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各府之间来往比较频繁,钱宝莹也随四福晋到宝葛这里来了好几趟。
因为之前她曾答应过要随妹妹宝葛化妆,这几次真是不虚其行,进步真是神速。
宝葛是化妆老手,对此甚是惊叹:“姐,你真该早点学啊,要不早就出师了!说实话,你可真是比我那时强多了!”
钱宝莹得到老师肯定,心里自然欢喜,叹息着笑答:“唉,关键是我太闲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没什么可做的,所以只能专心做这个。不像你,有六阿哥缠身,想闲也不得空!若不是咱们两府之间住得远,我也能帮你带带孩子的。”
宝葛现在得五大爷宠爱,听钱宝莹这么说,她自是能想象到体味到姐姐语中表露出来的情绪,不用说她在四爷府定是受到冷落的,孤寂而冷清。
她想了想,把六阿哥塞进钱宝莹的怀里,随后到梳妆台旁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子,仔细选了几支之前亲手串起的珍珠花图。
宝葛拿在手里给钱宝莹看:“姐,这是我自己做的首饰。一共两套,这套是你的。你的肤色白嫩透亮,比我更适合用珍珠。”说着便捡了一支桃花朵朵开的珠钗别在她发间。
钱宝莹对着那面西洋圆镜看了看,也挺满意的,不由得笑道:“二丫头,你进宫这几年,倒学了不少本事。如果当初我也留在宫里,说不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碌碌无为,一无所长,一辈子就这么耗损下去了。”
宝葛听了她的丧气话,赶紧伸手抚抚她的肩:“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以前在宫里时,也是常见到四贝勒爷的,与其他阿哥相比,他还是很有能力的人,以后必有所为。你是他的人,跟着他,也是一种福气。”
说完,她低首在钱宝莹耳边轻声嘀咕道:“姐,今儿个你可漂亮了,若是在他面前晃上一晃,保准让人动心的!”
哪知钱宝莹立时羞红了脸,将六阿哥还了回来,嗔怪着笑:“二丫头,可不准你打趣我!”
宝葛却不以为然地笑:“姐,府上的男人就他一个,既然别无选择,为什么你就不主动争取呢?人生短短数十载,最美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若是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更何况他们这些阿哥,都是不缺貌美如花的女人的,你长这么漂亮,若是白白搁置了,岂不是很可惜吗?”
钱宝莹听了,低头寻思片刻,似是觉得宝葛说的在理,这才叹声道:“宝葛,在家里时,我就不及你活泼机灵。这几年在四爷府,性子越发沉静无趣了。每次贝勒爷到我那里,我们大部分都是相对无语,时间久了,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宝葛笑:“这算什么?沉静自有沉静的好处。我和我们爷有时也没那么多话的。不过我是个爱吃的人,他若不说话,我就自个儿磕个瓜子啊、吃些干果什么的,或是看故事书。两个人各有各的事做,也就不觉得尴尬紧张了……”
钱宝莹听过,先是怔了怔,随后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贝勒爷就是各爱读书的,每次过来,他都要看上一个时辰的书。所以每次他走,我都把那些书弄得整整齐齐的,在里面加上了书签子,下次他来时,就能明白上次读到了哪里。”
古人真是纯情啊!宝葛看钱宝莹一脸神往的笑容,忍不住给她出主意:“姐,四贝勒的书不是在你那里吗?既然如此,你平日也可以抽空读一读嘛,就能明白他喜欢些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了。”
钱宝莹一脸疑惑地问:“你平日就是这样吗?”
唉,说起来也惭愧,宝葛至今连五大爷喜欢什么都不清楚呢!听钱宝莹问起,她生怕自己的建议把姐姐带进沟里去了,赶忙笑道:“嘿嘿,每个人的喜好都是不同的。如果有心的话,我相信还是能找到好方法的。”
过了几日,五大爷不再忙着进出紫禁城了,晚上来她这里歇夜时,宝葛趁机对他做起了记者问答:“爷,你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她问得突兀,五大爷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啊?”
宝葛站在他身边,以手指轻轻地一下下地勾着他的肩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呵呵,我就是随口问问嘛!你不想回答也可以的。”
原来是想探明他喜好,五大爷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爷的喜好那可多了,你想知道哪一项?”
他的话音刚落,宝葛即笑道:“唉!是啊!我这人实在太傻了,应该一项一项问才是!”
说着,她坐到炕桌的另一侧,清了清嗓子,这才一本正经地问他:“爷,据我所知,你不爱吃南瓜、香菜,还有薄荷,那么,你最爱吃的是什么呢?”
果然是吃货,第一个问题就是和吃有关!
五大爷想了想,最后却开口问她道:“爷最爱吃什么,要不……你猜上一猜?”
