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残阳嘴角撇起一丝笑意,这美丽的国师与美人谷的那位美人儿仙子一前一后出得这茶楼,显然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楚残阳此时几乎可以断定这位权倾朝野的美女国师十有**就是施俏佳口中的师姐了。那么,这就意味着月瑶霜也是美人谷的传人了。
月瑶霜!美人谷!楚残阳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显然月瑶霜的这个真实身份是个绝密的消息,而现在竟然被自己得晓了。这样一来月瑶霜也算是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里了,自己得利用好这个把柄,至少可以让自己在面对月瑶霜时不再像以前那般没有一点底。
楚残阳等月瑶霜走了好一会后,才起身离开,回到兵部却接到熊能能给自己送来的最新情报,而情报的内容赫然与自己前日交代的查探月瑶霜的身世有关。
只是这情报里并未提及月瑶霜与美人谷有任何关联,看来这则消息确实是绝密,然而情报里却有一点让楚残阳极为意外。
根据情报,当初月瑶霜年仅八岁就被人推荐成为了前国师徐人凤的衣钵传人。而那个推荐人竟然是徐人凤的至交好友、自己的爷爷楚沧澜。
月瑶霜竟然是自己的爷爷推荐给徐人凤做衣钵传人的?楚残阳愣住了,月瑶霜自然是在成为徐人凤传人之前就已经是美人谷的人,不可能是在成为国师传人后才入美人谷,那么自己的爷爷在将月瑶霜推荐给徐人凤时,是否知道这月瑶霜是美人谷的弟子呢?
情报中说月瑶霜是自己爷爷在一场战争中捡到的孤儿,爷爷带着她回京后便直接交给了徐人凤。月瑶霜和自己爷爷之间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来,似乎从未见月瑶霜与自己的爷爷有过任何接触。
楚残阳实在没想到,调查月瑶霜竟然还把自己的爷爷给牵扯进来了,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兵部自己这个侍郎的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处理了一些兵部的公务,楚残阳让人到外面给他买了些包子糕点随便充饥,当作用了晚膳,然后又翻起兵书来看。
直到月上中天,不知不觉已经读了近两个时辰的书,楚残阳合上书,盘腿坐在临时在这书房里搭起的简陋小床上,运行周天。
宣武门一战,楚残阳消耗太多,吞天夺地**还没完全恢复,尤其在他的经脉角落里有一丝yīn凉之气一直不散,仍积聚着,动辄会让他感到有些刺冷。
楚残阳记得这缕凉气正是当时在宣武门外与那三个疑似太监司的yīn人对阵时遗留体内的,却如何也驱逐不去。楚残阳暗道如果这太监司之人真的与那貌似魔门的幽灵人是一路,那这yīn凉之气倒极有可能是魔门的伎俩了,驱逐不去是小事,就怕对自己再产生其它不良影响。
运行了两周天后,楚残阳去衣卧榻,却毫无睡意,脑中浮现出的是被关在羽林卫镇抚司牢笼中的那头狮鹫。
这头狮鹫明明是被马未央捉去了,怎么会到了翎兰那里。楚残阳唯一想到的可能是翎兰因为这狮鹫和楚残阳的关系,所以才要把狮鹫抢过来,也许是想给自己留点念想。
可马未央竟能如此轻易就把狮鹫交给翎兰,倒也是个意外。也许是他认为无法从狮鹫身上查出楚残阳的蛛丝马迹,便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交给翎兰以示好。
幸好马未央并没意识到那头狮鹫对于楚残阳的意义,此时知道狮鹫的下落,楚残阳怎能作罢,今晚既然睡不着,不若先去羽林卫镇抚司探一探,看一看有无将狮鹫救出的可能。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本就几无睡意的楚残阳陡然精神更振,当即便翻身起床。由于自己宣武门那一战,身份嫌疑已经尽消,这些日子尾随监视自己的阵仗明显已取消,不过楚残阳仍是小心谨慎,将自己床上的被褥叠放成有人睡觉的模样,然后又将那人皮面具戴上,换上一身黑衣、蒙面,方才无声无息地飘出房外。
出了兵部,严冬的深夜格外清冷,尤其是雪后寒,让乍一出门的楚残阳感到一股冷意扑面。不过,到底身怀吞天夺地**,有着寒暑不侵的造诣,楚残阳身形一晃已经身在几里开外,向那羽林卫的镇抚司疾驰而去。
只消片刻间,楚残阳人已到了羽林卫镇抚司门口,看着那高高的朱红色深墙,虽然早上自己刚来过,可如今要夜探这京城里最神气活现的羽林卫的老巢,只怕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
楚残阳将夺地术运到极致,让自己全身的气息完全收敛起来,如一只无形的壁虎,贴着镇抚司的院墙,很快便攀爬了上去,然后纵身一跃,人已至庭院中间。
楚残阳脚刚点地,不作任何停留,人已再起。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狮鹫从牢笼中放出来,这羽林卫镇抚司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稍不留神就可能节外生枝,不宜久留。
就在楚残阳人已电shè至那牢笼前,而狮鹫明显因感受到主人的到来而精神抖擞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挟着锐气呼啸而至,却是两枚飞钉shè来,阻住了楚残阳的身姿。
楚残阳心叫不妙,身形不得不后撤一步,就这当口一道枪影如长蛇吐芯般疾刺而来。
楚残阳想向左移动,左边却有一抹如冷月般的刀光无声无息地划了过来,而右侧则是一条长锁霹雳绞来。
“狂风索、梨花枪、飞雪钉、冷月刀。”楚残阳见识过这四大高手的风采,此时前后左右瞬间被封死,楚残阳可不敢硬碰其锋芒,顿时身形拔起,瞬间拔高两丈,从上空避开四大高手的凌冽一击。
此时此刻,楚残阳的“神马步”发挥出重要作用,在身形拔高两丈后,竟然不可思议地轨迹一转,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身形向那高墙之外投shè过去。
