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躺在了床铺上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梁冬没有觉得什么,对着他说:“你哥今天到乡下办案,没那么快回来,让我帮你带药过来,药放在桌上了,我先走了。”说完,梁冬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顿住,老大告诉他,让他帮忙带药材给他弟,照顾一下他。他拿了药就走,有点不太负责,既然答应了老大,就帮到底。
于风右腿完全残废,药材给了他也不好煮,还是他帮忙弄弄好。
梁冬重新到桌面边说:“我帮你把药材煮了吧。你趁热喝下,对了你吃饭了吗?”
他不会连饭也没吃吧。看这里干净的没有一点油烟味,又残废,肯定没吃饭。他一个残废,怎么会弄饭。
梁冬挠挠头,顿时头大,自己也不会煮饭啊!真是够麻烦的,不知道于老大平时是怎么照顾他吃喝拉撒的。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弟,照顾个两三天就没耐心了。
于风没有回应他。
梁冬多看了几眼。奇怪?于风怎么不应自己呢?于风这个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他们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因为于老大的关系,和他们几个也热忱起来,一口一个梁哥。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
梁冬进来的时候,各种门都没有扣上,不会是遭什么歹人吧,或者小偷?
他着实紧张了一下。
梁冬冲到了于风身边,摸了下他的脖子。
他吓了一跳……没有,没有脉搏,一身冰凉,明显死了很多个时辰。
于风死了?怎么会这样。他得告诉于老大才可以。
他猛然往外跑了几步,顿时挺住。
不对,如果是小偷,于风家有什么可以偷的。家徒四壁,除了几副不人不鬼的画像,有哪个小偷会来于风的家里偷东西。于风生活基本靠接济,他就算把门大开,小偷也不回来。
歹人也不敢到他家里动手,清河县谁不知道,于风的哥哥是清河县的捕头,在于风家里动手,明显是嫌自己命太长。
还有一个就是……
梁冬看了下自己的手。
他刚刚触摸的感觉……皮肤挺细腻的,不像是男人的皮肤,反而更像是女人的皮肤。
他回忆于风背对着他的背影……太过娇小,不像是于风本人!
于风的家里怎么有死女人?
小偷或者歹人没有必要在于风家里杀女人,是为了陷害他,还是凶手是于风?第二可能明显不切实际,于风右腿残废,他能杀得了谁,他走路都有问题。
于风的家没有任何被翻动、凌乱的痕迹,不像小偷,没有一点挣扎和血迹,不像歹人,那到底是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往回走,再看一眼。
不作死就不会死。梁冬会后悔,他回过头去再看一眼的举动。
他回到了屋子里,可惜了他过来看看于风,完全是溜达之后的行为,他是一点武器都没有带,随身佩刀,放在家里。不过,梁冬是练家子,就算出现怎么意外,他也能制服对方。
也就几瞬间,当他冲到了房间的床铺边,他整个人傻眼了。
床铺上什么都没有了。被褥里冰凉凉的感觉,就像是没有人睡过一样。不过被褥的凌乱感告诉他,之前确实有人躺在这儿,只是那个人呢……
怎么回事?
梁冬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知不觉,全身戒备的看着周围。
小偷和歹人没有离开,将尸体给转移了。这个是最大的可能性。
至于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转移,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他不得而知。他现在必须时刻小心,不能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可他环顾可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和气息。于风家里,也没啥能够藏人的地方,坏人能够缠到哪里?
他注意到了床边的衣柜。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藏下人影,其他书桌、凳子,完全就是一目了然的,简陋。
他握紧拳头,进步静悄的往衣柜迈去。手覆盖在了衣柜的把手上,呼吸两秒,用力的把衣柜的门大开。嘎吱一声木门巨响,打开之后,结果很失望,里面除了几件清一色的旧衣服,和重重的木霉味,什么都不剩。衣柜的门还是坏的,一开,有一个侧门直接掉了下来。坏人要是带着尸体藏到这里,声音绝对不是一点的大,而是很大。
奇怪,不在衣柜会在哪里?
忽然他觉得有股很强烈的视线在窥视着他。那种感觉很真实,很近。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可是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他感觉心慌慌。
肯定有人在附近!
他身为捕快那么多年,第一次因为不知名的视线,搞得心里很难受。
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卡在咽喉的部位,想吐吐不出,想吐又吐不进。胃不舒服,心也闷闷的。
梁冬想,既然不在衣柜里,难道在……
他的视线慢慢转移到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