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捂着鼻子说：“这……谁啊！”
她的身后一个老人家跑了过来，赶紧将楚婷给扶了起来，说：“于捕头，这个是我们家夫人，她精神有点错乱，抱歉。”
于堂惊呼：“什么！她是二夫人？”他可记得二夫人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韵味十足，美人胚子一个，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郭婆婆知道于堂有什么疑问，郭婆婆说：“昨天夫人房间着火，她的脸……被毁了。”
我开口：“被火烧伤可不是这样，她的脸，倒像是被自己给抓伤的。”
郭婆婆着急：“夫人不知道怎么了，早上看到自己的样子之后，一直说这个脸不是自己的，然后就疯狂的抓着自己脸。本来就大大小小的烧伤，结果一抓……脸就变成这样……”
楚婷被郭婆婆抓着原本安分了下来，忽然她挣脱了郭婆婆的手，冲到到了我的面前跪下。
这一动作，吓了我好大一跳。
这是干什么？
因为撞到我，也不用给我行如此大礼吧。
郭婆婆也被楚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住了。
楚婷跪在我面前说：“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敢了，都是我害死了你……求求你放过我。胡生，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她双手合十，不停的朝着我磕头，“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是我害死了胡生，是我下药，把砒/霜放到了胡生的饮食里面，是我害得他死了。”
“什么！夫人你在乱说什么！”郭婆婆瞪大眼睛。
我沉默不语，她这是在承认自己的罪孽？
于堂早就在胡生死的时候，对她怀有嫌疑，但是碍于她的手脚做的非常干净，完全找不到证据。没想到现在她竟然亲口承认。
“求求你原谅我，我不仅害死了胡生，我还对他……”楚婷的话还没说完，有一个身影闯入，偏瘦的身材，长衫穿在身上，像是架在架子上，虽然瘦骨，却穿的很有气质，高高的个子，两道浓眉，写尽了看不清的情绪，面目棱角分明，眼神中蕴含着很深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郭婆婆看到他，说了一声：“张公子。”
来的人正是张言书。
楚婷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不停的说：“我错了，我手上脏满了鲜血，都是我害的……胡生是我害死的……”
郭婆婆指着楚婷说：“夫人……她说的……”
张言书低头看了一眼楚婷的容貌，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动容。昨天的时候，他就接到通知，楚婷房间着火，她的脸被毁了。没想到竟然被毁得那么恐怖。
张言书的表情，让我很是意外。他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竟然能够看到楚婷这个模样，没有一丝的动摇。
他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楚婷的话：“你没看出来，夫人是神经错乱，胡说八道。”
郭婆婆奇怪着：“这……”胡说吗？可是夫人醒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还不赶快把她给拖走，难倒你想她的脸继续恶化下去！”张言书吩咐着。
然而郭婆婆没有什么动，她听命于楚婷，可不是张言书，然而他的口气就是命令吩咐的架势，让她很是不爽。
张言书招呼来两个下来，将楚婷硬生生的给抬了起来。
胡家的下人，郭婆婆都有印象，可是这两个完全是生面孔。
楚婷完全不认识张言书的样子，惊呼：“放开我，你们干什么！不要啊！不要抓我，我不要去地狱，放开我！”
郭婆婆生气的说：“你干什么呢，张公子！你怎么可以对二夫人这样。”
郭婆婆是楚婷娘家带过来的人，从小看着她长大，是站在她同一阵线的人。看到张言书不由分说的让两个下来扛走楚婷，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言书笑了一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夫人在寿辰上公开说，胡家大小事务由我处理。现在夫人疯了，我当然义不容辞的将这些事情给扛下来。”
郭婆婆很是气愤，但是又无可奈何。看到楚婷被下人扛走，她小步跟了上去。
我倒是很想知道楚婷没说完的那句话，下一句是什么。
张言书对我们做了一个揖：“于捕头，夫人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人命案件，加上昨天自己的两个孩子死亡，受到了打击，脑子不太正常。我想你应该不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张言书一句话让于堂没办法反驳。
没有证据的东西，于堂就算是想当真也没有办法。
张言书的视线扫过我，最后定格在了师父的身上，他问：“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