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昊深恶痛绝的说:“好,你帮助警方……回报你的是……我当你跑腿的,只要不在工作时间,不做触碰法律的事情,我听你安排。”
我琢磨了下,觉得自己倒是占了很大便宜。帮他一次,他免费帮我长期跑腿。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是我觉得这个时代,像他这样为了所谓的‘正义’,宁愿牺牲自己,也想抓到凶手的人,太少太少。
可惜我还是想的太简单,等到之后我才会发现,他完全不是当我跑腿的,完全把我当成是帮助警方的救助人。一有不寻常的问题就往我这里逃跑。
看到他满腔热血的样子,我想到自己以前刚成年的时候,因为只接触师父,与世隔绝,我以为所有人和我一样都是这般,不会死,不会病,不会衰老。我不记得自己吃了师父什么东西,或者是被雷劈中,怎么就让时光在我身上暂停了般。直到修炼个一千多年,我和师父出去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世界上有老人,有死亡,有瘟疫,有灾难。而我和师父斩妖除魔的那会,也和司马昊一样,我的脸上是充满了正义和热情。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说:“好了,把你的情报告诉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情报。”他盯着我,好像我会读心术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说:“拜托。唐姗的案件,你们警方是定性成悬案。因为你们无从下手。为什么又开始重新展开调查?可能是她父母要求申请重新调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坦然的对视着司马昊说,“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虽然对人情世故我这活了几千年的人还不如他透彻,但我的智商不是真的如同外表这般。
司马昊挠挠头说:“算是发现了线索,也不算是线索。算是被要求申请调查,又不算是申请调查。”
我开始眼冒金星。
太复杂,被绕晕了。
“其实是……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而命案的人死法和唐姗的一模一样。”
我沉默着的会:“死去的那个人是唐姗的男朋友朱子涛。”
司马昊对我有点那么料事如神的话已经不感到意外。
“是的。他的死法和唐姗的一样。先是精神错乱,整天胡言乱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谁靠近,他就拿着刀子挥舞。精神高度紧张,每天都不敢睡觉,眼球布满血丝。最后被发现的时候,他的房间全部都是血迹,墙上有血手印,他的尸体躺在床铺上,全身赤/裸,而他的男性部位,被割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嘴巴里。朱子涛的父亲是副市长,他的家有着最好的保全,最严密的监控,可是鉴证科在现场什么都没有查到,什么视频都没有发现。只能想到的是……鬼……”
我认真听着司马昊的话,心中有了忐忑,这次的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
如果鬼附身在某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我察觉不到半点反应。除非……
司马昊琢磨着:“自从有了鬼眼之后,我发现命案的现场,鬼魂都会弥留在附近。可是朱子涛的现场,我除了感觉到房间中迷茫着浓厚的鬼气,找不到他的半年魂魄。”
被厉鬼杀死的人,魂魄又怎么会有完卵。厉鬼对他的恨,足够他被魂飞魄散。
我笑了下:“你似乎开始感激自己开了鬼眼,看到鬼魂,帮助破案。”居然还能利用鬼眼所看到的东西,帮助职位,分析现状。
他适应鬼眼的能力,比我强太多太多。
司马昊不在意的说:“如果鬼眼能够帮助到身为刑警的我,更快更有效的抓到凶犯,我就算被人觉得诡异,觉得奇怪,又有什么。”
这种义正言辞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道没有觉得虚伪和做作。
司马昊继续将话题引导朱子涛的身上,说:“朱副市长只有一个儿子,突然死亡,死样恐怖,心情复杂无比,特命我们尽快破案。”
原来是顶着压力破案,怪不得又重新审查此案。唐姗和朱子涛死状一样,固然有联系,所以他从唐姗的案件开始着手。
怪不得他说‘算是发现了线索,也不算是线索。算是被要求申请调查,又不算是申请调查。’
确是如此。
我问:“朱子涛的父亲有没有说起朱子涛近期的状况。”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昊给了我几个字。
关系他儿子,他当然着急。可怜唐姗死后还是靠着他,才能调查真相。否则凭着她父母,这起案件估计又将石城大海。
“朱子涛死前一个星期,整个人已经处于癫狂状态。嘴巴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找我,放过我。我不该强奸你。’之类的。他和很多人说过,下人、客人,乃至他父亲朱凡之的面前,他也说过。朱凡之靠近儿子,想要安抚他的时候,他还拿着刀子伤了朱凡之的手臂。据朱凡之说伤势很严重,伤到了筋骨,在医院动动了小手术。”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方向,冷笑的说:“朱凡之还停知无不言的,连儿子说的那些话也告诉你。”
“为了找到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他毫无隐瞒。应该说,在他儿子疯癫的状况下说出的那些话,朱副市长,完全不信。”
忙着事业的他,又有多了解自己的儿子,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就相信他?
我打断了司马昊的话,说:“我觉得不尽然。他会这样说,一定有原因!”我抬起头看着司马昊,坚定而又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