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绝殇被婧婷说的有些尴尬,他原本不过是想找些话与她说,没想到婧婷竟然此般冷淡,他只好退下。
婧婷斟一杯酒,一人独自赏月。月色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凄凉或许是因为秋日的缘故,树叶嗦嗦做响,婧婷一人坐在月下独酌,显得更加凄凉。加上婧婷一身素衣,单薄的身子看似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心疼。练绝殇很想上去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婧婷本就因为楚南风之事对任何人都冷冷冰冰了,若练绝殇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怕是只会让她更难过。
“楚南风,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真的要将他手刃为你报仇吗?可我不忍心,我与他毕竟是最亲密之人,若连他都不在了,我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师傅,若不为你报仇,我又怎对得起自己的心。”练绝殇句句听在心里,或许,在婧婷心里还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楚南风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在她心里地位就那般不可撼动吗?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果断,绝情,残酷,唯独对婧婷不舍,对她深情。
练绝殇走到婧婷身边将她的酒杯抢走,“婧婷,你看清楚了,楚南风已经死了,你这么折磨自己难道他就能死而复生吗?婧婷,你醒醒吧,你已经活的够累了,你不能日日总想着楚南风他一个人,你还有这仙逆阁,当初师傅把这仙逆阁交于你手上,是为了看来日仙逆阁被你一步步走向毁灭吗?”练绝殇摇晃着婧婷本就单薄的身子,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地上斑驳的影子看着格外凄凉。她定睛一看练绝殇,只是自嘲的说道:“仙逆阁仙逆阁有你练绝殇不就够了吗?你练绝殇的能耐多大,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我婧婷自然也是知道。”练绝殇能够听出婧婷这是话里有话。
“我再如何有能耐,在你眼里还不及楚南风万分之一。”练绝殇说中了婧婷的心,“别提楚南风,你不配。”练绝殇不知为何婧婷竟然会此般与他说话,‘不配’,多么可笑,他们二十来年的同门之谊,竟然为了一个楚南风争执不休,不是练绝殇不配,二十他在婧婷心里没有楚南风重要罢了。
“哈哈哈哈,我不配,婧婷,我们同门二十来年,你竟然为了一个楚南风说我不配,好一个我不配,日后我们再无同门之谊,只是属下对主子的心。”练绝殇终究是无法对婧婷说出狠话,更无法像凌铭翙对沫儿那般‘形同陌路’,若说这世间真心对婧婷的,怕是只有他练绝殇一人,可是,婧婷却是这世间对练绝殇最无情之人,也是最残酷之人,更是将他伤的遍体鳞伤之人。
她挥开练绝殇的手,“若没有事,我要去歇息了。”不知为何婧婷对练绝殇越发冷淡,看练绝殇的眼神越发冰冷。练绝殇看着婧婷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真的很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婧婷注定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翌日清晨,侍女进房为凌铭翙准备梳洗之时,发现凌铭翙抱着一本诗经入睡,若她没记错,这连日来,这本诗经他一直带在身边,她知道定是有些故事。
“公子,是时候梳洗了。”侍女将凌铭翙唤醒,他揉了眼角便坐起了。丝毫没有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是那样从容,是那样优雅高贵。与他的身份一模一样。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便是了。”凌铭翙将侍女逐出门外,一人坐在床榻边,“红鸾,这些年我很想你,你知道吗?”他现在后悔又有何用。当初若是他能够对她好一些,或许现在他们会很和睦的在一起,没有吵架,更没有现在的此般。
待凌铭翙梳洗完毕之后,方华这才来敲门,他将一叠奏折拿出给凌铭翙,“北方大旱,如今的京都粮食短缺,军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凌铭翙丝毫没有紧张,“叫林逸轩去我原来的王府粮库将所有粮食搬出来,先送入军营,而后从南方雨水充沛,粮食丰厚之处征粮,记住,不得强行收粮,还有,从国库取些银子出来为百姓买粮,另外,五日后回宫。”凌铭翙知道慕容凡与南牧臣已找到沫儿,自然没有可胆小之处了,如今,国事才是大事。他能够分清事情的轻重,更知道,儿女情长不能与国事相比。当日他出宫已经是他做过最为任性之事。
“是,皇上。”方华慢慢退出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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