如此不配合的采访对象,宝葛只得转了转脑子,随后问道:“铜火锅?”
五大爷摇头。
宝葛想了想,和五大爷一起吃饭时,貌似吃过几次小鸡炖蘑菇,难道这就是他的最爱?
一问,还不是!见五大爷摇头,她好生失望啊!
看宝葛因猜不出嘟起了嘴,五大爷不由得笑:“看吧,你平日自己不留心,现在还过来问爷。”
宝葛也很惭愧,顺即低下了头,娇声道:“爷,我错了,请您告诉小女子吧!”
五大爷呵呵一笑:“刚刚的已经很接近了!”
宝葛眼睛一亮,炖菜,哈哈,她知道了!果然是东北银宜妃的儿子啊!母子俩的口味终有一个最像的!
听宝葛说出了玉米饼子配炖杂菜,五大爷终于点了点头。
宝葛有点儿欣喜,唉,还皇二代呢!最爱吃的菜竟然如此家常。比起她这个爱吃海鲜的人来说,好养活多了。万一有一天他跑现代社会去了,说不定她还能养家呢!
接下来,宝葛问的问题那是天南海北,东一个、西一个,没有章法可循。有问他最喜好的颜色的,还有最佩服的人、最喜欢的音律、什么时候最难过……
不知怎么想的,她还问五大爷什么事情最难忘。
五大爷看了宝葛一眼,这才诚实答道:“爷最难忘的,就是到你的家乡,认识真实的你……”
宝葛从未想过是这个答案,即刻傻愣住了,张了张嘴,顿了顿,没有接话。五大爷拉过她的手,温柔地在唇上碰了碰,随后又道:“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这样低姿态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动情都是假的。宝葛隔着炕桌,朝他那边凑了凑,最后忍不住难为情地低头悄声说:“你不要这么说……其实,留下来,也是我自愿的!”
他听了,脸上浮笑,拉她入怀,朗声道:“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别再想着回去的事了。咱们的孩子更离不开你,你难道忍心吗?”
一提起孩子,宝葛的心立时软得像棉花一般,但在嘴上还是硬着强撑道:“走不走,那也得看这里怎么样,如果过得不顺心,我当然还是要……”
后半句还未出口,便被五大爷的激吻忽地堵了回去。
谁说人人爱法式热吻了?宝葛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还没等她缓过气儿来,五大爷便又呵呵笑着在她耳边道:“爷都快把你宠上天了,你还在这里抱怨说过得不顺心!这句话就该罚!”
确实,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还不错,所以她才一天天沦陷的,现在每天都想见着他。特别是最近,孩子一睡,她百无聊赖时,就会想到他,心里寻思着他这会儿在府外或前院儿做什么,老想打探他的消息。
依照现代社会对男人的标准来看,五大爷绝对是个无所事事的米虫。胸无点墨,汉语相当地差,读的书与其他阿哥差远了。而且性格上,还有点胆小怕事,一处事就只想着怎么自保,更没有历史上大男人心怀天下的大男人气质,比如她的姐夫四阿哥,那句“朕就是这样的汉子”能直直地打到人心里去。但作为皇二代的钻石男,五大爷工作稳定,薪水也高,对她倒是挺好的,如果康老爷子晚挂几年,日后四阿哥对他这么没什么大用的兄弟别那么残忍,五大爷照顾好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人都这么现实的,她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开个店铺都那么难,所以总体上算来她也是赚了。
五大爷说把她宠上天,宝葛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出声道:“爷,世上不如意事十之**,有时确实会有不顺心的事情嘛!难道你就没有?”
五大爷点头:“爷是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只要你别给爷置气打别扭,其他的都好说。”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比其他的事情重要吗?宝葛很想在此时玛丽苏一把,但她终是没有这个勇气。
再说了,男人的话都是哄人的,一待事情出来了,那些甜言蜜语都会化成灰的!
过了二月,六阿哥快要学会在炕上坐起来时,五大爷应允宝葛的店铺终于在一片繁华的黄金地段开张了。
这里不但低价出售治疗疤痕的药膏,还兼卖能让女人们漂亮、自信的化妆品。
开张那天,宝葛是无法出府的,所以不能亲临现场。不过她听府里那两个派出去掌管生意的下人说了,当时的场景热闹得很,锣鼓喧天,鞭炮响鸣,第一天就卖出去了四十多盒化妆品。而那个治疗疤痕的药膏,却只卖出了十几盒。
这些自然都在宝葛的预料之内。虽然她不能出去,但只要钱宝莹那里能保证货源,那就没什么问题的。
开业之前,她们姐妹俩就商量过了。因为涉及配方保密问题,人手也不太够,所以他们的化妆品每天都是限量版。这样一来,供不应求,以后就不愁没有生意做了。
当然,宝葛也没有让店铺内的人漫天要价,只是每盒比开业第一天贵上一钱而已。
经营一个月,店铺一共赚了三十两银子。五大爷得知后,心里不由得对宝葛刮目相看,这才彻底明白了她的真意:和他明说开店铺是为了治疗众人的伤疤,实际的重心却是为了推卖她自己研制的那些胭脂水粉。
如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五大爷顿时有一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了的感觉,心里超级不爽。一到宝葛那里,看着她满脸的笑,他就更窝火生气。既然都答应她开铺子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被她信任吗?还那么躲躲藏藏的?
