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尾春(六十四)
在镇西将军府终于找回了失踪多日的阿离.处理完这些事宜后.就火速将阿离在宿春宫安置好.有冷七七等人的照顾.他也就毫无顾忌的前來了华清宫.
想对阿离不利.无论后果多么严重.他也要让她知道敢对他的人动手脚.就要面对他的报复.
哪里知道这般遇巧.刚刚走到了华清宫的殿门处.便听见这样一番话來.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下令.
“來人.罪妃已经认罪.打入天牢.”
“哈哈哈哈哈……”她骗了自己这么多时日.最终他还是亲手摔碎了她的梦.
尔朱揭婕只是癫狂的笑着.直笑得一双眼睛滴出了行行的血珠來.也不顾上前來押解自己的带刀侍卫.只是一味纵声笑着.
拓跋玉见侍卫们有一丝的犹豫.眼神更是慑人:“还不动手.”
尔朱揭婕笑得更是苍凉.人早已被押走了很远的地方.而那渗人的笑声却是犹在耳畔.像是那九幽爬上來索命的恶鬼.
可是.拓跋玉.至始至终.一眼都不曾正眼看过她.
这就是爱情.爱上的就是心尖尖上的拿生命和鲜血去呵护开出的美丽的花.而不爱的就是漂浮的云与尘土.哪怕一滴雨水也不可能给予.根本不屑一顾.
而不幸的是.尔朱揭婕恰好就是不爱的那一个.
原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以结束的司徒果却发现自己太大意了.真真的煞神才刚刚到.且一直死盯着他沒有离去.
“你……想干嘛.”实在不是司徒果太沒骨气.确实是拓跋玉的眼神太过摄人心魄.光是眼神就可以将他扒皮拆骨.
“你可真有种.”拓跋玉撂下这样咬牙切齿的话就转身走掉了.这个人的死活可不管他的事.还是阿离要紧.
“你给我松开再走啊.”司徒果目瞪口呆.这人这个死样子怎么像是我欠了他.分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混蛋.你就算是觉得我欠你.你好歹给我松绑啊.你好歹让我知道啊.
大步流星急赶的拓跋玉哪里还理会他.脚步都不曾顿那么一下.
以至于见此情景.司徒果开始仔细的思索事情的來龙去脉.是不是怎么着他们了.此刻他也不担心倾离了.毕竟拓跋玉的出现就说明了一切.
她们目前都安好.
那么那个与倾离一般模样.一直充当皇后怀孕的女子到底是谁.
宿春院.
“冷姑娘.阿离……”拓跋玉刚刚跨入宿春院.便看见了站在古树下发呆的冷七七.赶紧上前询问.
“去将司徒果带來吧.这事情.必须你们都知晓.”冷七七并未看他.打断了拓跋玉的问询.话中带着些许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凉意.
“为什么要叫他.阿离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司徒果这个名字就像是拓跋玉的尾巴一样.一下子就炸了毛.
“你们的恩怨都不过是因果.但是如果你想阿离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冷七七一个眼色过去.明明是平淡的.却让上位者的拓跋玉心上一紧.不能与之直视.
“……”拓跋玉原本还想争辩几句.可惜完全搞不定冷七七.加之阿离的性命重要.冷哼一声用起轻功原路返回.离开时憋红了脸:“我可不是怕你.我完全是为了阿离.”
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七七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來.如今这事情可是复杂了.紫霞的一番话.和她的失踪让整件事情多了几分变数.
算了.如今还是问问他们吧.阿离和她的孩子何去何从.
于是望着拓跋玉消失的方向发起呆來.
两个时辰前.镇西将军府.
就在大巫师按照自家圣女的吩咐.准备要绞尽脑汁布置出一场上好的女妖换皇后的大戏时.就被突然涌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禁卫军吓蒙了.
主要是.正在做这样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就被人团团围住捉了现行.饶是在西域见多了大场面的大巫师看见这些个装备精良的兵士也不觉有些发蒙.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自己可是会巫术的.被一个欣长的人影从后方敲到自己的颈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昏迷了.
双拳难敌四手.更加上自己的领导者大巫师都昏迷了.群龙无首.于是反抗也就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也就屈服在了这看得见的几千禁卫军的淫威下.
这个镇西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不到哪里去.这看得到的禁卫军就有几千.那看不见的将军府外呢.
能如此顺利的将阴谋扼杀在摇篮里.并不是这样创进來就可以的.也多亏了冷七七提前赶到.摸清了大巫师等人的底细.
等拓跋玉带着皇城的禁卫军赶到时.冷七七就将他们设了无声的结界.之后也就开始了袖手旁观.
沒有雷霆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在皇家立足并最后登上皇位呢.拓跋玉的手段还是挺让冷七七欣赏的.
当拓跋玉吩咐禁卫军将大巫师等图谋不轨的“奸细”押解入天牢.遂让所有人都驻守好宿春院.不让任何人哪怕是将军府的主人镇西将军樱骨也不能接近.
整个宿春院只剩下拓跋玉的时候.冷七七便现身而出.让拓跋玉做好心理准备.就推开了樱倾离未出阁时的闺房.
拓跋玉并不是第一次來到这里了.掀袍举步进得门去.第一眼就看见了安静的睡在粉色的锦床上的女子.
女子恬静的睡颜.安静而微弱的呼吸.脸色有病态的红霞.安静而美好.让人无从生出打扰她美梦的心思.
“她不是我的阿离.我的阿离在哪里.”冷七七还是蛮诧异的.他竟然沒有认错.
恍然一想.这并不是爱情或者直觉.阿离和樱倾离虽然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气味也是一样的.但是阿离身怀有孕.而樱倾离还是未出阁的模样.
“你倒是观察入微.但是你可知.这床上睡着的女子若是死了.你的阿离也活不成.”冷七七颦眉道出事实.
“不管如何.阿离在哪里.”对于阿离的事情.拓跋玉的执着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