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了桌面上的碗,悠闲的喝着汤说:“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变成了血祭的人选。”
“血……祭”齐文一脸煞白惊恐着。
许建国全身抖动着,一听这个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齐心眼神左右闪躲着,不知名的害怕起来。
我危言耸听的说道:“任何诅咒都是需要咒引、咒印、咒语……越厉害的诅咒,需要人的鲜血才能催动它,许建国身上的诅咒就是这样,需要活着的人血肉成为祭祀,将血娃娃咒引发到最阴狠的程度。”
齐心倒吸一口冷气,紧张的说道:“那么建国身上的……什么血娃娃咒……很厉害……”
许建国害怕的战栗着,任何语言都已经无法言白。
“是很厉害,你们是没有见到那个被血祭之人的死状,明明才死了一天,全身的血肉被一点点的啃食得只剩下了骨头,全身骨架还是四分五裂,更诡异的是,他的骨头居然发黑,一股恶臭满房间都是,像是封闭在棺材里面,封闭了很久之后突然打开的恶臭,腐烂的尸体,烂掉的水果,加上下水沟的味道。”
我这样一说,饭桌上的他们似乎想到了那种恶心的画面和恶臭的感觉,许建国反胃的干呕了几声。
齐心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食不下咽的感觉。
齐文也同样一脸惨白,完全没有想要继续吃饭的感觉。
我却依然好整以暇的吃着饭菜,津津有味的模样。
我这是在下注,打赌身为施咒人的‘她’根本不完全懂得血娃娃的使用、历史、厉害之处。
我说:“那个血娃娃可是一个嗜主的咒语,如果是齐家人对许建国下咒,血娃娃身为那么重要的咒印,施咒者肯定不可能轻易乱丢它,必定将它放在自己熟悉、知道的地方。和自己靠的太近,那个血娃娃阴咒太深,很容易对施咒者造成影响,并且影响很大……接下来只要看看,齐家有谁……不太对劲就好了。”
齐心担忧:“可如果在找出施咒者的时候,那个厉鬼就找上门来……”
“不用担心,我不是还在齐家吗。你看,十多天前看到血娃娃咒的门卫到了昨天血祭启动,十多天来一天天的深受折磨,最后死得如此惨烈,那个血娃娃咒的施咒者我想再一个星期,绝对就会有反应,在这个星期中,我会保证厉鬼不会来威胁许建国。”
“一个星期,真的有结果吗?”齐心担忧着。
我说:“一个星期绝对有结果,因为如果一个星期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就开了那名血祭而死的门卫,七天弥留之际,以他的尸体做法,借目为眼,找到他所看到的那个拿着血娃娃咒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这样一说,许建国、齐心、齐文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似乎在脑海中浮现我挖动尸体的画面,惨白着毫无血色。
我用特别肯定的语气说:“不要担心啦,我会在整个云顶山下结界,七天不到,那个施咒者就承受不了血娃娃咒的阴气,暴露无遗。”
许建国眼睛一亮对我说:“黄小姐,谢谢,谢谢你,如果真的解决了所有的事情,还把那个施咒者给揪出来,我一定就重谢,一定重谢。”觉得自己只要过一个星期就能够解决掉困扰的一切,他开心地不得了。
我肯定地说:“七天,只要七天。”
齐心捂着胸口说:“我吃饱了。”
齐文也放下碗说:“吃不下了,一想到什么尸体、臭味,就没有胃口。”
我故作小声,实际上用她们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施咒者把血娃娃的咒引远离自己的周遭,那么血娃娃对她的印象就不大,哪怕到了七天以后,我想要从血祭之人的身上找到血娃娃的痕迹,也怕是很难。不过七天之内,只要血娃娃在施咒人周围,就一定能破。”
齐心和齐文站起来,许建国也呆不下去,跟着她们一块起来,齐心搀扶着许建国,齐文跟在她们的身边,睥睨的眼神中还有不屑。
齐文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和她姐姐争着要搀扶许建国,比较有妹妹的样子呆在齐心身边。
就在她们走到大厅的时候,房间突然轻微的摇晃起来,座椅,碗筷,灯具,书本,哗啦啦的摇摆着,茶几的水杯因为靠近边缘,砸到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齐心一个不稳,松开了许建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齐文当下一个反应,搂住了齐心。许建国倒在地上一脸惊恐,他杯弓蛇影的哇哇大叫:“鬼来了,鬼来了,不要……不要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