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灵殿,银面男子端坐蛇首王座,身上散发一丝冷意。
“我不是说过了吗?牧夕那小家户顽劣的很,让你们看好他”,银面男子冷漠出声,此时的殿内,没有人影,只有那王座后,隐晦的透露出一丝气息的波动。
“上一次从霍家回来,他说想自己回去,而以他的实力,又有王尊赐予的忒血剑,一般人也根本伤不了他,我就让他......”。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终究还是道出了实情。
“什么”,银面男子一掌拍在蛇首王座的扶手之上,震得石座一阵颤动,抖下些许粉尘,“我不是说过,在他未接受洗礼前,不得带他出去吗?”
“我知道,但是......”,苍老的声音低沉的默然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吗?还需要我再强调?”,银面男子愤然道,带着一丝怒火。
“哎,你也知道,王尊对那小子又过分宠溺,他恳求的事,王尊都不舍得拒绝,我又怎么......”,苍老的声音憋屈道,带着一丝无奈。
“嘭”的一声,银面男子愤然一跺,站起身子,结实高大的身躯,如一把利刃指天的长枪,带着一股真怒的狂躁霸气,“少拿那老家伙来压我,要是牧夕出了什么事,我看那老家伙怎么跟我交代”。
“你呀,什么时候能收一收你这破脾气,要是让王尊知道,免不了又要......”,苍老的声音提醒道。
“罢了,我也懒得跟你在这废话,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银面男子无所谓道。
“你是要?”
银面男子,回身往王座后望去,那里此刻正浮动着一道虚影,而那苍老的声音显然正是从这虚影中传来,“我要亲自带那小子回来”,银面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那道浮动的虚影,默然开口。
“这怕是不可能了”,感受着那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虚影中叹然一声。
“什么意思?”,银面男子的面具下,眉头微皱,肃然问道。
虚影浮动,闪到银面男子身前,“根据回报,那小家伙已经进入了凡界都市,而那凡界都市又有更加强大的穹顶结界的笼罩跟一帮老家伙的守护,你若现身,必然掀起不必要的波澜,这是王尊不想看到的”。
“那小子进入凡界都市干什么?”,银面男子疑惑道,话语平静了一些,虽然对这老家伙没有看管好牧夕有些怒火,但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若此刻他现身降临,必然引起那些老家伙的注意,那准备多年的计划,也将有可能彻底暴露,到时候他不止要承担王尊的怒火,更会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找你看重的那个小子了”,苍老之声传来一丝肯定。
“黑崖?”,银面男子诧异一声,“他们两个怎么会有纠缠?”。
“牧夕跟随我去霍家的时候,跟那孩子交过手了,而且差点彻底引动忒血剑跟体内血脉”,虚影解释道。
“什么?”,银面男子此时的表情是震惊的,“你说牧夕跟那孩子交手,而且还差点彻底引动忒血剑,就连体内隐秘的血脉之力都差点爆发?”,银面男子不敢相信道,这也不怪他。对于牧夕,他是了解的,从小看着长大,倾尽了心血跟资源培育,以现在牧夕的实力,再加上忒血剑的话,如今蛊界明面上的一些人物都只怕伤不到他分毫,除非是那些藏匿多年的老家伙出手,否则根本不会把他逼迫到如此地步。
“那孩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吗?”,银面男子口中呢喃,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我没看错,那孩子应该是修炼了蛊祭诀,而且已经成功,残蛊祭也已然小成,或许那化蛊祭也已经悟道一些门道”,虚影似乎早已意料到银面男子的惊异,毕竟当时就连他,都有些震惊于黑崖表现的战力。
“蛊祭诀,这倒是难怪了”,银面男子了然道,“看来邢震那家伙在坳子域东北分布密室闹出的动静,怕就是替那小家伙启动融蛊血阵了”。
“但那距离霍家一战,也不过短短数日,那小家伙的天赋,也算少见了”,虚影赞叹道,“或许你并没有看错,那小家伙,也是我们需要之人”。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你应该知道牧夕去寻那孩子的原因吧”,银面男子根本就不在意虚影的夸赞,对于黑崖,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了解的很。而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牧夕跟黑崖结下了什么仇怨,要是牧夕爆发出手,怕是会就地斩杀黑崖。
“那孩子的手上,应该有牧夕看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道,但应该还不至于让牧夕真正爆发”,虚影分析道,“而且此次霍家之行,那天蛊怕是真的存在,而且以邢震跟霍右的交情,那天蛊怕是交于了那孩子,而已那孩子现在对蛊祭诀的掌控,怕是那天蛊已然炼化,而只要那孩子彻底炼化了天蛊,怕是能发挥出的实力,不在现在正常情况的牧夕之下”。
“哦,融合了天蛊吗?”,银面男子了然叹道,“既然这样,你让下面的人看好他,别让两个人出任何的闪失,他们对于我们的计划,都至关重要”。
“恩,我明白,我会亲自探查”,虚影微微晃动,传来一声沉闷,“至于你,还是安心的呆在这里,免得王尊到时候怪罪于我”,“哗”,最后一道苍老之声响起,虚影随即幻灭。
