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质问:“你干什么不一刀杀了她。”
梁冬怒火的说:“一刀杀了?你说的容易,你来。被查到蛛丝马迹,我们都不要活了。麻婆子一家两个男丁都死了,推到那几个强盗身上还算正常,反正那几个强盗手里的案子也不少。但是如果你再杀了她,弄出个灭门案,引起轰动,你我都难逃。”
“那你说什么办。”毕云着急。
“她不是还有个媳妇,有家业,还有她儿子和孙子的棺材吗。如果她敢泄露半句,定让她没有家,没有亲人,连儿子和孙子的棺材都朝不保夕。”
“这个够阴毒的。”
“彼此彼此!”
“如果告诫还没有用,就砍了她的手脚,割掉她的舌头!”毕云阴森森的笑着。
听到这里麻婆子吓得是一声的冷汗。
毕云有点不耐烦的说:“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死了吧。”
“还有气啦,你不要那么急躁。”梁冬说着。
麻婆子醒来灵机一动,额额呜呜呜的发出了叫喊,睁开眼睛,慢慢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她呆滞的看着四周,嗯嗯啊啊的叫着。
四肢不协调的蠕动着,眼睛一愣一愣的。
“你……你们……谁……”
梁冬和毕云对看了一眼,傻了?失忆了?
梁冬试探着:“我是你儿子啊。”
麻婆子问:“儿……儿子是什么……可以吃吗?”
“儿子不能吃,但是有一个东西可以吃。”梁冬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眼。
“什么?吃?”麻婆子似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清楚。
“来,给你一颗糖吃好不好。”
“糖?是什么味道。”
“好吃的味道。”
麻婆子一把抓过梁冬手里的土,一把吃下,吧唧吧唧,吃的毫不犹豫。
梁冬看着麻婆子的反应问:“糖果好吃吗?”
“不好吃,干巴巴的……不过这个是糖果……”
梁冬的手往麻婆子伸过来。
麻婆子将手里的土拽的紧紧的说:“不给你吃,是我的,都是我的。”
毕云想试探下麻婆子,谁知道他的手一伸,麻婆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不许抢我的东西!”
毕云好不容易从疯婆子的牙齿里解救下了自己的手,大骂:“什么玩意,居然敢咬我,信不信我把你……”
麻婆子坐在床铺上把手里的土小心翼翼的放在手里,左看右看,嘴巴里念叨:“糖果……糖果……”
忽然毕云闻到一股恶臭:“什么味儿啊,你有没有闻到。”
梁冬看着麻婆子的裤子一阵湿漉漉说:“她尿裤子了。”
毕云捂着鼻子说:“看来真的傻了,痴了,还不能自理……”
麻婆子伸长脖子,整个脑袋靠近梁冬,死死的盯着他,面无表情。
梁冬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住了。
麻婆子咧嘴一笑,从手里将所谓糖果的土放到了他面前说:“给你吃糖,给你吃……”
梁冬松了口气,还以为麻婆子怎么了,原来是叫他吃糖……
毕云拉着梁冬说:“算了,她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会说什么,就算说了没有人相信。”
梁冬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看着麻婆子已经傻痴的样子,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难倒是自己错觉了。
“味道太难闻了,我们走吧。让她这个样子自生自灭吧。”
梁冬诡谲一笑说:“就算她这样样子去报官,我也会让她儿媳活不了,家宅充公,连棺材掘地三尺也挖出来。”听起来像是和毕云说,但麻婆子知道,这句话是他对自己说的警告。
麻婆子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傻兮兮的笑着。
梁冬还在疑惑的看着麻婆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毕云完全把麻婆子当成了傻子,对梁冬说:“这钱好赚把,只要你的身份一摆,几句话的事情,几千两的银票就到手。我们好好的去喝一杯。”
梁冬最后被毕云生拉硬拽的给弄走。
麻婆子为了避免梁冬的怀疑,害怕再弄出人命,从那时刻开始,她就完全的装疯卖傻,走街过巷的像傻子一样,看到吃的就用手抓,被人打也呼哧呼哧的蹲在角落吃着,因为她知道梁冬时不时的巡逻的时候,会注意他,要想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疯了,就得让自己无时无刻都在疯的状态,终于把他给骗到了。
“我很久没有在装疯卖傻的时候碰到他了。呵呵呵。”麻婆子苦笑几声。
麻婆子说完他的经历,我在心里一阵唏嘘。
麻婆子指着于堂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衙门的人!是他害得我如今这样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