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景楼面前说过心情不好。
可是,那都是小女孩的心情起伏不定,嘴巴上说说而已。
其实并不是那么的伤心!
怎么到景楼的嘴巴里,竟然成了炎康泽虐待她的证据。
“景大哥,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苏夏汗汗地赶紧解释道。
炎康泽快要被这个蠢女人给气死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竟然找别的男人,当他是空气吗?
景楼尴尬道:“苏夏,你不用怕,万事有我,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行,我们就报警。”
炎康泽呵呵笑起来了,苏夏啊,苏夏啊,你从外面都认识了什么人?
“报警?好啊,让警察来抓我啊。”炎康泽气极而笑。索性坐了下来,冷冷看着苏夏。
苏夏燥红了脸,事情怎么朝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警察说,我虐待你的苏夏妹妹了。”炎康泽冰冷的声线差点要将苏夏冻住。
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
她讪笑道:“这都是误会,误会。”
景楼急了,话已经说出来了,怎么能再收回去。
“苏夏,你别怕,我现在就报警。”说着,景楼就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苏夏一惊,赶紧上前拿住景楼的手,“景大哥,真是误会,你不要报警。”
景楼被苏夏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握,顿时觉得一道酥麻的感觉如闪电穿过全身。
眼神里闪过一丝沉迷和满足。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除了炎康泽。
他心里警铃大响,不动声色地把苏夏拉回自己的身边。
景楼极其不舍地看着柔软可爱的苏夏闪过身边,“你真的不让我报警?”
苏夏弱弱地说:“真的没事,你让我说多少遍才信。”
景楼想了想,堪堪放下电话。
他当时就是做个样子而已,没有确切的证据,弄不好,反被炎康泽告以诽谤罪,那就事与愿违了。
“这样,苏夏,你自己说,他出多少钱,我给双倍,你来我这里工作,如何?”景楼诚恳地看着苏夏。
苏夏一脸黑线。
“好啊,苏夏,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可要争取啊。”炎康泽唯恐天下不乱,嘴角勾起一丝讥讽说道。
苏夏快要被这情况给搞晕了。
景楼见炎康泽不反对,反而支持苏夏。
以为事情有戏,心里一喜,哈哈大笑起来,“苏夏你看怎么样?”
苏夏看看景楼,再看看炎康泽。
人家有一份工作都喜不自胜,她现在有两个雇主争着要她,她怎么感觉这么痛苦呢?
“别急!”炎康泽见不得景楼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看着心烦,他打断了景楼的欣喜,“你还不知道我出多少钱,别高兴地太早了。”
景楼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一个女佣的工资能有多高。贵到天上去,也就是几万。
就苏夏这等姿色,这个价钱也值了。
他定定看着炎康泽,问:“你说吧,多少?”
苏夏求救似的看着田甜,田甜向她摇摇头,示意她静静看事情变化。
田甜是个七窍玲珑的女孩子。
只是被景楼所骗,后又被其要挟,被其拿住了软处,才困在景楼的别墅,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她看到了希望。
从没有哪个人敢在景楼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
要么别人不清楚景楼的真面目,被他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所蒙骗。
要么别人对他有所求,或是胆小怕事,总之,几年来,没人能够把她救出这个魔窟。
她敏锐地感觉出来炎康泽对苏夏不同。
虽然也是横眉冷对的,但是却是出自真正的关心。
看苏夏的样子,怕是她还没有搞清楚。
田甜正胡思乱想呢,听见炎康泽淡淡抛出一句话,“一千万!”
景楼心中一震,一千万,蒙人的吧。
就算苏夏再会做饭,整理房间,做家务,谁也不可能钱没处花,花一千万请一个女佣。
他冷笑了一声,“你骗三岁小孩的吧。”
炎康泽轻蔑地看了一眼景楼,“你没钱,不代表我没钱。”
田甜看着景楼一脸吃瘪的样子,心里快要笑开花了。
景楼又恼又羞,只得看着苏夏,“他说的是真的?”
苏夏偷偷瞄了一眼炎康泽。
他今天一过来就一副要收拾人的样子,刚好景楼又好死不死地冤枉他虐待她,他更是一副马上要打人的样子。
这个问题要是回答地不好,那估计他就要吃人了。
“他说的没错。一千万。”苏夏一脸正色道。
田甜快要晕了,男神出手果然不凡,有钱就是任性。
多想炎康泽也能用一千万请她做女佣。
不,她不贪多,一百万就够够了。
她羡慕地望着苏夏,小小感叹了一下命运不公。
景楼根本就不相信,他再次恳切地看着苏夏道:“苏夏,你不要骗我。”
苏夏郁闷地垂下头,这个景大哥平时挺好的,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她无奈地说:“是真的。我以我父母发誓。”
说起来,她曾经也是一千万的身价。
她瞥了一眼炎康泽。
这一千万其实是她欠他的。不过是用五十年的时间,做女佣,赔给他。
只是,前一段时间,他突然说要改契约。
要她陪到他烦为止。还说,按以往他喜新厌旧的惯例,三个月就烦她了。
想起这个事情,她又开始头疼了。
原本以为,是他大发慈心,不再用五十年的契约束缚她,让她三个月都能有自由身。
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炎康泽的伎俩。
不过,他说这个一千万,也没错。
景楼见苏夏愣神,心想还有戏,连忙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言外之意,是劝苏夏不要枉费了他的好心,别被炎康泽淫威所迫。
炎康泽腾地一声站立起来,“没钱就别在这废话,苏夏,我们走。”
说完,强拉着苏夏的手,往门口走。
走到田甜面前,冷冷地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苏夏。”
田甜脸一下子烧得通红,默默地低下了头。
苏夏心里一急,朝炎康泽喊道:“你干嘛这么说我的朋友?”
炎康泽瞥了一眼田甜,又瞅了一眼愣在那里的景楼,“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