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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恩淡淡一笑说:“如果我拒绝呢。”

顾云天口中所谓的“该干”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境,有点让人想入非非,可她却没有心情。

“你……不想吗?”顾云天走过去,坐至她身侧。

这样堂而皇之的拒绝,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够?

舒曼恩低垂着眼,抿嘴,说不出话,其实她内心甚是纠结。这种事还要对方问“想“或是”不想”吗?

顾云天敛眉,想到结婚之前签的那份协议,“是因为协议吗?”

“不关协议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顾云天顿住,这个理由将他之前所有的绮丽遐想浇得一丁点都不剩。“因为不孕,所以……”

“对。”

顾云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过床头的枕头,说:“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发。”

夜里睡在沙发上的顾云天,翻个身差点摔下去。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叹道,怎么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样都没有得到,哎,不该就这么直爽地抱着枕头睡沙发啊。

性/冷淡,这个理由也亏她想得出来。她的不愿意,其实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们的感情还没好到可以肌肤相亲的地步。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对他不信任,还是她太过理智。

九月,天气稍稍有了些凉意,太阳也不再毒辣。

学校开学后,舒曼恩试讲了一堂课,校长听过之后,相当满意。于是曼恩正式成为了墨城小学的一名美术老师。

学校里的学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级的美术课。跟她同办公室的总共有四名老师,两名男老师和两名女老师。其中教音乐的蔡老师关系跟她最好。

这天下了课之后,舒曼恩抱着书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场的拐角处正好遇上周希研。

“舒老师。”周希研提着一袋子的篮球追上舒曼恩。

舒曼恩转过头,笑着说:“刚下课啊。”

“是啊。”两人并肩朝前走。

“舒老师,你晚上有空吗?”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问:“周老师有事吗?”

周希研说:“是这样的,我们相熟的几个老师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过来?”

舒曼恩想,她刚来,跟同事间搞好关系很有必要,于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晚上,一帮老师七八个人开着车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楼,找了间包间,点了菜,大家边吃边聊倒也很愉快。

“舒老师,端酒杯。”不知是谁起的头,于是一帮人就跟着起哄。

坐在舒曼恩对面的是一位男老师,姓肖,教一年级数学。他笑着说:“舒老师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干三杯啊。你们说是不是?”而后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师,给舒老师满上。”

周希研给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见她面露难色,于是打圆场说:“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师的酒量不好。”

“舒老师酒量不好,你怎么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级科学的男老师一副探究的表情。“难不成你们之前喝过酒?”

舒曼恩尴尬地说:“怎么可能啊?我跟周老师也是第一次喝。”

“要不这样吧,舒老师先干一杯,后面两杯我们赞助好了。”蔡老师端起酒杯笑着说。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这么讲了,我们自然赞同。”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觉脸上一阵热,没想到这些老师的酒量都这么好,她可是自叹不如。

菜陆续端上来,有同事站起来打通关。舒曼恩不禁在心里哀叹,这要是一圈下来,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实她酒量并不好,那样子岂不醉到吐。

“嗳嗳,有特大新闻要不要听?”从洗手间回来的肖老师神秘兮兮地说。

蔡老师挑着筷子问:“什么特大新闻?不会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爱了吧?”

“嗨,真爱只有一个,怎么可能遇上一个又一个呢。”肖老师坐下后,伸着脖子,悄声说:“我在大厅里遇到老处男了,看那情形估计在相亲。”

“不是吧,哈哈。”第一个笑出声的是周希研,“这谁介绍的啊,不找内伤么这。”

舒曼恩不知道他们所讲的“老处男”是谁,于是悄悄问身侧的蔡老师,“老处男是谁啊?”

蔡老师说:“我们学校的一大奇葩,财务室的会计。”

舒曼恩又问:“怎么奇葩?”

“老处男都38岁了还没结婚,这个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对相亲对象的要求。一必须是名教师,二人长得还要漂亮,三人家必须要是处/女。”

“哈?”舒曼恩吃进去的菜差点喷出来,“这都什么呀?他有处/女情结?这都什么年代了,他思想怎么那么守旧?”

蔡老师耸耸肩,“再告诉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什么事?”

“咱们学校的校长啊,见他单身狗也挺可怜的,于是就给他介绍了个女孩。那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市里的优秀教师。两人相亲后,老处男对她印象还是蛮好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愣是跑到校长那问,校长,那女孩是处/女吗?厚,差点没把校长给气晕过去。”蔡老师摊摊手,“结果自然是好事没成。”

“怎么还有这么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处/女,校长怎么知道?除非校长检验过。”舒曼恩说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蔡老师掩嘴笑,“舒老师,你可真幽默。不过舒老师,你要是遇到那老处男,还是绕道走比较好?”

“为什么?”

“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舒曼恩喝进去的酒都被吓醒了,可问题是老处男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怎么绕道怎么避?不过对这事,她也没太在意,只不过是当成一个好笑的笑话听罢了。

吃完饭将近十点来钟,一帮人走出酒店大门。叫车的叫车,找代驾的找代驾。舒曼恩见时间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顾云天在市里的那套别墅也是空着的。

“舒老师,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辆出租车问舒曼恩。

舒曼恩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坐车就好了,我家离这挺近的。你还是送其他老师回去吧。”

周希研望着车里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师,无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吧。”

“周老师,你可真是关心舒老师啊,我也站舒老师边上,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呀?”站在旁边的蔡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叫出租车司机开车走了。

蔡老师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问舒曼恩,“周老师是不是喜欢你啊?”

“啊?”舒曼恩被她的话吓一跳,赶忙辩白,“怎么可能啊?你可别瞎说。”

“行,我不瞎说。”蔡老师招手叫出租车,“咱们一起坐车吧。”

“不了,咱们又不同路,还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将蔡老师推上车,关上车门,说:“到家给我发个短信,让我确认你平安到达。”

送走蔡老师,舒曼恩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这个点,街上的行人还很多,看着还是很热闹。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觉得该跟顾云天说一下。这么晚了也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难道他还没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见她不在,不担心她,不给她打个电话吗?

她给顾云天发了条短信,上面写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短信发出去没一会儿,她就接到了顾云天的电话。

“怎么到市里去了,居然还不回家?”口气明显有些不悦。

舒曼恩嘟嘟嘴说:“晚上一帮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这么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顿了顿,“你还没睡吗?”

“你不在我怎么睡?”顾云天哼了一声,“我也还在公司。”

“你加班么?”舒曼恩知道他是个大忙人,居然会忙到这么晚。

“是啊。”顾云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脸,“我在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什么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驳道:“我这是在跟同事打好关系,这是相处之道好不好?你还不是每天有应酬吗?”

“听这话怎么有点酸?难道你想把我拴起来。”顾云天合上文件夹,开始关电脑。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行,要不你来我公司吧,咱们一起回去。”顾云天关了办公室的灯,然后将门轻轻带上。

“你公司啊?”舒曼恩静默了一下问:“你公司在哪?”

顾云天轻叹一声,“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舒曼恩报了个地址,然后安安静地站那等顾云天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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