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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保存体力,否则你会撑不下去(1 / 1)

而这样,秦语容便占有了原本属于秦语岑的身份,成了千金小姐。

秦奶奶陷入了回忆里,失神地想着事情地前因后果。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个豪门千金小姐的位置应该是秦语岑,不是秦语容的。以前秦语容和秦语岑抢关昊扬,如今秦语容又抢了秦语岑的母亲和她的身份。虽然秦语容是不知情的,但是这样也不对的。

可是如果她说出来,谁又会相信?

唐先生不是愿意让叶绮云认回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却把秦语容带回了首都,带回了家?他不是非常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恨这个孩子的,当初知道这个孩子时就让她封口,甚至到上次她在医院里巧遇了唐勋时,他还警告她,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她都记着,可是为什么才这些时间,唐先生就变了?这其中有什么是她猜不透的?

秦奶奶想得头疼,秦语岑看到奶奶脸色青白不定,一度失神不语。她轻轻的摇了摇她的手臂:“奶奶,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是你被吓到了?我当时知道容儿是云姨的孩子时,我也是像你这样震惊了很久,在首都谁不知道叶家和唐家,容儿一下就成了两家的千金小姐,这可是多么幸福幸运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容儿以后都不用受苦了,她可以拥有自己新的人生。奶奶,你说是不是?”

秦奶奶听到秦语岑发自内心地对秦语容的祝福,没有一丝的妒嫉或者羡慕,她只是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想秦语容能过得很好。因为她受了太多的苦,这下是苦尽甘来。这孩子嘴里全是对别人的好,真是缺心眼儿。她听着心酸,因为她知道这些幸福和幸运都是该是属于秦语岑的,而不是秦语容。

秦奶奶咬着唇,胸口激荡着酸涩,喉咙里堵得厉害,那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你都替容儿高兴的哭起来了,这叫喜极而泣。”秦语岑双手捧着秦奶奶的脸,以拇指指腹去拭着她眼下脸上的泪水,“若是容儿知道你这么替她开心,她一定会乐死的。你是不是怕容儿有了新家,会忘了你忘了我们?我告诉你她不会的,她走的时候让我和小轩多回来看你,照顾你。就在刚刚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还给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云姨说要给她办一个酒会,把她介绍到他们的朋友圈里,她说要我把你也带过去。你看她事事都想着你,你就别哭了。”

秦奶奶更是哭得厉害了,秦语岑擦泪根本擦不过来。她只好拿纸巾来拭,也觉得奶奶这越哭越不像是在高兴,而是悲伤?怎么会是这样的感觉,她有些纳闷,有些想不开?

“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是高兴的事儿,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秦语岑弱弱地问。

“岑岑,其实……其实……”秦奶奶因为哭泣而哽咽着,一时说话说不清楚。

“奶奶,你别说话了,我给你倒杯水。”秦语岑便起身去替秦奶奶倒水。

秦语岑把水送过去,秦奶奶拿着喝了两口,顺着气儿。

这时候门开了,秦和和秦祥回来了。

他们两兄弟看到秦语岑在家,眼底是惊讶的颜色,一时惊在了原地。

秦语岑倒是先叫了他们:“爸,二叔,你们回来了。”

“岑岑回来了啊,难怪巷口停着好车,原来是霍少的。”二叔秦祥笑着,手里提着篮子,里面是从地里摘回的一些菜。

秦和的手里则提着肉,还有一些调料,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一个人?”

“靖棠和小轩去钓鱼了。我们吃了晚饭就回去,明天还要上班。”秦语岑回着父亲。

“嗯,那我多做几个菜。”秦和便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厨房去了。

“那我摘菜。”秦祥把菜篮子放在地上,取了一个小板凳坐下,“忘了拿装菜的。”

“我去吧。”秦语岑便去了厨房取了菜盆子来装菜,“我也来摘菜。”

秦奶奶看着他们,阳光挺好,看着金色的阳光在秦语岑的身上踉跄着,秦奶奶觉得心里更是对不起秦语岑,她才是真正的吃苦吃了这么多年。只是刚才她差一点就说出口的,幸好被人打断了,否则她这条莽撞的说出口,对于秦语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还不明白唐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的态度转变太快了,二十年都没有打开的心结,这短短一段时间就想通了?秦奶奶认这个可能性很小。她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有见到他的面前亲自问他。

而她能见到他的唯一机会就是秦语岑刚才说的酒会。

如果他是真心真意地为了叶绮云而接受了她的女儿,那么她就把真相说出来,如果他是想害人,那么她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不仅要保护好秦语岑,也要保护好秦语容。但是做为她来讲,自然是想看到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希望唐先生是真的想通了,接受了。

