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靠近。只是在这个阴森的屋子里,他不知道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人。好在他将能够让自己时刻清醒的刀子放在口袋中。握着刀柄,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猛的转身,手抓着刀子哗啦一下抬得老高,急不可耐的就要往下刺下去。刀子离对方只差个一厘米,他的手停住了。借着手电筒的微弱灯光,他看到眼前的人是他妈妈。
他赶忙把刀子收到身后,慌张的说:“妈……怎么是你。走路没点声音,吓了我一跳。”
他妈妈阴沉着一张脸,不动、不说话,死死的盯着前方看。她的脸在他手电筒的灯光下,显得很是诡异异常。
他想难倒是自己满身的血痕吓到她了。应该不会,没电,没光亮的房间,她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
妈妈目光无神而又空洞,几秒过后她僵硬的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如木偶一样的往前走。
他跟在妈妈的身后,觉得怎么看妈妈今天都有点奇怪。
忽然他挺住了脚步,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妈妈和爸爸出去旅游,还没有回来呢。那么站在他面前的妈妈是谁?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见她转过身,和他近在咫尺。她的手中有一把剪刀,插进了他的腹部。
看到他腹部鲜血直流,她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猛地推开了她,抄出刀子,猛地往她身上扎下去。
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直到地上的人不能动弹,满地鲜血,他才停止了动作。
他站起来,嘴角露出从来没有过的阴冷笑容。
他捂着伤口,往房间走去。他得找到电话去医院。这样的伤口,如果一直出血,肯定身体受不了。
他推开自己的房间,带着鲜血的手,抚着墙壁,慢慢走向床铺。通红的手在洁白的床铺上不停的摸索,五指印在了墙壁、床单、枕头上。
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正一点一点的把房间变成唐姗、朱子涛死亡时候的情景。
好不容易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找到了手机,却发现没信号。
不可能,他家在市区黄金地段,信号非常的好。怎么可能会没信号。他捂着伤口,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寻找信号,直到他走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点信号。
无奈的他准备推开房门到走廊试一试,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傻了眼。原本应该是走廊的时候,却变成一个四壁的小房间。
他一脸惊恐……又是她,又是她搞鬼。
他用力的把门给关上,拔腿就往回跑,他推开卧房房间,回自己的房屋,打开来又是完全不一样不认识的房间——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四壁是破旧的墙,一个不亮的白炽灯挂在上面,一闪一闪,房间里空旷得连呼吸都可以感觉到回音似得。不过在正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上用白布盖着一个长长的东西,感觉像是个人。在台子的尾部是一个锯齿,竖着嵌在那。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诡异。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自己!
一眼感觉到了房间的不正常,他转身要逃跑,却发现门已经落在身后,他往门跑去,明明只有一米的距离,却怎么也缩短不了。只见,轰的一下关起来。他被关在了这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房间空间里。
忽然锯齿飞快滚动,锋利的锯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将安静的房间涂填了一份诡异。他被锯齿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缓慢的走到了台子边,一手抓着布,一手抓着刀子。他就看看布下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用力的撤掉台子上面的布,下面的人露了出来。
他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吓得倒退好几步,台子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只见台子上的人满脸的惨白,就像是太平间的尸体,毫无生气。
锯齿突然间动了起来,它正缓慢的往尸体上锯过去。
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台子上面的尸体和自己是命运共同体。如果它被切割掉,那自己岂不就是……他急忙的想把自己的尸体给抬开,却发现台子上面的尸体移动不了,仿佛在上面生了根。
眼见挪动不了尸体,将他脱离被锯齿切割身体的结局。
他“啊”的大叫一声,拔腿就往门跑。想要远离那个恐惧的台子。他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咯咯咯……咯咯咯……”声音从空中传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边跑边回头,无论怎么跑,那个台子就在自己的身后。
锯齿就要滚动到人体。
他闭上眼睛,耳边感觉到了锯齿和肉块相碰撞的声响。
不行了,不行了。自己是不是也四分五裂了?
锯齿划过尸体,鲜血溅得自己满背都是。他吓得全身虚脱,张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他松了口气,回头往台子上看去。
台子上面的自己,被锯齿切割成了两半,肚子里的肠子、胃液、鲜血流了满台子都是。看得怪恶心的。
他吸了几口气,握紧拳头,脑袋上面的神经跳动着,满头的虚汗。
他发现,门奇怪的停在了自己面前,伸手就可以握到。
这么简单就让自己出去?
他奇怪的触碰门把,扭动,打开。往外打开的门,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卧房。
只是这样?
那个鬼,只是弄出这些诡异恐怖的画面来惊吓自己,挑战自己的神经?
他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他当真以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身后的台子发出诡谲的声响,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他本不想回头去看,可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他回头一看,吓的往后倒下去。
只见背后/台子上,已经被切割成两半的尸体,蠕动起来,拿着自己掉在台子下的刀子,往自己爬来。
“啊……”他大叫一声。
对半的尸体,一只手抓着刀子,自己的下体用力刺下去。
痛……锥心刺骨的痛。
他双目顿时放大,惊醒过来。抬眼发现四周什么都没有,自己依然在房间的角落里,周围没有诡异的画面,没有恐怖的台子,没有对半的尸体,一切都是幻觉,是自己的一场梦。
原来自己睡着了!那种梦境还真是真实,吓得出了一身的虚汗。
他低头一看,放松的神经,再次痛的死去活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握着刀子,刀子直直的插在了自己的裤衩中间,血流的满裤子都是。
“啊……啊……”
恐怖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中传来:“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