“罢了,也可能是我看得太紧,这小家伙反而越加逆反,让他出去闯荡下,见识下天高地远,也不算是什么坏事”。望着幻灭的虚影,银面男子颓然的坐下,倚靠在蛇首王座之上,轻声叹道,带着一丝寂寥跟沧桑。
西安蛊市,蛊拍高台。
此时闭眼的黑崖,感觉一道劲风袭来,带着一丝微甜的香气。
“啪嗒”,一只透着一抹潮红,布满血色咒文的手臂,直接勒在了黑崖的脖颈之上。
“你应该没有怨言吧”,一道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在黑崖的耳旁响起,带着一丝暖风。
黑崖沉默不语,全身放松,没有做丝毫的抵抗,感受着那光滑的,有些微微发烫的手臂,紧贴在自己的脖颈之上,面色有些微红,而更让他把持不住的是,此时那松软的身体,居然也紧贴着自己右半身,肩头感触到一丝柔软,黑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但却只能无奈的强压着心中升腾的邪火,静静的站立,不敢动弹分毫。
“既然你没什么要交代的话......”,穆伊莲的手臂正在慢慢勒紧,手臂上的血色咒文正慢慢的爬上黑崖的脖颈,“那你可以去死了,混蛋”,穆伊莲斥骂一声,似乎带着一丝幽怨跟委屈,那爬上黑崖脖颈的血色咒文,全部直接向他的头颅蔓延,或许穆伊莲是为了让黑崖死得痛快一些,不必像巴古伦一样全身化作脓血而死,起码脑死亡后,黑崖不必再感受身体被腐蚀的那种痛苦。
“啊,啊”,黑崖咬着牙嘶吼,他能感受到那血色咒文正爬上他的面庞,痒痒的,带着一丝焦灼的疼痛,但此刻更让黑崖感到压力的不是那血色的咒文,而是体内的血舞。
昏睡的血舞,已然感受到那血色咒文的入侵,此刻正拼命从沉睡中醒来,想要挣脱黑崖此时对他刻意的束缚,灭杀此刻对她产生生命威胁的穆伊莲。
但无论血舞如何的挣扎,还依旧是在黑崖的体内,而只要黑崖自己死死压制,她就根本没办法遁出,除非她不顾及黑崖的安危,强行破出,但此时,她呆的地方是黑崖的心脉所在,如果强行破出,她也不能保证黑崖是否能够存活。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上”,穆伊莲的血咒已然爬满了黑崖的脸庞,而血咒侵入黑崖的体内,穆伊莲能仔细的感知黑崖体内血舞的躁动,但更让穆伊莲诧异的是,她感知到,黑崖此刻正调用所有的力量,不是在抵抗她的血咒,而是在压制体内的血舞。
“既然没有遵守诺言,那又有什么资格再辩驳”,黑崖咬牙吐出一句,喉咙微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穆伊莲清冷的面色,似是带着一丝不解,此时黑崖那坚毅的表情,可根本不像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的模样。穆伊莲的脑花,似乎莫名的浮现出黑崖抱着三娃子,说着帮他救出拐子叔的那一抹略带玩味,却又让人有着一种安心感觉的笑容,穆伊莲似乎突然知道了一些什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实的霍宁为什么会这般的维护这个在她看来,有些混账,有些嘴贱,有些玩世不恭,又总喜欢吹牛皮跟占人便宜的流氓。
“或许我以前可能看错了你”,穆伊莲轻语出声,似乎带着一丝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愧疚,这家伙可是看了自己的身子,自己又怎么能够同情,“但这并不能弥补你犯下的错误”。
“我的清白,必须用你的鲜血来洗刷!!!”
“哗,哗”,那穆伊莲身上的血咒,此时已经爬满了黑崖的面庞,把黑崖原本那白皙的面庞,描绘得一片血红,脸上的灼烧刺骨的疼痛传来,让得黑崖发出声声惨叫,但黑崖却依旧没有抵抗,还是死死的压制着体内的血舞。脸上没有一丝的后悔。
“小妮子,这家伙只不过是看了你的身子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狠辣呢?”,此时表情有些纠结跟复杂的穆伊莲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一道略带凶狠的嘶吼。
“恩?”,穆伊莲带着一丝疑惑,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其他的气息存在,现在整个被结界笼罩的高台内,只有她跟黑崖,还有就是不远处,此时已经完全瘫软在台上,没有任何声响的巴古丽花。
“我劝你还是收手吧”,那道声音刹那间又在穆伊莲的脑海中响起,而看着此时依旧在她纤细臂膀内嘶吼的黑崖,她更加觉得诡异,显然黑崖并没有听到这一道声音。
“你再不收手的话,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这一次,是一声怒喝,如炸雷般在穆伊莲的脑中响起,震得穆伊莲此时的身体一个趔趄,直接完全扑倒在黑崖的怀里。
“哼”,穆伊莲冷哼一声,原本她也不打算真的灭杀黑崖,毕竟霍宁还在外面,顶多让黑崖吃点苦头,然后动用血咒的力量,抹除一些黑崖的记忆,虽然可能会对黑崖造成一些副作用,但是怎么也比直接灭杀了他来的好。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这道声音,却引起了她的兴趣,无论如何她也要逼出那个暗处的家伙,虽然那家伙此时看似维护黑崖,但是她怎么也要确定他的目的,否则,若是日后她做什么事都被人暗中观测,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她身上的一些秘密,根本就不能宣扬,否则,就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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