楚残阳在一知道自己的行迹暴露,四大高手出手之际,便果断做出撤退的决定,此时打算利用自己的绝世轻功全身而退。
哪知,楚残阳的身形刚纵出羽林卫镇抚司的院墙,却见漆黑的夜里,火光乍起,照红一片,约有百名弓箭手一字排开,形成三列,正弯弓搭箭,瞄准着他呢。
中计了!这分明是个引君入瓮之计,自己太大意了!楚残阳根本来不及细想,那箭矢已如雨点般shè来,而身后四大高手也已经联袂袭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带横空出现,瞬间卷住楚残阳的身体。楚残阳心中一动,身形再转,在那白色丝带的牵引下,以流星般的速度投向百米之外的一棵大树上。
楚残阳落至大树时,已看清出手相助之人是一白衣蒙面女子,他脚尖轻轻一点树干,不作停留,与那白衣蒙面女子一道向远方的黑夜中投shè而去,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羽林卫镇抚司门口,翎兰公主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她有些冷冷地看着四大高手,半晌却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那一百名弓箭手却被羽林卫暂时扣押,只是翎兰公主并未指示作如何处置。
楚残阳和白衣女子在夜色中驰骋了一会后,楚残阳明显有些腿脚不支了,白衣女子带着他又奔了一阵,两人方才在一处废弃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楚残阳不忘敏锐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应该距京城中心不远,这处宅子虽然很破旧,但门楣还算宽大,只怕是哪个被抄家的罪臣的老宅。
白衣女子轻轻推开那尘封已久的宅子大门,将楚残阳扶进门。月光斑驳,院中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雪迹。白衣女子扶着楚残阳走到院中一个满是灰尘的藤椅处,长袖轻轻一拂,那灰尘尽散,白衣女子扶着楚残阳坐到藤椅上。
楚残阳刚才在箭雨中撤退时终究还是中箭了,此时右腿上全是血迹,白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道:“沈驸马,看来得尽快为你止血。”
楚残阳早已看出蒙面女子是施俏佳,知道自己会武的真相已被她识破,此时也不再拐弯抹角,问道:“施仙子,沈放今晚出来前特地查探过身边,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却没想到还是让施仙子尾随了。看来,仙子的功力又有精进。”
“驸马误会了,今日俏佳跟上驸马完全是巧合,俏佳今晚其实一直守在羽林卫镇抚司附近,俏佳本来只是在等一个人。”
楚残阳闻言,不由一震,脱口问道:“仙子等的是?”
施俏佳明若秋水的双眸里难得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俏佳要等的是俏佳的救命恩人,楚残阳!”
楚残阳心里再次一沉,随即故作惊讶道:“原来施仙子要等的另有其人,倒是巧了,让仙子救了沈放。”
“难道沈驸马还不承认吗?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施俏佳说完,衣袖再次一拂,将楚残阳脸上的黑巾揭开,露出那张普通、平平无奇的脸庞,然后道:“本来俏佳只是怀疑而已,所以刚才直接叫唤你沈驸马,没想到你一口答应了。”
施俏佳说完,盯着楚残阳的脸看了看,又道:“驸马爷应该是戴了面具吧,只是俏佳还从没见过如此逼真的面具呢。”
楚残阳不由莞尔一笑,暗叹施俏佳的六识果然敏锐,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既然自己身份已经被施俏佳完全识破,楚残阳也便不再矢口否认,反正月瑶霜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施俏佳是月瑶霜的师妹,她迟早也会知道的。至少,目前看来美人谷的这对师姐妹对自己并无恶意,况且自己还救过施俏佳一次。
想到这,楚残阳不由忙向施俏佳道:“那请施仙子尽快帮我止血吧。”
施俏佳点了点头,为楚残阳查探伤势,却见那箭伤竟在楚残阳的右大腿根部,脸上不由微微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
楚残阳见施俏佳脸生红晕,那美态格外动人,忍不住带着丝恶作剧的心态道:“施仙子,你若再不为我止血,我可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施俏佳闻言,顿时白了楚残阳一眼,那神态竟是娇媚无比,看得楚残阳心头颤动,这哪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简直就是个勾人心魄的绝世尤物嘛。
不过,施俏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媚色瞬间尽去,又恢复了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高洁之色,如雪山上的冰莲一般纯净无暇。
楚残阳心道美人谷的求天道之术果然有几把刷子,这气质刹那间就变得真像天上的神女一般了。
施俏佳虽然恢复了神色,但想到楚残阳的伤在大腿根部,仍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方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伸手帮助楚残阳解开腰带,将下身的裤子缓缓褪开,只见楚残阳的大腿根部一道很深的箭伤,颇有点触目惊心。
施俏佳瞄了一眼,方才想起一事,顿向楚残阳问道:“你身上带了金疮药吗?”