他立时黑上了一张脸,问她道:“你不是说店铺只卖擦伤的药膏吗?怎么我还听人说还卖起胭脂水粉来了?”
宝葛见他知道了,赶忙解释道:“爷,那那个铺子挺大的,又在闹市,单卖擦伤的药膏,有点儿亏了……”
话音刚来,五大爷的脸越发下沉,黑得像大锅的锅底一般,当即就对着她吐出一句“这事不跟爷商量,你真是太过分了”,随后就一屁股闷坐在了那里。
他看六阿哥在一旁,便也学之前宝葛那样拿着一个拨浪鼓逗弄着他,任旁边的宝葛如何赔不是、赔笑,他都硬着心没怎么理持她。
宝葛第一次见五大爷生这么大的气,心里顿时惴惴的。但想了想,她还是笑着说:“爷,这事儿确实是我欠考虑,不该捎带着卖我自个儿的胭脂水粉。不过,你也看到了,那个药膏的利润实在太薄了,如果不搭配着卖,我投进去的银子就要打水漂了。你也知道的,我去年的那些例银全都放出去了,总不能让我有去无回吧?”
还是六阿哥知道疼爱额娘,她的话音一落,他就把下面的尿布就给整湿了。五大爷的衣服很幸运地沾染不少。
宝葛忍着笑,将孩子递给了奶娘嬷嬷。待他们下去了,她赶紧鲜殷勤般帮着五大爷里里外外换上了新衣服,全程配套微笑服务,那是相当地到位。
五大爷难得见她如此气短乖顺的模样,心里的气也随之渐渐缓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想警示她一下,以后不可如此背着他任意妄为。
宝葛一边帮他理衣服,一边悄悄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她看五大爷的脸依然绷得紧紧的,最后只得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软声求道:“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这样吧,咱们的店铺就开一年,明年我就让他们转出去。”
五大爷听她这么说,这才轻轻哼了一声出来:“哼!上次在宫里,你可是犯规挨了板子的。这次,爷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你,所以……”
说完,他就一把将宝葛扛在了肩上,伸出手在她的pp上用力地拍了好几下。
宝葛以为五大爷会有什么让人害怕的惩治大动作,心里害怕得不得了,没想到就是后面挨了几巴掌。他是每天早晨锻炼骑射从不缺席的人,那巴掌可不是**时的力度,虽然感觉有点疼,但她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
五大爷把宝葛搁放在炕上,见她像是吃痛噘起了小嘴儿,这才出声训斥她:“这次是轻的,以后若是再犯,爷可就要动真格儿的了。到时爷让福晋拖你出去打上几大板!让所有人都围观,净看你的笑话,你就不会这么调皮了。”
宝葛看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赶忙接口认错:“爷,我不会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和你商量的!”
说着,她又伸出了右手手掌,甚是坚决地说道:“我保证!”
宝葛信誓旦旦地发话,五大爷这下算是满意了,随后故意道:“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暖,爷原已打算好了,下月就带你到郊外的庄院去待上几天。不过,你这实在太不乖了,所以这件事就取消了。”
宝葛一听,惊得嘴都张大了,随即激烈地向他抗议道:“爷,这可不行啊!自我有孕,我都没出去过了,最远也就是到福晋的院子里坐一坐。去庄院的事你千万不能取消啊!”
“不行!”五大爷甚是严厉地说,“就是因为爷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老是不把爷放在眼里,一点儿也不老实,老想些开铺子这类刁钻古怪的事。”
这话宝葛可不爱听,她当场回嘴道:“爷,开铺子可不是什么刁钻古怪的事。在我们家乡,女人都是要出去挣钱的,不然每月都要喝西北风了!开铺子那可是常事,你可不能乱扣帽子啊!嘿嘿,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就这么在家里坐吃等喝的,老是感觉自己就是个废人。我若不找个事儿做做,这一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五阿哥很是无语,但宝葛说的确实在理。还来不及接她的话头,便听宝葛又呵呵一笑说:“爷,你说我不把你放在眼里,那也是说错了。我可是一天到晚把你盼着的,不信你问他们,对你,我每天都会问上好几回呢!”