秦语岑和秦祥把菜摘好,洗出来,秦语岑端到了厨房里,她准备切菜时。秦和道:“我来吧。”

“爸,还是我来吧,我难得回家一次,让我来做饭吧,你去外面歇着。”秦语岑自小和父亲其实就有些疏离,并不像其他父女那般亲近。

秦和则走到了灶后坐下,去弄柴火点燃。

秦语岑在灶上弄着饭,她看着父亲在火光映照下的脸格外的苍老,每一条皱纹都看得很清楚。

皱纹都看得很清楚。

天色泛黑时,外面传来了秦语轩的声音:“奶奶,姐……二叔,爸,我和姐夫一会儿功夫就钓了这些鱼。姐夫给我们做鱼吃。我去杀鱼。”

霍靖棠也卷起了袖子去帮忙,不一会儿就杀好了。霍靖棠把鱼拿到了厨房里,和秦语岑相对一眼,他看到正在烧火的秦和:“叔叔。”

秦和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这里乱,把你衣服弄脏了,你出去吧,有我和岑岑就好了。”

他们秦家的人都怕是怠慢了霍靖棠,毕竟他是从大城市里来的,而且身份比关昊扬还尊贵。可想想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天之骄子,是怎么适应这小村子里的生活的。这里全全比不上大城市里小区别墅的干净,而他倒是能适应。

他又看了一眼秦语岑,也许就无非是爱吧。爱屋及乌就是这样。

“都是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而且我答应了小轩今天做鱼给他吃,怎么能让他失望了。”霍靖棠把鱼放到了菜板上,拿刀准备把鱼片一下。

“这做鱼,我来就好了,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叫你做饭,你来者是客。”秦和拧蹙着眉,数落着秦语轩,“我去说他。”

“叔叔,别去,我最拿手的就是鱼了,这不仅是做给小轩吃,也是给你们吃,让你们也尝一下我的手艺。”霍靖棠阻止着他。

秦语岑也站在霍靖棠这一边:“爸,你就别管了,靖棠有心,你就领情好了。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一家人?

秦和的眸底微暗,抿着唇也没有再多说了。

秦语岑把饭菜做好,最后由霍靖棠做鱼,他把鱼做好,端上桌,这色香味是俱全啊。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霍靖棠搓了一下手。

“闻着就很香,一定好吃。”秦语轩已经馋到流口水了。

“靖棠用心做的一定好吃。”秦奶奶也赞同。

“那快吃吧。”秦语岑把饭盛好,递给霍靖棠。

“靖棠不喝点酒吗?”秦和拿着酒,给秦祥倒了一杯,然后询问他。

“不了,我一会儿要开车。”霍靖棠摇头。

“也是。开车不喝酒。”秦和便给自己倒上了。

他和秦祥每天都会喝至少二两酒,以消除工作的疲劳,也能安然入睡。

“要不你就陪爸和二叔喝点吧,一会儿回去我开车就行了。”秦语岑并不干涉他喝酒,因为他对于酒都有自制能力,一般不会喝醉。

“一会儿是开夜路,我不放心你开车。”霍靖棠还是拒绝。

他的确是不放心她,开夜路不比开白天,女人对开车开生没有男人那么有掌控力。

“岑岑,开夜路很危险,你还是让靖棠开,安全第一,至于这喝酒,还有的是机会。”秦和的手轻拍在秦语岑的肩上。

“等我们办婚礼那天我陪叔喝个高兴,怎么样?”霍靖棠一向冷硬的轮廓在暖色的灯光下有一丝的柔和,“说到婚礼,在我和岑岑结婚前一周,我会让人来接你们的到市里。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一周?”秦家三位长辈都反问着,霍靖棠点头,而他们摇头,“一周太长了,最多三天,家里没个人是不行的。”

“那就三天吧。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得收拾好,车来了就接你们走。”秦语岑顺着他们,“好了,先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特别是这鱼,失了原来的鲜味。”

“反正我是饿了,我不等你们了。”秦语轩动筷了,吃着他最喜欢吃的鱼,“好吃,姐夫的手艺就是好。”

“好吃就多吃点。”霍靖棠也端起了碗。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着这顿饭,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可是快乐的时间过得也很快。临近他们离开的时候,秦语岑和秦语轩对秦奶奶和父亲依依不舍。

“奶奶,周五上午就会有人来接你们,我们坐下午的飞机去首都。”秦给奶奶交待着,“记得对爸和二叔说一下。”