“带了!”楚残阳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施俏佳接过,倒了一些粉末出来,然后又看了看楚残阳的伤处,一咬牙,向楚残阳的大腿根部抹去。
这冬夜里本就寒冷,此时楚残阳的大腿部又是裸露在外,一阵冷风刮来,楚残阳不由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某个部位顿时不小心碰到了施俏佳正为他大腿根部抹药的芊芊玉手。
“啊!”施俏佳被惊得一声浅吟,那张冰雪玉脸上再次飞起红霞。楚残阳则顿时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短裤处陡然支起一顶帐篷,那剑拔弩张的小兄弟条件反shè般地似乎就要破衣而出。
施俏佳见状,那红霞瞬间遍布整个脸颊,她陡然又想到了那个江南的月夜下,眼前这个男子为她疗伤的情景。只是此刻,两人却互换了角色。
施俏佳不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楚残阳胯下的雄伟风景,手上却明显加快了速度,似乎想要尽快将那伤药抹匀。
这一情急之下,手上的力道略大了点,牵动了楚残阳的伤口,楚残阳疼得一咧嘴,施俏佳手上一滑,竟一把握在了楚残阳那怒涨的突起上。
一阵极为舒爽的感觉传遍楚残阳全身,而施俏佳也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倏地收回玉手,脸上顿时鲜红yù滴。
楚残阳见施俏佳那仿若受惊的玉兔般的娇俏模样,心道,天上的仙子也会谪落人间,这美人谷的美人儿终究还没到那心如止水的境地,终究还是保留着一些女儿家的风味啊。
想到这,楚残阳不由自己在大腿部抹起药来,一边抹,一边道:“其实我自己可以抹药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施俏佳那张本就有些粉面桃腮、被打落人间的仙子玉脸上顿时有些凝噎了。再一刻,施俏佳脸上明显露出一股怒意,冲楚残阳道:“驸马爷好没道理,竟然对俏佳耍弄心计。”
“仙子此话何讲?沈放请仙子为我抹药,仙子并未拒绝。若仙子拒绝,沈放自当自己为自己抹药。但仙子菩萨心肠,并未拒绝沈放,亲自为沈放抹药,沈放受宠若惊,自然却之不恭了。”
楚残阳这话明显是得了便宜卖乖,但施俏佳却知道,自己的心神失守了。楚残阳让自己为他敷药的时候,自己压根就没想到他是可以自己敷药的。自己明显是对他生出了关切之意,而关心则乱,竟稀里糊涂地自己为他敷药,还惹出如此尴尬。
自己怎可对他生出关切之意?这不符合师门求天道的宗旨,也不符合自己修炼仙剑如一的心境啊。
施俏佳仙心乱了,她自我安慰这并不是关心,而是因为他曾救过自己,自己心存报恩之念。
这般一想,施俏佳很快便恢复淡定,那绝美玉脸上的cháo红也渐渐褪去,她一汪秋水中又恢复了清澈,不再有任何涟漪。她看了楚残阳一眼,淡淡道:“驸马爷现已安全,俏佳告辞了。”
说完,身形一转,芳踪杳杳,只有一抹清新的幽兰余香在空中缭绕。
楚残阳见施俏佳离去,心想这位美人谷当代重点培养的种子传人,终究是动了凡心了,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急着离开。尽管她表面上依旧恢复了那古井不波的泰然之境,但离开毕竟意味着逃避。如果真的心无杂念,又何必逃避呢?
不过,动了凡心的仙子才更有风情嘛。楚残阳脑中浮现出刚才施俏佳那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某个部位忍不住又蠢蠢yù动,把大腿根部的伤处牵扯了一下,疼得他咧了咧嘴,赶紧将敷了药的伤处包扎一下,然后提起裤子。
这时,忽然一阵幽香袭来,楚残阳以为是施俏佳去而复返,不由道:“怎么?莫非仙子还是舍不得沈放,又回来了。”
楚残阳说完,抬头一看,不禁一震,随即脸上浮起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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