五阿哥深表怀疑:“真的吗?”
“那是当然!”宝葛笑,“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宝葛一脸娇憨讨好的表情,五大爷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又气又爱地用手指使劲儿地拧了拧她的脸颊,终于松口道:“好吧,爷再饶你这一回,那你赶紧让她们做衣服吧!记得用上次的那匹缎子!”
见五大爷答应了,宝葛甚是狗腿子地扑了过去,差点儿把他从炕上撞翻下去。
宝葛如此激动,五大爷想着她定是在府内小院儿憋坏了,不由得心生怜惜,摸索着她的脖子说:“既然是外住,那你着人把东西都给带齐整了。”
说完,他又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爷最爱你的那件玫瑰红的睡衣,也记得带上它!”
宝葛看他脸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瞬时就红了脸,最后还是听话地点点头。怎么赶脚两人像是去度蜜月似的呢?儿子都生了一个了,现在来补会不会太晚了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宝葛这小院儿忙着收拾东西时,后院儿其他的福晋们都知道了。
一听说主子爷只带了宝葛一人去郊外庄子上去,两位侧福晋都不大高兴了。因为自进了这五爷府,她们从来都没有去过农庄。在她们眼里,宝葛除了有些姿色外,比她们年轻漂亮些,但是论地位、资历和功劳,只是那么一个庶福晋,入府时间又短,就生了那么一位小阿哥,凭什么是她啊?!
不忿归不忿,不过此事都是主子爷的安排,她们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受着。
最后还是嫡福晋给她们点得透清:“爷为什么要带钱佳妹妹出去。那是因为去年钱妹妹有孕,我要留在府里照顾她,所以才力劝爷带了你们去塞外避暑。最后没去成,关键还是万岁爷那里有了变动,怨不得咱们爷。钱妹妹这次生了小阿哥,辛苦忙碌亲自带了这半载,若是论先后次序,也该她到外面透透气了。”
郁榕这话说得很是在理,所以将其他几位福晋给镇住了,再也没有半句闲话。
福晋郁榕心里直乐呵。主子爷交代了,他们外出这段时间,府内的事都交由她这个嫡福晋来办,而且刚刚他也派人将前院儿的木牌子给她送过来了。
之前有些事,她作为福晋是不太好插手去办的。比如各位阿哥每月的例银,吃穿用度,每回都是重复着问账上要银子,也该整顿清楚了,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郁榕听说宝葛在做新衣服,这就着人又送了两匹素色绸缎,还派过去了两个针线嬷嬷,帮着墨菊她们快点做。
又是一年三月天,宝葛随着五大爷坐上一辆马车,六阿哥由奶娘嬷嬷抱着紧随其后,还有其他几辆装着日常生活用品的车子,浩浩荡荡地出了五爷府大门。
因为这次出游的主题是悠闲度假,所以马车没有过闹市,而是直接绕到了郊区。
古人都是很会享受大自然美景的高手,才出城区,宝葛便在马车内看到了天上顺风飘游着图案不一的大大小小的风筝。
五大爷见宝葛对着那些风筝看得目不转睛的,随即提议道:“乖,咱们带了吗?要不爷在马车上帮你也放上一个?”
宝葛一脸怀疑地看向五大爷:“爷,你会放风筝吗?”
看她不敢置信的表情,五大爷挑眉笑道:“爷为什么就不会啊?告诉你,在我们这些兄弟中,爷可是放风筝的一大高手呢!”
男人都是爱吹牛的!那次答记者问时,五大爷还说自己是吹奏音律的高手呢,不比最有文化气息的三阿哥差。结果他的那管玉笛一奏响,宝葛立时风中凌乱了,一点儿也不好听。就这水平还算高手,可见,他们这些皇室人员的音乐细胞还是相当欠缺的。
所以今儿个他又说自个儿是放风筝的高手,就惹得宝葛满心怀疑了。
事实证明宝葛这次是在门缝里看人,把五大爷给看扁了!
当五阿哥在马车里将一个两米多高的金鱼风筝轻轻松松地送往天空,把那条风筝线递给宝葛时,她讶异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不过她是那种有错必改、有赞必点的人,当即伸出大拇指大声赞赏道:“爷,你真牛!放风筝的技术,就是到了我们家乡,那也绝对是棒棒哒!我到现在都没摸过风筝呢,以后你可要教我哈!”
五大爷得意地笑:“哼哼,教你?你的体质太差,臂力不够,爷是不会教你这样的徒弟的。”
拜师反被嫌,宝葛很是无奈地垂下眼皮:“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自个儿学着练习好了。听说放风筝能除灾,我一定要亲手放一个,把所有的不愉快和灾难都给放没了!”