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档案被调走,记者连忙追问调哪去了?那人就伸手要钱,想知道?给钱啊。为了不耽误工作,记者只好付了几千块钱定金。两人约定时间、地点,一手交剩下的钱一手交情报。
后来迟迟不见有消息,记者就找****去索要情报,这才发现人去屋空。
一打听,才知此处是情报贩子临时租的地方,房东也不清楚租户情况。记者这才知道上了当。可是这事不好说出去啊。说出去,被人笑自己傻、给人骗!真傻才会说。
所以,档案被调走了,也就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明魅的档案了。
大家互相交头接耳一讲开,才知道原来有不少人上了同样的当、受了同样的骗。
“第三个问题,对于帝国大厦迟迟不回应我是不是帝国大厦的一员,我心中作何感想。”站在茶几之上,明魅继续用平静而又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请问,我应该心中要作何感想?我不知道提这个问题的记者朋友,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呢?还是背后受了高人的指点?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居心,挑拨离间帝国大厦的高层与普通员工的感情?还是企图利用媒体大拷问,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有人忍不住,大声质问明魅:“你凭什么这么批判人?难道你就没有当过初出茅庐的新手吗?你不也是从菜鸟变成老鸟吗?你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明魅根本置之不理,继续道:“刚才还有记者朋友问我:假如我是帝国大厦的总经理,面对高层涉嫌聚赌,还被警察局带去问话,我会怎么处理?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一次,现在,我要对此事做一次补充。我们首先作为公民,从小学甚至是幼儿园开始接受教育,家长、学校和老师都教导过我们,要遵纪守法。我不知道刚才那位记者朋友提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是想质问帝国大厦没有教导好它的职员,所以才会让职员违法犯罪吗?那照这样说,我们的学校、我们的老师,还有我们为人父母的,罪过岂不是更大?”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一位记者在白喜善的授意下,从人群中挤到了明魅面前,“那按照明魅小姐的话来说,帝国大厦这是在纵容自己的职员违法犯罪吗?”
白老爷子闻言,脸色往下一沉。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许多媒体记者为了获取一手新闻,根本无暇吃饭。听见有同行硬说明魅的纵容说,均觉强词夺理的是同行,而非明魅。况且,今天的新闻收获已算满载而归,那幕后花絮、番外之类的题材,顶多也就是八卦杂志在热衷。
整个总经理办公室里乱哄哄的,谁说了什么,耳朵又听了什么,都不走心。明魅环顾四周,觉得自己踩在茶几之上,高度还是不够。如果有副梯子就好了。正想到这里,就看到白煅满头大汗从人堆中挤出,手里拿着一副梯子。他把梯子放在茶几上架好,又让明魅下来扶着,自己要爬。
见到二人的举动,总经理办公室的人才稍稍降下分贝,对准白煅、明魅二人咔嚓咔嚓。
白喜善团队见了暗暗焦急。这么个磨叽法,什么时候才能收工?善少,赶紧想辙呀!白喜善伸手,毫不客气连抽了请示者那光溜溜的脑门好几下子,“着什么急!着什么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请示者委屈极了,真的不是他们着急,是肚子着急,太饿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去吃饭?
看着他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白喜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转念一想,没人能做他肚里的蛔虫,说明自己的心思手下人猜不出来,自己聪明啊。白喜善没好气的道:“都给我滚蛋,这里不用你们。”
“啊?善少,您说的是真的吗?”请示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籁之音啊这是。
白喜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还要我重复一遍吗?要是全都依靠你们,我还是善少?放心,他们两个除非一辈子都不出这里的门,否则,哼哼!”
善少到底在打什么谜语,怎么他们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请示者半天摸不着头脑,但是,眼下能让他们赶紧去饱吃一餐,就是最幸福的事!其他的,管他呢。
白喜善坐在靠背椅上,等门被手底下的人关上后,嘴里喃喃道:“白煅啊白煅,就算你全副身家投出来,也无济于事。这次,我不打算对你心慈手软了!要怪,就怪你为什么好好的国外不待,非要回国……”
明魅耳朵动了动,白喜善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隔着好几个办公室、隔着好几个楼层。白喜善要对付白煅?原来,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白煅……
“你下来。”白煅不明白明魅为什么突然叫住自己,但还是坚持自己上扶梯。
明魅故意摇扶梯,使白煅不得不放弃,他狠瞪她,明魅不当一回事,还朝他龇牙咧嘴故意丑丑的笑了一下。什么意思?白煅还没回过神来,明魅已经快动作攀上了扶梯,并且坐在最高处,俯视众人。他只好过来负责扶好梯子。
监控室里,明月山见文绣笔从外面进来,就问道:“饭堂都准备好了吗?”文绣笔点头,“准备好了,总监,我们真的要帮明魅?”
明月山“嗯”道:“我们既是在帮她,也是在替帝国大厦解围。对了,那些档案都放到我办公室去了吗?”
文绣笔回答说:“是的,包括明魅的档案。不过……”
明月山听出文绣笔的迟疑,“你又听到什么话了?”
“总监,我觉得再造一份明魅的档案,这是不是有点作假?”文绣笔迟疑片刻,终究开了口。
明月山脸上似笑非笑,把脸从监控视频上转到文绣笔这边来,问道:“这是你自己心里想的顾虑,还是你听来的?”
文绣笔微垂眼睑,嘴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