝通寺有什么重大活动,我还是会念着佛号、站在僧众之中,没有人感到别扭,我也感到很自然,不过就是在打七的时候,我的身边会有小师妹的陪伴。她可真的是随心所欲,也是从小习惯了,在一片嗡嗡的朗经声中,她会睡得很香,不过不再是睡在玉林大师和弘律师兄的身上,而是睡在我的腿上。师兄就会偷偷一笑:"小师妹就是小师妹,在弘谦面前永远长不大。"
打七可不单单是僧人,还有佛学院的学院和那些追求心灵安宁、有意磨练自己的香客,在那么**的大殿上,当然不能听任一个花季少女酣睡。我就不得不抱着她回我们的那座小院去。她可不再是那个五六岁的奶声奶气撒娇的女童,而是一个十二岁的高个子、脸蛋俊俏、身子很重的女孩子,抱得时间长了,也会气喘吁吁。回到小院的时候,正好遇见那个长得很英俊的钟子然他们夫妻俩换了一身青衫出来,看见我的那狼狈样也哈哈一笑。那个申城航运的董事长也有些羡慕小师妹的待遇:"我过两天回去,把我们家的那个囡囡也带来,让你们见见面,也好加强一些交流,也可以开始正式交往。"
我就在暗自叫苦,谁都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就是想要我做他的女婿。
那个夏天,我还不得不经常回到美术学院去,就是刘文博和唐老师都飞到大洋彼岸去看他们的那个宝贝女儿,可是还有几幅画等着我去完成。小师妹也会跟着去,不过就是会在超市里买一些食材,在厨房里给我做一些她认为好吃的饭菜。她的烹饪手艺实在是不能恭维,有时候皱着眉头勉强能吃,有些时候就不得不自己动手进行再加工。她就会站在我身边拿着筷子大快朵颐,还厚着脸皮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打算学厨,有师哥在,还能饿着我吗?"
不过小师妹会把刘教授的那个复式楼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坐在那个大大的浴缸里洗澡,尖声尖气的唱些流行歌曲,最喜欢的就是那首苏打绿的《小情歌》:"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
我会在刘教授的工作室里完成那几幅未完成的画作。我的绘画技巧已经十分熟练,对于立意和构思已经能得到那个十分挑剔的大画家的充分肯定,我的一些小画也开始用自己的名字署名,也开始被一些画商所关注。刘文博已经决定让我继续跟着他,考研我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通过了,那是我的实力所在,校方也有意在将来让我留校,谁都说我前途无量。
可是我的心底对绘画艺术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没有什么浓厚的追求和进取心,对那条唾手可得的名利双收、也可能还会收获爱情的道路也不太关心。我不过就是被迫而为,不过就是"不做则已,要做就做最好"的信念在鼓舞和鞭策着我,不过就是刘教授的盛情难却,不过就是想把四年的大学读完,不过就是在自己的人生阅历中添上一笔色彩而已。
那个时候,我已经对广成子真人给我留下的那些道教的经典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就知道在那本薄薄的《道德经》里很详细的说明了道与德的重要,就知道应该尊"道"为**信仰,而道的尊高和伟大的**体现就是"德",所以,在"尊道"的同时也一定要"贵德",将"道"与"德"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才能够共同构成这个社会道德的核心。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分喜欢那本《庄子》,我喜欢那个南华真人主张的"天人合一"和"清静无为"。喜欢他那鲲鹏展翅、庄生梦蝶,喜欢文章的行所欲行、止所欲止;汪洋恣肆、变化无端。喜欢他的或顺或倒、或长或短;词汇丰富、描写细致。更喜欢他的文字的汪洋恣肆,意象的雄浑飞越,想象的奇特丰富,情致的滋润旷达,给人以超凡*俗与崇高**的感受。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分痴迷那本据说是中国最古老的占卜术原著、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自然哲学与伦理实践的根源的《周易》。那本据说是由伏羲氏与周文王根据《河图》、《洛书》演绎并加以总结概括而来的经典,是华夏五千年智慧与文化的结晶,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政治家、军事家、商家的必修之术。《周易》是一本关于"卜筮"之类的书,道教的那些法术就是来源于此,也是道教法术的基础。
我对于那种通过卜卦、算命等方式对未来事态的发展进行预测很感兴趣,就对广成子真人留给我的那些书籍进行了认真的阅读、深刻的领会,不懂之处不仅有玉林大师答疑解惑,而且毫无保留,这就是我的福分,也是我每天恨不能废寝忘食、日以继夜的进行体会和演练的强大动力。我就像是一个在荒郊**的行路人在饥寒交迫、精疲力尽之时,突然看见天边出现了一间飘着缕缕炊烟的小屋,就会不顾一切的投奔而去一样。
可是木青莲根本不会放过我,每天都缠着我不是到洪山公园游泳池戏水,就是到长江里去解凉;不是要我陪着她到东湖去很惬意的躺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就是到有跳台或者跳板的游泳池去展示她身轻如燕的美姿。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出水芙蓉了,我的作用就是她的保镖和陪伴,坐在池畔遮阳篷下的塑料椅上也会犯困的,稍微眯一会儿也是一种休息,也是一种忙中偷闲,也是一种见缝插针。
当然会有水溅在我的脸上,我就会被水的清凉和**所惊醒:恍惚之间,我就像是回到了枫树的新白洋河、回到了水溪的那条哗哗流淌的桃花小溪、回到了郑河望江楼下面的那条沅江;恍惚之间,翦南维就会全身*漉漉的、就像是从水里跳出来的美人鱼;田西兰那藕节般的粉臂、好看的纤纤十指、白得耀眼却又令人赞叹的*部和匀称的腿上都沾满了晶莹的水珠;马君如那丰腴的身段被**的泳衣紧紧包裹,就看得见与我近在咫尺的她的身体玲珑剔透,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甚至能隐约看得出那个女子****的那个**的隆起和轮廓。
我就有些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