霍靖棠他们回到京港市已经夜深了,回到家里,就已经累得睡下了。

这个星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五,周六就是和秦语容见面的日子,也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吧,这一天,她将被叶唐两家承认为养女,开启她崭新的人生。

秦语岑他们周五就过去了,住在首都的酒店里,自然也是棠煌旗下的棠煌酒店。棠煌集团的酒店在国内的一线和省会城市都有开设,每年酒店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不过能住在自己熟悉的酒店里,觉得要顺心许多。

而酒会的场地正好也选在了棠煌酒店,唐勋和霍靖棠之间是有合作的,所以选在这里也并不意外。正好霍靖棠他们参加这次认亲酒会也很方便。

二楼的一号宴会厅里早早就准备好了,全是用漂亮的蝴蝶兰和米白色的纱幔装饰,穹顶上成排的流苏水晶灯光芒璀璨,异常明亮。灯光下方人香鬓影,珠光宝气,来这里的人都有身份地位的。

酒会采用自助餐的形式,香槟塔叠得很高,金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色泽变幻无常。

现场有乐队演奏,曲调悠扬悦耳。

叶绮云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改良式旗袍,丝绒的面料和蕾丝的材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她的身材保养得十分好,穿着这件贴身的礼服散出成熟女子的风韵。她的秀发挽成优雅的髻,非

雅的髻,非常的迷人。

而唐勋则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本就英俊挺拔的他更是引人的目光。他周旋于宾客之间,恰到好处。

霍靖棠和秦语岑,白雪霄和席言这两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出现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秦奶奶和秦语轩。

其中秦语岑和霍靖棠扶着秦奶奶,因为她腰不好,不过也好了许多。

唐勋和叶绮云分别迎了上去,热情招呼。叶绮云招呼着女宾,唐勋接待着男宾,各司其职。

“扶老太太到那边的休息区坐吧。”叶绮云从霍靖棠的手中接过了秦老太太,和秦语岑把她扶到了一边的休息区。

秦奶奶的两个儿子秦和和秦祥并没有来,他们听到这么高大上的酒会,就没有兴趣,毕竟这种地方是他们并不习惯的,所以只有秦奶奶来了。她来也是想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唐勋。

一坐下,叶绮云便握着秦奶奶的手:“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秦奶奶面带微笑:“是啊,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

“是啊,我也没想到容儿会是我的女儿。真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容儿的照顾。”叶绮云从手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到了老人家的掌心里。秦奶奶想抽回手拒收,却被叶绮云按住手指,“老太太,我知道有岑岑这么能干的孙女,你不缺钱花,可这是我感谢你的一点心意,让我自己心安。”

“不,我真的不能收,容儿是我的孙女,照顾抚养她都是应该的。”秦奶奶眉心拧着,“唐太太,真的不需要,你收回去吧。你给了我,我反而不安,会睡不着。”

是啊,她的内心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如果再收这钱,恐怕会遭天打雷劈,就连死后也不会安宁。

明明叶绮云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还有装得很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太太……”叶绮云叫着她,然后看着秦语岑,“岑岑,你帮我劝劝你奶奶,你的话你奶奶肯定会听的。”

“云姨,你就不要为难我奶奶了,她既然不收自然有她的道理。”秦语岑是站在秦奶奶这边的,他们秦家除了陈桂秀,都不是太贪财的人,只要够用就好。

“是啊,唐太太,这样挺好的。”秦奶奶摆手。

秦语岑把秦奶奶手心里的那张卡重新放回叶绮云的手里:“云姨,容儿和你彼此相认就是回报奶奶最好的礼物了,你真的不必感到亏欠。收好吧。”

“容儿呢,让我见见她,说说话。”秦奶奶进来后没有见到秦语容。

“她比我们晚一步来,我去看看。”叶绮云起身,迈着优雅的莲步离开,她的背影都是纤细而窈窕的。

叶绮云走到了宴会厅里,找到了和霍靖棠白雪霄说话的唐勋:“阿勋,容儿怎么还没有来?这时间都到了。”

这个时候,从宴会厅大门进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他身的黑色西服已经破损的,脸上有淤青,有伤口,身上有血迹,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的出现让这美好的宴会顿时变了味道,他一手抚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脚下不稳地走到了唐勋面前。

“唐总,太太,容儿小姐被人绑架了……保镖都受伤了。”那人压低着声音说完,再也撑不住的倒地上。唐勋让人赶紧让人把他抬送医。

绑架?

