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时她和宋美男不在一个宿舍,平时也没什么过多的交往,只不过是同学见面打打招呼而已。她们俩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宋美男这个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总医院实习期间都是出名人物,总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中心人物。
宋美男人长得非常漂亮,一米六五的身高,椭圆形的瓜子脸,剪着齐耳短发,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长得最美最迷人。用他们班男同学开玩笑的话说她那双眼睛勾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色不怎么完美,就她们现在这个年龄来说正处在青春妙龄,脸色应该是白里透红像三月盛开的桃花。而她却不是,脸色微黄,但是皮肤很细,所以这些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平时特别爱穿红色上衣,所以给人一种美艳的感觉。
记得在上卫校的第二年大约快放寒假的时候。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她和江玉屏从商场购物回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宋美男和一个身材很高略显消瘦的年青人一起下楼来向外走去。余心雨不禁好奇地问:“玉屏,你知道和宋美男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吗?”
江玉屏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你都不知道是宋美男的男朋友冯星晨,他可能是今天上午到的,他们肯定是出去吃饭。”
她们俩说着话上到三楼回到宿舍,见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都出去走亲戚,或是上街买东西了。逛了一上午,她们俩都感觉很累躺在床上谁也不想动了,休息一会儿余心雨忍不住问:“玉屏,你说宋美男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又那么好强,怎么找的男朋友却相貌平平和她一点也不相配。”
江玉屏无所谓地说:“谁知道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过了一会儿江玉屏忍不住又说:“心雨,你知道吗,宋美男和冯星晨从上高二开始就谈恋爱。本来宋美男人挺聪明而且学习也挺好的,就是因为谈恋爱耽误了学习,所以没能考上大学,而冯星晨却考上了。第二年宋美男又补习了一年,这期间两个人一直通着信,所以宋美男又没考上,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来卫校自费上学的,你说可惜不可惜。”
余心雨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太可惜了,宋美男为此付出的代价真是不小,将来冯星晨不变心还好,如果他变了心可是太对不起宋美男了,这世界上还是痴情的女子多啊!”
江玉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愤愤不平地说:“心雨,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好了,事实上她的好些做法都对不起冯星晨。比如说平时别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总是说没有,别人一听她没有男朋友就给她介绍对象,而她再拒绝以满足她的虚荣心。上次回家通过搭车她认识了一个司机,后来这个司机总来找她,每到周末就接宋美男到他家去住,还经常给她钱,所有这些宋美男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说她这样做对得起冯星晨吗?”
这些事情余心雨平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她不在意罢了。今天听江玉屏说起她也觉着宋美男有些不对,不过她说:“宋美男这个人虚荣心是很强,但她并没有朝三暮四还是始终如一地爱着冯星晨。这说明她的品质还是好的,对爱情还是专一的。至于她和别的男人来往,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也许她觉着她那样做生活的快乐有意思。”
江玉屏听心雨这么说也点了点头她又说:“但是,心雨我总觉着她和冯星晨将来有一天会分手似的。现在冯星晨很快就要大学毕业了,听说肯定是要分配到天津市,而她还不知道将来去哪。往天津市调决非易事,她们俩相处了五年多冯星晨肯定了解她的个性。他们长期分居两地,冯星晨肯定对她不放心,所以就会忍痛提出和她分手。心雨,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余心雨也不知道她分析的对不对,她从床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蓝蓝的天空,飘动着的白云茫然地说:“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往往都是变幻莫测出人意料的,谁又能想到将来会怎么样呢。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宋美男的,她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而且她特别会为人处事,善于交际,认识人很多,所以办什么事情都很容易。”
江玉屏也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和心雨并肩站在一起然后她说:“心雨,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爱交际不是好事,在别人眼里就是不正经、风流。”
余心雨有些气愤地说:“这就是男、女不平等之处,一个男的如果爱交际别人会说他有能耐、有风度,而一个女人爱交际就成了水性杨花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不自觉的她就把这句话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
“喂,心雨你在想什么?那么专注。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自言自语的在说谁。”
宋美男用手拍了她一下同时一连串地问到。余心雨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坐在车上而思绪都已飞到很远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没说谁,我突然想到这句话就自言自语地说出来了。唉,美男快到地方了吧。”
宋美男向车窗外望了望说:“快了,心雨你看那个红墙围起来的大院肯定是燕湖大队。”
开车的司机王师傅说:“对了,你说的不错,这就是燕湖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