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县,太阳刚升起,广启想起昨天的道士,起床拉着地排车去了河堤果园。
周家大儿媳妇,周王氏带着杨柳青和黄贵芳来到二房头去喊文素贞。
黄贵芳:“大嫂,二嫂刚生了孩子,就别喊她啦。”
周王氏板着脸:“刚生了孩子咋啦,没那么金贵”
周王氏走到二房头:“起来了,都几点啦,老二家的不干活啦。”
周王氏在周家儿媳妇里素来刁钻喜欢没事找事,原想文素贞刚生了孩子,必然这一大早起不来身子。故意为难文素贞,再厉声训斥文素贞一顿。
谁知文素贞推门出来面含着笑意道:“早起了,大嫂,走吧”
周王氏板着脸嗯了一声。
带着头领着往厨房去了。
周广启来到果园,打开果园旁边小屋的门看见一个道士正在床上躺着。
道士听见有人看门,睁眼看了看就见一个男子正往里走,道士赶忙起身道:“你是?”
广启:“好点了吗?”
道士道:“是你救的我?”
广启点了点头。
道士忙下床一抱拳道:“贫道在这谢了,无以为报啊。”
广启坐到床上:“没啥可谢的,看你模样打扮和平时我见得那些摆摊算卦的,怎么看怎么都感觉不一样”
道士:“奥,是吗,怎么不一样啦。”
广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一样,就是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和其他江湖道士不同。”
道士闻言笑了笑道:“恩人尊姓大名啊”
广启:“我姓周,叫周广启,你也别叫我恩人啦,叫我广启吧。”
道士问道:“姓周,卫阳码头的周家?”
广启道:“对,我是周家老二,你知道我家?”
道士恭礼道:“原来是周家二爷啊,我在卫阳流浪几天啦,对周家的大名多少听人说过。”
广启客气道:“也没啥大名。听口音,你有点京腔,怎么跑卫阳来了。”
道士道:“我法号阳明,自小就跟着师傅做道士,原本什么都好好的,可碰上京里**啦,我师傅也被斗死啦,道士和尚都活不下去啦,我是避难来的,也不知道去那,四处流浪,随遇而安吧。”
广启听这话看道士也挺可怜的索性道:“那你就在这住下吧,堤上有点田地,你也可以自给自足。”
道士再三推辞,可周广启也三让说:“不用客气,相逢就是缘,没啥事我也可以找你聊聊天。”
道士只好答应如用什么用处愿意效劳
周家宅里,卫华山踏门而进,刚进园银莲看见:“哟,我当是谁那,那么横,踏着门就进来了,原来是卫大县长啊。”
卫华山:“你是周家大女儿银莲吧,多少年不见啦,都长那么大了,你爹那。”
银莲:“卫大县长,找我爸干嘛啊,又想合伙还要干码头啊,我家可不敢高攀啊。”
卫华山瞪了银莲一眼,也懒得给她说什么,在院里大叫:“周老爷子还活着吗,我卫华山来看你啦”
周老爷子从内院出来。
卫华山一见周老爷子出来了,望内院走去。
老爷子站在门口一摆手道:“我当是谁大早上的大喊大叫啊。原来卫县长啊,你我既不是故交好友吧,我周家也从来不喜欢和官家打交道,我周家就不招待卫县长啦,银莲替我送个客。”
一大家子都被卫华山的叫声引过来了,老四听老爷子说完,走到卫华山身旁:“请吧卫县长。”
卫华山指着老爷子:“行啊,老头子多年不见还清高那,你狠,我亲自上门你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啦。”
老爷子转过身背着手道:“面子在我这向来不值钱,送客”说完老爷子背着手漫步往内院走去
老四拉着卫华山往外走,卫华山扯开老四的手冷笑着道:“老头子,你行,咱走着瞧,我看你还能硬多久。”转身愤愤的出门啦。
傍晚卫家码头,周广启拉了金五爷的活去了江苏刚回来在码头对账。
老三敲着二郎腿在码头上和伙计打牌。
老二道:“大哥,昨天水路老三又少给伙计工钱啦,伙计告状都告到我这来了。”
老大:“少给点就少给点,没事,就当是给老三零花吧”
老二放下账本:“哥啊,咱家码头就指望着这些伙计,咱爹当年宁自己不吃饭码头伙计的工钱从没少过,老三这样做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老大不耐烦道:“会出什么事啊,出了事我挡着。一天天的乌鸦嘴不放好屁。”
广民对着广启吼了几句广启也不还嘴,沉默的低头翻着账本。
老大看了广启一眼,眼里透露着一种很厌烦很嫌弃的眼神道:“这事不许给爹说,现在码头是我当家,别啥事都去找咱爹”
卫家新宅的堂屋里。卫华山的大儿子卫锡龙听着卫华山生气的讲完今天去卫家的经过道:“周家既然这样,爹你为什么还要放过他那?。”
卫华山摸着小儿子卫锡武的头道:“哼,我是要让全县都知道周老头子是块臭石头,我卫华山给他面子,是他清高不要,不能怪我手黑。这也正好让卫阳的人见识见识我卫家的手段。”
卫锡龙道:“爹,你是打算?”
卫华山道:“别急,我还要去趟周家”
卫锡龙不解道:“爹,你还去周家干嘛啊?”
卫华山嘴里慢慢吐出三个字:“龙,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