叶绮云听到这个词时,整个人都抑止不住地往后倒,唐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以致于她没有倒下。只是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扶着鲜艳口红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还因为害怕和担心而颤抖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揪住了身边唐勋的衣服,抓出无数的皱褶。

她的眼底都盛满报痛苦和不安,出口那一刻,声音都有一丝的暗哑:“阿勋,救救……容儿!你救救……她!我……不能失去……这个女儿!”

声音是破碎而不连贯的,也仅仅是这一句话便已经掏空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般。她脚下无力,软到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只能依靠着唐勋的身子才能站稳。

叶绮云看着唐勋,泪珠就浸出了眼眶,顺着她描绘精致的脸庞跌落,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怜人。

唐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扣着她的柳腰,她在她的耳边承诺着:“我会尽力的……”

他只能说是尽力,因为对方的绑架秦语容的目的他们并不清楚,所以他并不保证能让秦语容安全的回来。

唐勋向对面站在白雪霄身边的席言道:“席小姐,麻烦你扶一下我的太太,我有话要去台上说。”

“好。”席言伸手过去,把唐勋交给她的叶绮云扶好,让她靠着自己。

而白雪霄则扶住席言,让依靠着自己,这样才不至于他们两人跌倒。

唐勋走到礼台上去,手里拿着话筒,他清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各位亲朋好友,非常抱歉,因为秦语容小姐突然生病晕倒而送医了,所以今天的酒会她不能出席了,我在这里替她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和我太太也要赶过去,酒会不会结束,大家依然可以这里吃好玩好。再一次说声抱歉。”

唐勋说得委婉有理,在场的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亲戚,所以也表示理解。

唐勋说完,立即折回去,把叶绮云从席言的怀里抱了起来,往

了起来,往宴会厅外而去。

听到唐勋那席话的秦语岑扶着秦奶奶走过来,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秦语岑问霍靖棠:“靖棠,容儿她怎么了?云姨和唐叔他们是要去医院吗?我们也去啊。”

“你不要急,我先送你们回房间再说。”霍靖棠和白雪霄他们和唐勋站得近,自然是听到了那名司机所说的内容。只是这个地方人多,不能胡说。

“还回什么房间,我要去看容儿。”秦语岑挥开他挡在她面前的手臂。

席言一把拉住了秦语岑,一脸的严肃:“岑岑,你冷静些,听霍总的,回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秦语岑对上席言的眼睛,后者向她重重的点头。秦语岑妥协了,他们一行要回了酒店的房间。

秦语岑听到秦语容绑架后的消息后,更是坐不住了:“那不是更危险?”她本能地一把抓住身边的霍靖棠的衣袖:“靖棠,你要救救容儿。她不能出事,她是云姨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霍靖棠眉心蹙在一起,脸色凝重:“这里是首都,唐总会比我更有能力解决。”

“如果绑匪只是图财倒好解决,对方要赎金就给,人命重要。如果是其他的,那就麻烦了。”白雪霄分析着。

他们最不希望的是不为财的而求其他,这样的话人质多半凶多吉少。霍靖棠和白雪霄的心里有数,可是却不敢出来刺激秦语岑。

“那我们去唐家,我要知道容儿现在的情况。”秦语岑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霍靖棠一把抓住她,然后交待着白雪霄和席言,“奶奶和小轩就给你多照顾了,我陪她去唐家。”

霍靖棠开车带着秦语岑去了唐家,进了客厅看到唐勋正在打电话让人去查秦语容绑架的事情,而叶绮云紧咬着唇,一直在那里哭泣着。本来美丽风华的她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蔫了,眸光也灰暗了。

“唐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霍靖棠见他结束了通话才开口,“绑匪有打过电话来吗?他们想要什么?”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边,与他相握的那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在他问出这话时,目光也直直地盯着唐勋,想立即听到有关秦语容的消息。

“现在为止还没有。”唐勋看了一眼抹着泪水的叶绮云,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也让她此刻变得脆弱不堪,“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的只能是等。”

“难道不能报警吗?不然警察拿来做什么?不就是在这种时候为民出力吗?”秦语岑冲口而出。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现在不能报警,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是丧心病狂的穷途末路之徒,那么秦语容就更危险了。”唐勋的脸色也阴沉着,眼底还有血丝。

“我……我们难道就要这里坐以待毙吗?也许容儿现在正受着折磨,我无法想像一个弱女子被那些绑匪欺负的画面,我不能!”秦语岑的胸口堵得厉害,每呼吸一下,吸直肺里的空气都是刺痛的。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难受,但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些!”霍靖棠扶着情绪激动的秦语岑坐下,然后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与他的目光相交,他的幽暗里浸着温柔,“唐总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因为我们是被动的一方,当然唐总也会倾尽他的人脉能力去查。你要相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能解决好。”

