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翘着二郎腿的顾晨,说道,“陆少川结婚,他俩就宣布怀孕了,现在闯上了新闻,我看不好整他。”
顾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都是我的同学,以前,都关系比较好,我不愿意干出害别人的事情,因为,我想要安生的生活,我不管,你自己打算。”
高歌子使了一个眼色给江名媛,她心领意会的立刻挽上了顾晨的胳膊,撒娇道,“顾少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你不参与怎么可能完成任务呢,因为苏少对你没疑心,不是吗?”
“这个事情有些棘手,刚开始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现在知道了,我觉得自己美那个胆子,现在苏少的势力你知道多大吗?他黑白通吃,官府后台的人很多,现在国际市场根本就是他老大,
跟这样的一个人作对,有啥好下场啊?我看他很在乎他老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不要做为妙。”
随后,看高歌子的眼神冷的发寒,顾晨又说,“我可知道你之前不是将苏少他老婆和妹妹给弄到地下室了吗?差点弄死,苏少发全球通缉逮捕你,若不是你早有准备的话,恐怕现在早已尸骨
无存了,苏少他现在是不知道你还活着,若知道,我真的无法想象你的下场。”
高歌子一拳头捶在了玻璃桌上,“我就不信连老天都那么眷顾他苏瑾瑜,这个世界上,注定有我没他!
江名媛吓得一哆嗦,本来她对苏瑾瑜是有怨恨的,说没有怨恨也不会有人信,只是这份怨恨还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若不是那一晚,高歌子将枪指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也不会签下那一份生死协议。
顾晨摆摆手,“我奉劝你啊,这样的生活既平静又舒适,你就别在找事了,就当你自己死了吧,大家都相安无事的,何必去自己找麻烦呢?”
他这话不但没有泼灭高歌子心里已经严重扭曲的仇恨,反而让他更加的越烧越旺。
“行了,你别在这罗里吧嗦了,你不参与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掩护我。”高歌子站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状的东西扔给江名媛,她火急火燎的一把抓住急匆匆的跑上楼,随后反锁
上门,将东西倒在吸食器上,神情恍惚的一口接着一口吸着,一边吸一边散发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这样的猴急模样,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所有的样子。
江名媛不到五分钟便将毒品吸食完,此时,她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神清气爽,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刺激的画面,导致她的双眼无神又惨杂着谷欠望。
下了楼,高歌子已经不在,只有顾晨一人坐在那里在想着什么。
她迈着猫步,轻悄悄的下着楼,不知道是不是顾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起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只得自己解决自己的需要。
*
h国,朴家。
老爷子坐在高座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扣着,今天文澜要带相亲结交的女孩明珠回家见长辈。
他早就座在那里等着了,想不到夏栈桥走后,孙子真的乖乖听话自己相亲结交了一个女朋友,做的这件事让他无比满意。
长大了啊!
老爷子这样想着,心里稍微踏实不少。
正想完,朴文澜带着明珠走了进来。
明珠是一个小小巧巧的女孩子。
长相很甜美,一头泼墨的长发看起来很是文静,和朴文澜走在一起倒也登对。
她挽着朴文澜的胳膊,笑容浅浅。
末了,她喊了一声,“伯父伯母爷爷好。”
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一看就是好孩子,快坐下。”
两人点头坐了下来。
“明珠啊,你家和我们朴家有一些往来,虽然不多,但是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对我们文澜什么看法啊?”老爷子笑呵呵的问。
明珠抬眼看了一下表情清冷的朴文澜,脸色有点通红,她点点头,“很好。”
老爷子闻言笑的更欢了,“好好,既然这样,你们也都不小了,正是结婚的好年龄,把婚事定下来把,在寻个好日子结婚。”
明珠闻言,头埋得更低了,她以前就是朴文澜的粉丝,他和夏栈桥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的,后来,两人婚事搅黄,闻言朴文澜要相亲,她便焦急无比的准备。
她模仿夏栈桥的穿着打扮,模仿夏栈桥最爱披散着长发,就连说话的口气,她也在模仿,终于,朴文澜说要和她先试试看。
他不知道,那一夜,她兴奋的一夜没睡。
两人的沉默被老爷子自动认为同意了,“既然你俩没意见,那这事只准成功,特别是你小子,再给我丢咱们朴家的脸面,看我怎么收拾你,那我也不活了。”
朴母对明珠也比较满意,没有任何异议。
“爷爷,结婚之前,我想去一趟l市。”看老爷子脸色又青了,他又说,“去拍我人生的最后一次戏,我会带上明珠的。”
最后一句算是给老爷子一颗定心丸,他知道自己孙子不能强逼,得让他自己慢慢来消化,更何况还带着明珠,他十分的放心。
“你拍谁的戏?”最后,老爷子还是问了一句。
“是成敏儿的戏,她来求我的。”朴文澜说着,其实,心里还有一句他没说,因为那是夏栈桥的,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去看看她,看新闻觉得她过的很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成敏儿?!”老爷子差点要气死,“就是几个月前曝光艳、照、门的女主角!”
“是的,爷爷。”他如实回答。
“幸好我没有心脏病,有的话早就被你给气死了,你这要结婚的人做什么要和那种人品很差的女人有联系,被媒体曝光了,又少不了你的是非!”
