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任颧禾动手之际,一颗石子夹着浑厚的内力化着道电芒朝任颧禾的小腿肚击去。
任颧禾吃疼的低呼一声,腿一软,再次栽倒在地。
“哎哟,丞相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没看见您,不小心撞到了”
听到呼声,原本拉扯呈拓的官员,又折回来搀扶他,“大人,没事吧”
任颧禾拧眉,“无碍”悄然收起药粉,掩饰般的拂了拂身的灰尘,转身离开。
任颧禾走得急切,在外人看来,是因为雷霆王放肆的举动惹得他恼怒所至。任颧禾确实是恼极,怒极,恨极都因此失了分寸
呈拓再怎么不济,可到底是王爷。况且皇极其宠信他,如果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门口,皇肯定震怒。到时,如果查出来是他下的手,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幸好,幸好那不长眼的官员撞了他,将他撞醒了
任颧禾了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眼底的阴狠杀气乍现,总有一天要让他呈拓跪在他脚边哭求告饶
丞相大人走了,呈拓也不打了,甩了甩酸疼的手,“真特么的皮糙肉厚”然后狂傲之极的转身走。留下气息奄奄的许冒,和一堆胆战心惊的官员
远处宫门后,帅气俊逸的兵部侍郎倚在盘龙圆柱,把玩着手里石子,趣味的盯着潇洒而去雷霆王,嘴角勾起浅笑,“看来主子的残暴也并不是凭空而来”
恍然间,初春已至。嫩绿的叶芽儿冒枝头,沾着清晨晶莹的露水,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儿。黎明的霞光渐渐显出五彩旖旎的色彩,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的第一缕光芒,天边云彩聚集,鲜红如血。刹那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
雷霆王府后山的树冠之,以菲五心朝天,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运起返璞归真的功法,极力的吸收着天地间初始灵气。丝丝灵气在宽阔的经脉游走,所到之处,如春阳如温泉,温暖醇厚,雄浑悠长。
倏然睁眼,眼底霞光璀璨。望了眼天边腾然跃起的太阳,以菲收了姿势,轻然跃下树冠。她是无意发现在黎明交汇这一刻天地间灵气最浓之时,用来修炼返璞归真功法最有效果。其他时候,进展都很缓慢,甚至都不如普通内功修炼秘籍提升的快,要是没她这些年的努力,别说是入后天之境了,是寻常的江湖人能将她下去。
以菲扭了扭脖子,感觉到丹田的充盈,满意的笑了笑,也不枉她半夜三更来这儿等着了。施展起身法,化着几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后山,几个跳跃落在了后院。
回屋换了衣裙,简单的洗漱之后收拾东西去梨园。
破晓和朱雀被以菲派出去办事,今日只有她和玉蝶两人去梨园。哦,还加一个小彤。小彤得知玉蝶心属那个叫玉沉的棋艺师傅时,下定决心要拆散他们,今儿打算去见见,顺便了解了解那人的情况,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以菲和玉蝶还没出门,听呈拓望着空的暖阳天边的彩霞,满脸高深的道“待会儿要下雨,叫小厮带两把雨伞。”
玉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以菲满头黑线,这么阳光明媚的天气,他到底是从哪儿看出要下雨了
呈拓见女儿一副无语凝咽的见鬼表情,幽幽叹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随后幽然飘走。
听到老人二字,以菲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两下。哪个老人这么有力气,将正值年的詹事府的少詹事给打得三天都下不来床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出去打架惹事,也不嫌丢人
哼以菲理都没理她那个脑回路异常葩的老爹,直接了马车走人。
不过今天注定是以菲倒霉的一天,琴艺课的时候,那教琴艺的老师原本是想讨好她,让她当众表演一曲,向众人展示非凡的才艺来着。
京城贵女圈,即便是不受宠的庶出小姐也会得到学琴艺书画的资格,只要不是榆木疙瘩,经过十几年的琴音熏陶,再差也能弹奏一首熟练的曲子。再说,身为公主,自小有专门的嬷嬷教养,德义、言行、琴技、书画自是不可能差。
可那师傅万万没想到啊,这位平安公主的琴技哪能用一个差字来形容。完全是个门外汉嘛,那手怎么摆,那弦怎么拨,那音怎么颤啥都不知道。
笨拙的模样惹得堂贵女们直掩嘴讥笑。
更是吓得那琴技师傅冷汗直流,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看你想的什么鬼主意一边懊悔一边祈祷平安公主这般出丑,千万别找自己麻烦才好啊
下午学堂放学之后,以菲驱走王府的马车,独自一人坐在学堂内练习抚琴,铿锵咚声音尖锐刺耳。
以菲随手又拨了一下,凝眉思索,她想不明白了,为何那些女子拨弄出的声音是婉转悠扬、悦耳清脆的,她拨弄出的声音这般尖锐刺耳
低低的嘲笑声犹在耳边萦绕,以菲心若磐石,一定要将这玩意学会儿了。人活一世,不争馒头争口气
可弹着弹着,只觉小腹突然一阵坠胀,隐隐的裂痛感袭遍全身。以菲性子坚毅,当年在千尺崖下,冰刀将身的肌肤划破得体无完肤都没喊过一声痛,这点小痛自然不会放在心。继续研究这武功还高深的玩意儿。
可半个时辰后,当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从两腿间流出时,以菲的眉头蹙成了小山峰。这感觉好熟悉仔细回想一个月前以菲脸色瞬变,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坐直身子,挺直腰板,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当太子爷来时,见着的是她这幅望夫石样子。
太子爷将食盒放在案,好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弯下腰,将邪魅俊美的脸庞凑到她面前,“宝”
以菲动了动眼珠子给了他一个反应,证明她还没成化石。
太子爷撩开锦袍,支着一条腿潇洒帅气的蹲在她面前,嘴角噙着温雅淡然的笑,潋滟的眸子在她僵硬的身子扫视一遍,又说,“怎么了被点穴了”
以菲几不耐烦咯,眉头的小山峰蹙得更高,睨他一眼,“没”
“那为什么坐这儿一动不动啊难道是在练什么神功”太子爷倾着身子靠近些,一副要看清楚她到底练的是何神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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