秦语岑心里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是却无法平静,心潮起伏不定。她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怕自己吓到自己。她紧咬着唇瓣,咬到发白疼,却也不能让自己慌乱的心安宁。同样的,叶绮云的心态和她是一样的,很着急,很抓狂,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软弱的哭泣,似乎才能发泄心中的痛苦。

“松开。”霍靖棠见秦语岑的唇瓣都咬出了一丝艳红的血液,用手指去弄开她的唇,“你心里不舒服要咬,就咬我的手指。”

秦语岑最后还是松开了,然后含在眼眶里倔强的泪水在她偏开头的那一刻滚落下来:“我以为容儿认回了自己的母亲,回到这个温暖的家,她受苦的人生就会结束了,可是并没有,她竟然还被绑架了?我真恨不得替她受罪的人是我!她的人生已经够磨难了,为什么还在要这样对她?”

叶绮云听到秦语岑这么说,泪流得更凶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容儿,是我,语岑,你怪我没有怨言……”

唐勋的脸色也更是不好了:“秦语容被绑架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秦小姐是在责怪我们长辈的不是吗?”

“没有,我只是希望容儿能快乐美一些,我不想再受这些苦了。”秦语岑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

这个时候蓝斯和周志,还有唐笑也回来了,都看向了哭泣的叶绮云和秦语岑,那么伤心欲绝。

蓝斯看着满脸泪痕的秦语岑,走过去:“怎么了?哭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唐笑第一直觉便是蓝斯和秦语岑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没有。”秦语岑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表现得很轻松。

蓝斯的眼眸暗了暗,然后走向了唐勋:“唐叔,云姨又是怎么了?”

“秦语容被绑架了。”唐勋坦白了,“蓝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就

知道的人就在这里。”

“绑架?”蓝斯一惊,侧眸看了一眼秦语岑,难怪她会哭得那么伤心,是在担心秦语容的安危,“唐叔,对方若是要钱就答应,人能平安回来,钱不是问题,我们大家都可以凑一些。”

“对方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唐勋道,“我们正等着。”

“那要监听追踪电话。”周培是军人出身,对于这些比较清楚,“设备我去准备。”

周培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了一切,随时准备对方来电就追踪。可是他们一直等到天色很晚也没有电话来,所有的人都等得很不耐烦。

男人的心理素质要强大一些,还能把饭吃了,可是秦语岑和叶绮云则不行,根本一口都咽不下去。

霍靖棠端着碗,温柔的哄着她:“你不吃饭,你就保存不了体力,那样你会撑不下去的,多少也要吃一点。”

“我真的吃不下。”秦语岑看着霍靖棠夹到面前的菜时,心里反而产生了厌恶,一阵的不舒服,“赶紧拿走……”

蓝斯见了秦语岑这要样,也皱了眉,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语岑,事情要做,饭也要吃。如果你妹妹找到了,而你又倒下了,那谁去照顾她?”

秦语岑抬眸,羽睫丝丝分明,眼底都是悲伤。

她收回目光,张了张口,霍靖棠送上一口饭菜,她含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却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她赶紧推开了靠椅,用手捂着自己的唇,跑向了洗手间。她对着马桶就吐了出来,因为没有吃什么,所以都是残渣与酸水。

霍靖棠和蓝斯都跟了过去,担忧极了。

秦语岑觉得自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心里难受,这胃里也难受。

她按了冲水,霍靖棠将她从扶起来:“漱一下口吧。”

秦语岑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水流在掌心里,她捧起来浇在脸上,也送入嘴里,把难受的酸味漱净。

“霍总,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蓝斯站在后面,从镜面里盯着她那异常苍白难看的脸色。

“我就是胃里不舒服,吃不下,没事的。”秦语岑看着自己满脸的水珠,“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我要知道容儿的消息才能安心。”

“你这样子会人担心的。”霍靖棠也赞同蓝斯的说法,“我们等在这里也是等,有消息蓝总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题外话------

大家有些关心书燕和大霍的故事,我不是不写他们,而是他们的故事有些复杂又有些多,所以如果放在这段里写,会更复杂,所以他们会偶尔出来一下,比如二霍和岑岑的婚礼时,他们完整的故事会在正文结束后在番外里写,到时他们的故事也很完整,这样安排希望大家能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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