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皇宫有些寒冷,而昱潇的异常冷漠,皇上的格外平静,都让清雪心中非常的不安。她低着头迅速思量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昱潇没有提前告诉自己,那肯定有他的打算,所以她心中也有了应对。
“请皇上成全,清雪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想这么早嫁人。”尽管她的心里很不安,可是此刻她的表情已经是平静的坚定了。
“那你清白呢,对于一个女子不是清白最重要吗?”皇上半眯着眼睛,满是探究的望着清雪的脸。
“清白?”听到这两个字,清雪本来苍白的脸,突然一下子红了起来。这红晕好明显,连皇上都看的清楚。只不过她死死的咬着唇,生生的将脸色变得苍白。
“父皇,虽然儿臣并不是故意要冒犯文尚书,但是事已至此,儿臣不希望来下一个好色之徒或者卑鄙小人的名声。况且,儿臣已经有两个妃了,也不差再多一个。”昱潇好像有些恼怒的看了清雪一样,然后又转头对皇上说道。只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让人听起来很有深意。
“潇王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突然一下子清雪觉得自己忘了怎么呼吸,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非常生气的瞪着昱潇。
“文尚书,本王也是对你好。本王知道你无辜受到牵连,让你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苦,这不正好补偿你吗?”昱潇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仿佛有一丝冷笑。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变成了互相厌恶的感觉。
“好了,你们不要争辩了,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你们都退下吧,去见见太后吧,她老人家一直担心你们。”皇上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是让他很疑惑,难道他们真的变得互相厌恶,不会成为统一战线了?如果真的这样,那文清雪嫁给他是不是也不算是影响大局。毕竟清雪现在是块人人惦记的肥肉,越是放在身边却是有着隐患。况且对于上次的赐婚,他知道昱潇是有情绪的,而作为父皇他确实不算公正对他有所亏欠。也许,给他一个文清雪算是补偿吧。
昱潇和清雪已经先后出了永福宫,他们走后皇上叫来了王喜。
“他们一起去了延寿宫?”皇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好像是漫不经心,其实他并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在他身边几十年的王喜。
“回陛下,潇王爷和文尚书好像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他们出门之后互相对望了好久,眼中似乎有着浓浓的怒火,然后……”王喜犹犹豫豫的,因为她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只是看到皇上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他又急忙说道,“然后他们都拂袖离开,潇王走的是大路,文尚书从小路走了。”
“哦……”看来这一个月来,他们之间真的生隙了。又或许是他们之前也没有太深的感情,而是自己多想了吧。
“父皇!”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思绪。他抬起头来看到来人,不自觉有些皱眉。
“轩儿,怎么来了。”其实,他很想说,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急匆匆的样子确实不符合他以往的个性。
“儿臣……”
看着文轩一边说话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往清雪以前的位置看去的时候,皇上的心里一下子了然了。他是奔着清雪来的,这不得不让他有些生气。不过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他还是很难发起火来。
“轩儿,你觉得天下重要还是女人重要。”皇上神色凝重,他希望文轩不让自己失望。
“儿臣觉得心里开心最重要!”文轩神色一怔,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他的选择,但是他的表情眼神已经很明白了。他的开心定然是和他喜欢的女人有着必然的联系。而他的这个选择确实皇上最不想听到的。文轩是他最喜爱的儿子,是他和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他的潜意识里面想要给他最好的东西,想要他成为和自己一样最尊贵的人。而现在他宝贝的儿子的选择正在告诉他,他的梦想要破灭了。这是一个皇者,一个父亲所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他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斗志,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这也是他不允许的。
“轩儿,你错了,很多事情都不会是永恒的。”人是会变的,会生老病死的。但是权利却是最实在的东西,除非你死了,否则将永远可以利用它达目的。
“父皇,儿臣……”平时温文尔雅,侃侃而谈的文轩,今天竟然有些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因为他的心意是任何人无法动摇的。
“轩儿,这些天你都在做什么?关于财政上的短缺,关于边关危急的战事你有什么想法?”皇上不想再纠缠女人的问题,而是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这段日子他已经让文轩接手很多事情,但是他的儿子却看起来心不在焉。恐怕这些国家大事在他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女人重要吧?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冷笑,他确实该做些什么了。
看到文轩有些自责的神色,皇上没有等文轩开口又接着说道,“你离宫那么久,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你要抓紧时间熟悉各个方面的事情。将来才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最后一句话他有些语重心长的语气,这些真的是他的希望。
“是,父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的牵挂着清雪。他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她的踪迹,而那些朝事他也无心顾及了。他怎么会不明白皇上的苦心,只是这些在他的心中真的没有清雪重要。
文轩有些失落的离开了永福宫,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越来越软弱了。没有办法对清雪强势起来,甚至也没有办法对皇上直言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觉得好累,觉得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