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舟匆匆出门,豪车很快便到天海酒店,助理推着他出了电梯到了十楼。
“你先下去等着吧,有事我叫你。”易城舟冷冷吩咐了一句,自己转着轮椅过去了。
助理不禁叹了口气,对着易城舟这张冷到让人惧怕的脸微微一颤,眼底划过些许同情,那个女人自求多福吧。
易城舟多么希望这个信息又是陷害季柔,他相信季柔不会在这私会男人,做出对不起他的事,虽然气得心脏都要炸了,但是他克制住了怒意拍了拍门。
“季柔,你在里面吗,把门打开。”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黄婧琪,她一身红色性感修身抹胸连衣裙,裙摆不是很长,衬的她双腿修长柔美。裙子几乎贴在她深色,勾着她细腰丰臀迷人的曲线。
“我一猜你就会来的。”黄婧琪挑着红唇颇为得意。
易城舟对黄婧琪精致的面容和迷人的身材一脸漠然,瞳孔深处的怒火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无情的冰冷。
“是你骗我来的?”他出言质问。
“是我,我想跟你谈谈。”黄婧琪直接承认,连忙推着他进了房间,关好了门,“我真的想见你,最近约你,你都拒绝我。”
易城舟满面厌恶,冷笑出言:“你这样让我很厌烦,你不配打着季柔的旗号。”
黄婧琪蹲下身,手扶着他的腿,扬着脸真诚地凝视着他漠然透着怒意的漆黑瞳孔:“我真的爱你,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一直想嫁给你。就算你再也站不起来,我都愿意嫁给你。”
易城舟冷哼一声,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深深的寒意,让整个房间气温都低了几度。
沉默,二人沉默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黄婧琪抓紧了易城舟的手,唇动了动还是哑然无语,好似一股寒意拧住了她的喉咙。
“我就算站起来也不会娶你!”易城舟冷酷的话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随之狠狠甩开了黄婧琪的手,“你现在马上滚,别等我动手!”
黄婧琪眼睛红了,一声哽咽眼泪掉出了眼眶,她抓着易城舟的手近乎央求:“你别这样,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我的妻子只有季柔一个,听明白了?”易城舟抽出手狠狠把她推开,“你这样纠缠,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黄婧琪眼底的希冀越来越暗淡,,她咬了咬唇拿过床头柜上倒好的酒,颤巍巍地到易城舟面前。
“你陪我喝杯酒,我们从小到大这么深的交情,不会连这杯酒都不值了吗?”
易城舟接过酒不耐烦地一饮而尽:“你不滚,那我走!”
黄婧琪眼见易城舟决绝地转过轮椅,连忙拦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喝下了另一杯酒:“你陪我多喝几杯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很苦闷,我跟你多说几句话……”
易城舟冷冷嗤笑:“我只给你三句话的机会,这是我仅有的耐心。”
黄婧琪喉口蠕动了几下,眼眸里转着思虑,缓缓说道:“易家和黄家强强联手,一定会越来越好,更何况易家现在需要和黄家的密切合作。”
再次静默,易城舟睁开眼,淬了毒的目光扫在黄婧琪的脸上,缓缓扯起了唇笑了:“你再重复一遍,不过你想好了再说,若我翻脸对你们黄家也不会客气。”
黄婧琪努了努唇,胆怯地背过身去,干哑地挤着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
“你没有威胁的意思,我有。”易城舟锐利地目光戳着黄婧琪的背脊,低沉轻笑,“你拿黄家赌我娶你,你别怪我无情。”
黄婧琪怕了,肩膀明显抖了抖,转过身鼓起勇气开口:“易城舟,你就被那个杀人……”
“闭嘴!”易城舟攥紧了手机,“信不信,明天你爸就能接到电话?”
黄婧琪跺脚咬牙,又不敢再多吐一个字激怒易城舟,只好愤愤的开门离开。
易城舟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只觉得身子仿佛一震,小腹一股邪火冲了出来,浑身莫名燥热,脑子里都是和季柔抱在一起的画面。
他不禁扯开了领带,解开了西装衬衫的两颗扣子,越喘粗气越是头脑发昏,好似每一口气都在抽走他脑子里的氧气。
“黄婧琪!”易城舟捏紧了轮椅的扶手,骨骼咯咯作响,心下怎么会不了然,那酒里加了别的东西。
他不敢出去,生怕仅存的清醒要被恶魔吞噬,不自控地化身成吃人的恶魔。
门上的链子因刚才的震动还在荡着,易城舟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他的视线被迷乱欲火冲的开始模糊,明亮的灯光都是斑驳的影子。
他循着门的方向迅速推着轮椅过去,乱摸两下抓住了链子,就要往挂的地方扣。
突然间,他碰到了什么,只听寂静的房间里咔哒一声,陷入一片黑暗。黄婧琪有意拉上了窗帘,此刻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易城舟找不到不到链子,气恼地靠在门旁,清醒愈发散去,他在黑暗中爆发出了难以压抑的咆哮。
此时的包厢里,季柔眼见季梦梦越来越不对劲,喝了不过三杯酒,就不住闭眼扶额,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她心下了然,放下筷子,打量着她愈发潮红的脸,明知顾问,“我没想到你今天真不能喝酒,你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我可能今天喝多了,我去一下卫生间……”季梦梦手撑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站起来脚下一软,向一旁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