“这个我早就预算国,不过嘴长在别人嘴上,要怎么说是他们的权利,我没有权利管。”朴文澜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
“那你为何还要------哎,不对,你老实说那是谁的?是不是----------”老爷子此时觉得七窍生烟了。
朴文澜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他应了一声,“是,是她的。”
趁着老爷子还没说,一旁的明珠善解人意的说,“爷爷,你就同意文澜的请求吧,这是他最后一次参演电视剧了,就满足了他的愿望吧。”
老爷子只好说,“腿长在他身上,我能管的着吗?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扰乱我错乱的神经了。”
朴文澜知道自家爷爷松口了,便说道,“孙儿知道了。”
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朴文澜这才拉着明珠离开。
*
“妈妈,你能让我摸摸妹妹吗?”苏夏宝悄悄的附在夏栈桥的耳边说道。
“她现在在妈妈肚子里还很小,你摸不到她呢,等再过几个月,你再和她说话,好不好?”
“不行不行,我就要摸。妈妈,让我摸摸看。”他的小手伸进夏栈桥的衣服内,在她的肚子上面胡乱的摸索,一边摸索着一边说道,“妈妈,我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从你肚子里长大的啊?”
“是啊是啊。”夏栈桥慈爱的说,“你在妈妈肚子里克调皮了,经常踢妈妈。”
苏夏宝挠了挠头说道,“那妈妈,现在能不能把我再重新塞进去啊,我还想体会那种在妈妈肚子里的感觉。”
夏栈桥囧,“你现在都五岁了,不能塞进去了,这几天在奶奶家怎么样?”
苏夏宝小脸一跨道,“我一点都不开心,老奶奶和婶婶老是说我没教养,还说我从小被你带大,一点规矩都没教。”
一席话让原本笑盈盈的夏栈桥,瞬间收敛了笑容,夏宝的话如一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没教养?什么是没教养!
她的孩子虽然调皮捣蛋却还是懂事的,从不作出让她难过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哪里没教养了!
“那,你奶奶有没有说什么?”她试探的问。
小家伙如小鸟啄米一样点点头,“我奶奶不愧是我亲奶奶。”他竖着大拇指,“奶奶立刻和老奶奶说了一顿,奶奶维护我的。”
夏栈桥微微点点头,最起码,孩子在老宅还是有人向着的,她的手摸了摸苏夏宝的头,“以后就跟妈妈在一起。”
苏瑾瑜回来看见苏夏宝,眉头上挑,“呦,你咋回来了?”
“爹地难道不欢迎吗?”苏夏宝将小手背在身后,同样挑眉。
“呵。”苏瑾瑜换上拖鞋,“我怎么不欢迎自己的儿子啊,回来的好。”
“爹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苏夏宝神秘兮兮的说。
“说。”
“我看新闻说我爸爸要来了,你让他住在咱们家吧?”
苏夏宝说完,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苏瑾瑜立刻一副严肃的表情,坚决的说,“不行。”
“为啥啊?爸爸带着新妈妈一起来了。”苏夏宝纠结的说。
“什么新妈妈?”
“我看电视,看到爸爸身边有一位好漂亮的阿姨一起。”
苏瑾瑜终于放松了神经,“随便吧。”
“爹地,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小气的人。”他蹬蹬的跑到楼上。
苏瑾瑜无可奈何的坐到夏栈桥的身边,“看看,你儿子都敢这么对老子说话了。”
“不是你儿子吗?”夏栈桥反唇说道。
“好好,老婆,我错了,你吃晚饭了没?”
夏栈桥起身,“正打算去做呢。”
“哎哎哎,你别去,我去给你做。”
夏栈桥笑,“没事,你工作一天了,也很累了。”
苏瑾瑜系上围裙,“我不累,看见你我永远都不会累。”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熟练系着围裙的样子,夏栈桥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词语:相濡以沫。
他们会相濡以沫到永远吗?
*
江名媛因为牛郎暴打富婆的传闻不知怎地在网上流传开来,造成了一系列的丑闻,要知道,找牛郎这样的新闻发生在名门贵族的大家庭里,带来的绝对不仅仅是声誉的毁坏,连带江家的生意
都受到了影响。
为此江父亲自将江名媛抓回了家。
“你这个不孝女,你说,现在传出了这样的新闻,该怎么收场!”
“我不知道。”她无言以对。
“你!”苏父举起手,始终没打下去。
“你给我立即滚出江家,以后不要再回来!”
江名媛一丝留恋都没有,立刻就出了江家的大门,江母欲拦,却拦不住。
回到顾晨的别墅,江名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语。
高歌子皱眉,“怎么了?”
“我被我爸赶回来了。”她闷闷的说。
“就因为你的新闻?”
她点点头。
高歌子笑道,“这不正好吗?脱离了江家,你就是自由人了,没人管你,你也不受拘束了。”
一句话直直的说进她的心坎里。
这样一想,也许没什么不好。
顾晨看着他们俩,心里微微叹息。
*
时间就这么平淡的过着,成敏儿来l市的次数多了,她直接定居在了这里,在花园小区租了一套房子,三天两头的来。
她现在不化妆,穿着打扮也很随意,也从不说脏话,让夏栈桥真的感觉她了不少,如果她真的愿意从新来过,她愿意帮助她,毕竟,以前她也帮过自己,虽然有些小摩擦。
让夏栈桥吃惊的是,朴文澜竟然也来了。
这一天,天气明媚如初,空中湛蓝湛蓝的,朴文澜一身黑色的风衣,脖子里系着一条淡色的纱巾,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娇小美丽的女孩,看着夏栈桥,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防备一点都没少。
她怕,她怕夏栈桥再次把朴文澜给抢走,可是,她又不能驳回朴文澜的请求,他愿意来这里,既然带着自己,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朴文澜看见夏栈桥,眼神有些闪烁,他却坚定的看着她的容颜。
夏栈桥率先开口,“来了,快进来吧。”
明珠有些诧异,不是说不能说话了么?怎么又能了?
朴文澜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不顾明珠在场,一把抱紧了夏栈桥。
他抱的很紧很紧,以至于,夏栈桥觉得胸腔里都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